大柴湖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东坪村民

残存的记忆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0 12: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东坪村民 于 2010-11-20 20:36 编辑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勤工俭学)

那天天气很好,我们在学校的操场集中,一起去勤工俭学。至于当时是不是就叫勤工俭学,我可说不清楚,总之是我带了镰刀,扁担随着大大小小的同学们上山打柴去了。

队伍从学校的西南角走过过道,从我家的西南角走过曹中山两个小老婆坟墓之间的一条小道,过一个小狗沟,向南径直走了一里地左右,就到了马湾这个我们生产队的最南端的村落。

这里的户数比我的那个盐行多。向西直接90度转弯,是一条笔直的路,似乎不短,路的两边都有人家。路南的至少有姓曹的若干家,一连许多房子,都是瓦屋。路南的南边,靠山有许多户,至少我的一家子的哥哥辈就住在那里;一家从盐行搬走的姓姜的一家也住在那里,我所知道的一家姓叶的也住在那里。

据说这条向西的路,过一条河,就是房营,我疑心到过那里,至少我在舅家拜年三老表送我回来,就经过房营。今天不到房营。我们过了河,向南转,沿着这条河的河岸,向南走去。

自然是要经过水打磨,高高大大的木制水轮机旋转着,那水洒向下面,哗啦哗啦的。

一直向南走,沿岸的山老高老高的,连绵起伏。

说是要到黑龙沟,说是在走一截就到了黑龙沟。我们就在这山里打柴。

说来惭愧,打柴的时间应该很长的,午饭应该自带。可是打柴的具体记忆一点也没有,中午饭是怎么吃的也没有任何记忆。

总之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担着自己的成果,回到了学校。

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我们就在学校的门口的操场上上交我们的成果。

我担的两捆草,一称,五斤!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打糖)

一天上午,太阳挂在东边的天上。我们这个庄子里的所有小孩围着一位卖打糖的人。那人是一根扁担,两个箩筐,一杆称,还有一把小榔头头。箩筐里放的是打糖。深褐的颜色里透着油渍渍的光,打糖是那个时候我们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那是用红糖熬制的,里面可能加了淀粉之类的东西。

我小,挤不进去,就在外围玩。我的本家哥哥叫个先娃(wer,二声)的把我喊到一边,告诉我,偷那块打糖。他们吆喝着使劲的挤在担子的一头,让我从另一头偷那一块完整的打糖。在他们热闹的时候,我抱起那块打糖就跑,只听得有人普通一声跪下的声音,接着大哭起来。那块打糖我是听到这声音后丢下了,还是抱走了,我不记得了。我已没有那块打糖的去处的任何记忆。

我知道做了傻事了,躲在我家后面兔子岭西面的一个陡峭的坡子下面不敢回家。那个坡子立陡立陡的,很高,我望着那陡坡出神,用手不时的扣着上面的土块。

我大哥找到了我,把我拉回了家。母亲唠叨着我,哥哥批评我,吓唬我,不时地把菜刀在案板上弄得啪啪作响。我没有怕的感觉,大概错了就错了,我想那个卖打糖的人的一跪的普通生,和他的嚎啕大哭的声音对我的教育比什么都大。

后来听说,我一偷了那人的打糖,那人很快就到了我家。我家是怎么赔偿的我不知道,不过一件事我把它联系起来了,就是不久我的一个侄子不在了,说是得了“七路风”,又说是我大哥晚上睡觉不注意腿压在了孩子身上。不过,我总时时的把这两件事关联在一起。我的侄子的名字叫保国。


 楼主| 发表于 2011-8-13 23: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拖拉机)

那是一个夜晚,我们这个村落的人都站在学校的门口,等待着拖拉机的到来。

先是拖拉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一个灯柱从西边扫了过来,拖拉机来了。

人们议论着,高兴着。

“拖拉机,屯屯屯,不吃炸馍犁不深。....”

