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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卡罗门

]建坝50周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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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0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丹江口大坝开工时的艰辛

                                                     费正华



根治汉江水患、开发汉江水利造福人民是汉江人民千百年的愿望。1958年7月26日,均县县委接到湖北省关于兴建丹江口大坝的通知后,县委立即召开全县各区(镇)负责人紧急会议。会上宣读了省委的通知,并当场公布了五人组成的均县民工师的领导名单(费正华任政委,常居春任司令员,蒲万祥管人事,蔡成基管财务,石有春管物资),要求在五天内全县组建三千民工,师部设在大坝右岸蔡湾乡,师部人员要在7月30日以前到达,三千民工要在8月2日以前报到。丹江口大坝建设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大项目之一,时间紧、任务重,三千民工二话不说,雷厉风行,按期到达了右岸施工现场。当时的右岸一片荒凉,人烟稀少的山坡上,人无地方住、饭无地方做、粮无供应处,民工们的吃喝拉撒非常困难。当时虽然规定民工吃粮自备,可从官山水库集体来的人和从大办钢铁火线来的人粮食已剩不多,仅靠公社来的人带的粮食也只能仅仅维持自己,这样集体做起饭来,交粮的少、吃饭的人多,往往有些人吃不饱,渐渐的,有粮的人也不愿交出粮食,出现了做饭无粮下锅的现象,个别班组的人下班回来没饭吃,面对现实,我和常居春说党派我们来是党以我们的信任,是人民的寄托,我们不能辜负,再难也要领导大家干,一方面改动群众将已带来的粮食奉献出来,炊事员李自民、左秀英夫妇带头把粮食交出来,带动部分民工甘心情愿自动交出来,这才解决了当时的燃眉之急。另一方面,我们连夜专人回县城催办。我和顾在祥打着马灯,沿着汉江边步行70多公里,走到途中灯没油了,两人只好摸黑沿着汉江边的小山路走,到达县城时天还未亮,就把当时的县委书记陈玉文叫醒,汇报后我俩连饭也没吃一口,又急忙赶到工地,安慰大家,稳住了民心。另一方面,决定在露天地里挖灶做饭,晴天烈日照、雨天水哗哗往锅里淌,炊事员就在锅顶上撑着斗笠遮盖,在物资紧张的时刻,只好将集中起来的粮食,不管是苞谷糁红薯干、还是豆子杂粮,加点盐放在锅里一起煮。吃饭是按班组分搭做饭,用水大江挑。民工没水喝,渴急了应在山沟挖泥坑找水喝。我记忆深刻的是民工团一营营长、共产党员胡光海,个子高,有力气,身体壮,饭量大,能吃苦,外号大力士,在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以身作则下,从到工地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两次饿得晕倒在工地上,仍然坚持不下火线。

三千民工如潮而来,工棚又没有搭起来,当时在左岸荒山坡上,一无房二无树,各连队只好在露天地铺一块稻草,天当被地当床,下班回来打个盹。遇到阴雨连绵天,民工无法躲身,又没有雨具,就靠自带的蓑衣斗笠护不住身,人们只好缩成一团蹲在露天地,浑身被雨淋秀也无法更换衣服,只有穿在身上捂干。有的只穿着裤衩淋,不少人因此而感冒生病,后勤司令员夏克同志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当场宣布我师按人头每人暂发三尺油布,为民工遮露御寒。三尺油布立即搭成棚子,哪能够用?连队采取划片轮休,紧挤着睡。民工往往起来解手,再回去就没有位置了。当时生产任务紧迫,修建厕所没列入计划,人山人海的场面,大小便也是难题。男民工背过身子解,女民工人做围墙轮流进圈内解,大便跑到山沟解,遍地是“地雷”,臭气熏天。

大坝正式开工定为9月1日,建设大军要在8月15日以前来到工地,要求我民工师平整建房基地,在8月15日以前完成右岸三个山关的平整,所以三千人立即奔赴战场,不讲条件,不记时间,抢着干活,每人每天干八小时后,还要去割毛草80~100斤,砍伐树木,根枝一起拿回,成料搭工棚,不成料的用来烧灶,记工员验收登记后才算全勤。上个人一天要干15个小时,干部不少于20个小时。师部干部更是以身作则,昼夜在现场与工人们同吃同住同干活。当时,我和蒲万祥来到工地半个月,从未打开过自己的行李,就