我蹦着跳着,唱着在拖拉机的前前后后跟着,疯着。

那个司机把拖拉机的一个操纵杆往下一压,拖拉机的头一扭,履带牙齿白白的一闪,就转一个弯,向东边的田野开去。

其实,到了湖北以后,这种拖拉机就见得多了。

我们红英公社有个机耕队,不知道有几台拖拉机,年年到双抢的时候,就会光顾个个生产小队的田里耕作。只是觉得没有我在河南看到的拖拉机好看,不是样子不一样,都是东方红拖拉机,是那个心情。

可惜,现在很少见到那个拖拉机了。
发表于 2011-8-14 09:36:2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老淅川,我们这一代似乎只能在父辈们的回忆里才能听到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救人)

我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做“豌豆开花(huer,二声),娃(wer,二声)们洗毬(ber,二声这个字没有,用毬代替)”,说的是到了农历的四月份左右,就是豌豆花开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到河里(水塘里)洗澡了。

我家的东边大概100米许的地方住着一户姓姜的人家,老两口带四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其余三个是女孩子。大的女孩可能比我大个岁把,第二个女孩可能和我差不多,或者小个岁把,三女孩要小得多一些,大概就是四五岁的样子。

应该是吃过中午饭的样子,这几个的女孩约我去洗澡。她们去洗澡是要经过我家的,也许是我跟他们去的也未可知,总之我和他们一起去洗澡就是了。

我们从我家的西山墙角的一条可以和通往马湾的路交合的小路向西走去,穿过南北两座地主的小老婆坟墓,下个小坡,到达和马弯路的交叉点,是一条东西向的水沟。

两座地主小老婆的坟墓都是用砖垒砌的,大人们说,是曹仲山的小老婆,究竟是第几任小老婆,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家的西墙两边不到100米的位置的两块田里,这两块田之间就是我们走的路。有时候晚上,这两块田里的这两座墓的地方,会出现亮光,星星点点的,飘飘移移的,大人们说叫“鬼火亮”。后来长大了,说是吓人,我住在那里,也没觉得怎么怕人。其实,我家的西山墙跟前几个鼓鼓的土堆,几乎平坦了的,就是不知道谁的坟墓,我们经常上上下下,也没有遇到过什么。

沿着这条向西的水沟向西走,应该有500米左右的距离,就到了我们洗澡的位置。这是一个似乎有些圆的大坑,我记得我们和大孩子们一起洗澡的时候,在坑的西部,似乎有个高于坑的平台,可以从那里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我们叫“扎漞子”。东部我们要脱衣下水的地方,是很平坦。我们称这个大坑叫“黑龙潭”。有没有黑龙我不知道,大人们说,有个中午,看到过一个很大的东西从水里直冲出来,冲得很高,很是壮观。

我们洗了多久,我没有了记忆,洗澡怎么嬉戏我也没有记忆。我到了岸上,小莲(儿女孩)喊我,让我看她姐姐,我转身向水里一看,大梅双手举着,一上一下的,口里喊着什么,身边是旋转着的水的波纹。我知道不好,就跳下水去,向她游去。在接近她的时候,我踩着水,一只手划水,向她靠近,一只手伸向她。她用力一抓,抓住了我的手,就全力的向我扑来。我一侧身,没有让她靠近我的身体,用力的向岸边划去。她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随着我的移动靠向了岸边。

其实,那个没让她抱住我的举动,大概是生理反应,我可没有她抱住我我也会和他一起死亡的意识。后来大人说,“娃啊,多危险!”,告诉我了她抱住我的后果,我也没觉得什么,过去了,就过了,也许我和她没有到阎王爷收我们的时候呢。

这件事,我的印象很深。可是那个大梅后来完全没有这个记忆。我们到了湖北,为了什么,我提到这件事,她说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就没有吧,那又有什么呢?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北京)

就是到今天,我也没到过北京。

我入学看到的第一本书的第一课就是北京。那是一座房子,似乎是两棚楼,上面的房子约略小一些,下面的房子约略大一些,房子的顶上插着五星红旗。图片的下面写着“我爱北京安门”。

那应该是1964年的事。我七岁入学,就读于河南省淅川县三官殿区的东坪小学。这不是所完小,仅有一到四年级。我似乎只在坐南朝北的那排面向大门的教室读书,一直读到三年级。那个时候似乎是春季入学,这样算来,到我离开那里时的1967年4月,应该读四年级的,可是我的记忆里是三年级,说明,我的第一个学年的成绩也许不好,大概是坐了级了。

我这个学校的老师似乎不多,现在记得名字的,一个是我的第一任老师,叫马华梅,我们这个村的,马营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着粉红色肤色,很是好看。其次是担任过我的老师的杨清善,也是我这村的,杨家的,瘦高的个子,很是有些英俊。再一个就是叫个王斗昌(凭音记忆)的,也是瘦高瘦高的,他在坐东朝西的二楼上时时显现着他,感到似乎是个领导之类的,瘦俏的脸庞,腰杆板直,不是我这个村的。应该还有一位不是我这村的教师,我记不起来了。后来知道,我的本家的三哥也在这里教书,就住在学校的东边的那排房子里。

我在这学校里读的语文课程,现在记得课文名字的依次是:小猫钓鱼,乌鸦喝水,皮球掉到水里了,黄土坡。特别那个黄土坡,在后来的小学课文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到很大的时候都仍然会背这些课文。现在有些依稀了。我记得的黄土坡的课文是这样的结构:“前天路过黄土坡,黄土坡上兔子多,....”,“昨天路过黄土坡,黄土坡上人马多....”,“今天路过黄土坡,黄土坡上梯田多.....”

9月10日是教师节,谨以此向教师们致以敬意!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零分)

我的第一任老师叫马华梅,是位十分认真女教师。

我对于写字恐怕认真的时候不多,以至于到现在我的字都拿不出手。刚上学的时候,我写的字大人们说像个拳头那么大,丑死了。我看看我的同伴写的字,比如我们一个地方的几个女同学,她们写的字娟秀可爱,小小的放在格子里,怎么看怎么舒服。我的字呢?一个格子不够,大大的突出到其它的格子里,使得我的写字格本放在那里显得杂乱无章。我也觉得不好看,就研究人家是怎么写的。我发现,这些女孩子在写字的时候都把铅笔头削得尖尖的,再慢慢地写。于是乎,我也慢慢地削我的铅笔,也是削得尖尖的,可是我一下笔,那尖尖的笔头就断了,气得我只拍桌子。我生了许多办法,想和写得好的比一下,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我的那个老样子。

我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极好的办法来。我用小刀,把我的铅笔削得尖尖的,然后,慢慢的,轻轻的,在田字格的每一个格子的中间,点上一个点,而且排列得整整齐齐。我把本子和我的小朋友交流,我炫耀自己比她们的字还要小,还要秀气。她们看了哈哈大笑。我不管这些,就把自己的作业交了上去。这个时候,我的那个马老师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教我们,是杨清善老师批改的我的作业。发下来我一看,还不错,半对,60分。过了几天,马老师回来了,我的作业发了下来,我一看,下了一跳,一个鲜红的大叉叉大得让人畏惧,在那个大叉叉的下面写了个大大的“0”字,接着是个等号。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再也没有做这样的无为的事了。

这个大大的红叉叉和那个大大的鲜红色的“0”疙瘩,看着我走到现在。

谨以此献给我的老师们!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作文)

也还是这位认真的马老师。作文的题目是什么我是完全没有了印象,只记得班级了是那些同学们,都在作文,到了中午了,我们都还在教室里。

我要尿尿了,究竟是我请了假马老师没批准呢,荧惑是我的作文没做出来,不敢请假呢,总之我把尿尿在了裤裆里了。马老师到后面喊来了我母亲,就在西角门的地方,那是个厕所,我换了衣服。

我似乎是回家了。应该说,我庆幸我离学校太近,很多事就可以很方便的解决。我猜想,多数的同学应该就在学校吃饭,大概早出晚归吧。除我这个东坪生产队的老东头,和马湾尚离学校二里地左右,可回家吃饭外,其它的邹营,马营,南凹,杨家,房营这些我们一个村的都太远外,尚有东凹,易家店的孩子,恐怕就更远了。

也许正是因为太方便,我的作文始终没有过关。到今天坐在这里回味这段历史,仍然是语无伦次,没有文采的。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好的条件未必造就优秀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反击)

上学打架大概是常有的事,我不算大上学,在学校有同学欺负我,这个人叫亮娃。他是不是比我大,我也说不清楚,后来搬了下来,到了湖北我们还在一个年级读书,关系也还不错。她娶了我家隔壁的女孩。

不过,那个时候我打不过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欺负我,总是挤在学校的东边的麦秸跺那里,横七竖八地打我几下,一直到我大哭了起来,才高高兴兴的进班级。我很是不爽。

这天,他又把我挤到那个麦秸跺那里去了,又对我拳脚相加。我发现他的后脑那里有个脓包,使我觉得可以反击了。我在接受他的攻击时候,闪过身子,用我拳头,狠狠的锤击他的那个脓包。只一下他就抱着头哇哇的哭了起来。我不管这些,继续实施我的攻击,直到他的脓包流出了鲜红的血为止。

从那以后,这个亮娃见着我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其实,国家也一样,不反抗,不反击,就要被欺负。谨以次纪念九一八。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挨打)

这打挨得不明不白,以至于老是记着。

那是一个白天,稻场的西南角,就是学校的西边住的是六叔家,我在看那围在一张桌子的四个人玩牌。那个时候,大人们玩的一般是一种叫纸牌的,是长长地条子,上面画着花花草草,有什么“上大人,孔乙己”之类的。四个人玩,不少人在看。

我在那里,如果说是看,不如说是在那里玩,我看不懂这个。这个东西一直到1979年我到松滋实习,在个叫金狮的地方,在一家人家人们介绍过,后来才明白玩法。

大概是到了晌午了吧,要吃饭了吧。我听到有人喊:“王姑娘,吃饭罗。。。。”

这是住在学校西边的那家姓王的那个女子的哥哥的声音。他一直在““王姑娘,吃饭罗。。。。”:“王姑娘,吃饭罗。。。。”:“王姑娘,吃饭罗。。。。””的喊着,可是没有回音。

我不知道怎么高兴了起来,跟着这个话就唱了起来“王姑娘,擀面汤,不着油,喷喷香。。。”。

我一直这么唱着,跳着,玩着,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危险发生。我只觉得耳朵嗡了一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挨打了。

等我知道的时候,是我妈妈拉着我到这个王家去找他。我和我妈妈站在门外,父亲在他的家里交涉。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妈妈吵了一阵,我父亲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了。

我妈妈一直说,那么大人,打我娃子,断子绝孙。要我父亲不要饶了他。我父亲笑笑,还能怎样?人家认错了,就行了。

那次打他得确实很重,一直到现在,我的耳朵都觉得有些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一直没娶上老婆。前几年我回家,听人们说起他,说是户小,人又不会事,没人帮这个忙。

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琉璃)

小时候可玩的东西不多,不过,我的哥哥是青海支边青年,大概是回来了,永远不去了,说是经过西宁的时候,给我买了个小猴子。

这个小猴子,算是我的一只可爱的玩具。是铁皮制作的,红色的。头角可以活动,肚子的一侧有个上发条的机关。我一只手捏住猴子,一只手把钥匙插入猴子的肚子,旋转发条,觉得扭不动动了,拔出钥匙,旋即松开捏猴子的手,那猴子就在地下蹦蹦跳跳的,很是好玩。

班级里有位同学,是邹营的,叫个清国的玩的是琉璃不殆(Bu Der),一共有四个。他约我一起出去玩,我玩我的猴子,他玩他的琉璃不殆(Bu Der)。玩琉璃不殆(Bu Der)一个人玩没意思,他约我和他一起玩,就是比赛,把三颗琉璃不殆(Bu Der)撒在地上,手里拿着一颗,看好适合的目标,在一颗目标的不远处,食指中指和拇指捏住琉璃不殆(Bu Der),轻轻的把手接近地面,瞄准目标,然后拇指移开,顶住琉璃不殆(Bu Der),拇指一弹,那琉璃不殆(Bu Der)就向目标滚去。打住目标就算赢了一颗。

琉璃不殆(Bu Der)其实就是现在人们玩的跳棋的玻璃珠子,花花绿绿的。我当然知道我的猴子比他的琉璃不殆(Bu Der)值钱,他想给我换,我不干。可是玩着玩着我就愿意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丢失了一颗琉璃不殆(Bu Der),还是他赢回去了一颗琉璃不殆(Bu Der),总之他要他的琉璃不殆(Bu Der)时,我换不回了我的猴子了。

他比我大一点,究竟大多少,我不知道,总之那个时候我打不过他。他就以此为理由打我,我上学遇到了困难。后来,我父母发现了我没上学,就要打我,我告诉了原委,在父母的干涉下,他不打我了。怎么干涉的,我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猴子,和那琉璃不殆(Bu Der)了。

长大以后,他的个子很矮,我一个打他十个也不在话下,我总在想,那个时候为什么打不过他呢?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墨水)

应该是个上午吧。阳光照射在我的眼前,有些刺眼。放在我的书包里的墨水瓶,把我的书包鼓得高高的。我用手护着我的书包。那个易家店的同学叫个易书成的同学,找着他的墨水瓶。不一会,他掀开我的书包,把我放在书包里的墨水瓶拿到书桌上面,说是我偷了他的墨水。那个墨水瓶被我倒得一滴墨水也不剩,而且用水刷得干干净净,在刺眼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白光。

这真是一件在当时我的思维来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到教室,发现的墨水没有了,就四处寻找。终于在我的同桌的桌子下面看到了我以为是我的墨水瓶。我一气之下,就把那个墨水瓶拿到外面,倒完了所有的墨水,用水把它洗得干干净净,裁了一张白色的纸条,写上我的名字,粘贴在瓶子的腰上。那是个中间方方正正,两边有各四个棱角的就和上海生产的“档案墨水”的瓶子一样的瓶子。我的名字刚好占满那个“中间方方正正”的位置。

这个事件究竟是怎么了结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那刺眼的瓶子,和那我的名字,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以至于我到现在还记得这位同学的名字。几十年过去了,我娶了易家店的女子做我的老婆,到那里,我一打听,这人还在,我们见了面,叙说这个故事,大家嘻嘻哈哈。

许多事,就应该是“过眼烟云”的。“大家嘻嘻哈哈”,一笑了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23: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教育)

身边的女孩都是很聪慧的。我写的字拳头大小,田字格装不下,改娃的字却纤细得可爱。崭新的田字格本子,那文字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格子的正中间,格子的四周留下巨大的空白,就像是现在的贵重饰物店里的格格里摆放了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
这当然是我佩服的一位同学,也是我学习的榜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记得怎么弄的,改娃妈妈说是我把改娃的手脖子弄皴了。
改娃的妈妈拉着我从学校的东边的大伯家门口的小路向南边上去。
路上,改娃妈妈告诉我,我把改娃弄伤了,手腕皴了。说这不好,说我是男孩子,应该让着女孩子,说我大一些,应该让着小一些的。似乎没有什么过分严厉批评我的意思。我们走着说着,就像是交谈些什么。
可是,这个内容我是永远的记住了。
这个情景我是永远的记住了。



发表于 2011-8-15 23: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小时候写字,字是写在田字格里了,端端正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写字的时候总是把本子划烂。
大概全身的劲都用到手上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10-9 09: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飞机)

天有些阴阴的,应该是在中午或者下午的时候吧。家里有种说法,“农村饭,两点半”,说的是农村的午餐大概在下午两点半左右吃。还有一句叫做“乡下饭,八点半”,说的是乡下的晚饭大概是在晚上的八点半吃。这与农村的生活规律有关,不在我的讨论范围。这天的这个时候,我记得我正在吃饭的。从西部房营的那个方向有了嗡嗡的轰鸣声。大家都出来看。说是飞机撒农药了。

我也望天上看,一架飞机从房营向我飞来。那飞机很大,感觉比我家的三间瓦房大多了,飞得也很快,我还没缓过神,就从我家的房顶飘逸而去,还带着长长地尾巴。我正在那里兴奋,正在那里遗憾,正在那里发呆,只听大人喊,快,捂住碗,农药有毒!我的碗也就被大人夺了去了。大人们说,撒的是六六六粉,早就告诉我们了。有人说看到驾驶员和我们招手,有的说那高度就离我家房屋丈巴高,有的说我还用竹竿敲了它一下呢。

到了湖北也用飞机撒过一次农药,那个记忆没有东坪的记忆清新。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6 10: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云)

天上的云常常看,秋高气爽的云,白白净净的,想绢丝飘飘熠熠,在瓦蓝瓦蓝的空中点缀着,当然比我今天说的云要好看得多,可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云。

那是一个下午,应该四点钟左右吧,不知怎么,我站在我的家门口。家门口的东边是一株枣树,很小的一株枣树,大人说是从老东头我家原来的那个枣园移栽过来的。移栽过来多久我不知道,总之我还没有吃过这株枣树结的枣子。

我站在满口,不知为什么抬头向西北方向看,在靠近我的这个盐行的位置的天空上,几乎画了一条墨线,把天空分成两半,一半是西北方向,乌黑乌黑的;一半是似乎有些白色的意思。

其实,这条黑线也不那么标准,就在接近西北角的位置,那乌云翻滚着,一会儿,像是万马奔腾,一会儿是跑出来个黑狗,一会儿又是整个的乌黑。我看呆了。

是不是第二天我不知道,总之,早上起来,就是看云的那个方向的地面,一片洁白,全是水。平时没太注意那个方向,就拼命的回忆那个地方的样子,似乎是地势低了些,可是大多也麦田啊,怎么就都是水了呢?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8 22: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萤火虫)

我家的西墙边,有些疙疙瘩瘩的东西,大人们说,那下面埋有人。大概是住久了,也不知道这事,知道的时候也没什么害怕的。倒是离我家百米左右的两块田里有两座坟墓。从我家向南稍拐一点就是向西的小路,我们到马湾(wer,二声)就是从这里走的。这两座坟墓分别坐落在路南和路北。大人们说,那是曹仲山的两位小老婆的。

曹仲山是我们那里的民团头子,他的父亲叫曹文甫(凭记忆,未必准确),人称老团长,大概我们那里的人见过了曹仲山接替其父任民团团长,说起他的父亲,就叫老团长。我们这里的这个民团,大人们说是很厉害的。日本鬼子进来的时候,我们跑过“盘子”,但是,我们这里没进过鬼子。不是鬼子没到过我们淅川,是我们的这个民团没让他们过河。中原突围的时候,李先念部经过这里,被我们的民团收缴了武器。据说这个曹仲山后来也投了解放军,混得不错,当了个什么官,清理阶级队伍的时候,被清理了出来,他战功卓著,应该不杀的,可是得罪了李先念,在1971年左右拉到河南淅川的香花乡枪毙。

说这些干什么?

这两座坟墓都是砖箍起来的。我们这里的说法叫“丘”,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入土前要先“丘”三年,第三年在挖坟墓安葬。大概这两个人死在1948年前后,这一丘,曹仲山就没法再安葬她们了,至少在1967年我们离开这里之前之前是这样。我们走了,这两座坟墓大概只能沉睡在“丹江口水库里”了。

这个时候的这两座坟墓,路南的那座,没怎么损坏,路北的那座,砖就垮了下来,露出棺材来了。一般情况下,隐没在庄稼里,一到冬天就裸露出来。

秋天的夜晚,我们在门口乘凉,这两座坟墓周围总是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我总是喊“看,鬼火亮。”

哥哥比我大六岁,在三官殿读书,总是纠正我“哪有鬼火啊,那是磷火。”

有时候我的家门口也飞来磷火,就是“萤火虫”。很小的,麦粒大小,灰色的,有薄薄的两翼,能飞。那磷火就在它的尾部的肚皮上。我把它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装得很多,那瓶子也如现在的日光灯一样的白光,只是微弱些罢了。

母亲说,古人有借磷火的光读书的。母亲不识字,竟还知道这个?

点评

不是担心你迷信了么。呵呵呵。。。  发表于 2011-10-21 16:27
发表于 2011-10-21 16:2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好奇推算了一下时间,前辈应该十多岁就到柴湖了吧?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1 21: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如花 发表于 2011-10-21 16:28 心情文化-残存的记忆(1)
突然好奇推算了一下时间,前辈应该十多岁就到柴湖了吧?

丫头推算的对啊。

点评

呵呵,跟我老爹年龄差不多。呵呵呵。。。  发表于 2011-11-3 00:01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15:2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忆苦思甜)

那是个上午,就在操场北边的红薯地里。红薯秧墨绿墨绿的,大家都坐在红薯埂子上。吃的是水煮红薯叶子。大概是好玩,我也没感到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和妈妈坐在一起。说是今天那些地主吃的是有鱼有肉的好饭。说起来过去,妈妈也是心里酸酸的。妈妈七岁就到了我家,做了童养媳,可见妈妈是纯粹的贫农。说是以前连这个也不容易吃到呢。说到地主现在好多了,妈妈说,xxx前不久到了兔子岭,那小手一扫,说是以前这些土地全都是他家的。妈妈说不错的,就都是他家的。妈妈说,他才多大啊,哪知道这些?是他的父母告诉他的。
1979年前后,国家说是这些人都改造好了,为他们摘掉“帽子”,我就忽然想起了妈妈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别扭。这家人后来和我们住的很近,那个说了那个话的娃娃不过比我大了岁巴,很好看书,我也喜欢看书,我们经常交流书籍看,于是我也觉着他们很好的。后来到了单位,遇到一位这样的后代,议论起过去,他总是愤愤的,说是1976年以前的领导人“好话说尽,坏事在做绝”,他亲见自己的姨姨被挂了破鞋游街。这样的事我也亲见过。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日子过到现在,大家嘻嘻哈哈,一些人富了,一些人日子艰难了,道理在哪,我也不知道。农民的孩子,总有善心在,因此,思想不够解放,不会低进高出赚钱,自然会贫困一些,那是活该。这样想着,也就舒坦了许多。
那一天,也不光是吃饭,好像还有电影,是河南曲剧《三世仇》,只记得一个老汉,漫天大雪的向前边的一块地走去,那里白茫茫的,田埂边有棵树,树跟前有个井,井上有辘轴,迎着大雪,迎着北风艰难地向前走着。
“西北风,吹得我浑身打颤。。。。。”
凑巧的是我们就是面北看的电影,竟然和我们的这个场景十分吻合。后来,我到井上去打水,把桶拴在辘轴上,甩下去,用手轻轻提一下,摆一下,满满的一桶水,吱吱扭扭的绞上来,总是要看看那块田。总在想着那个老汉。现在,我又查了查,没看见河南曲剧版的《三世仇》,介绍说是湖北的丑剧,属于有名的戏,还有就是山西版的。真想再看看河南曲剧版的《三世仇》。
“西北风,吹得我浑身打颤。。。。。”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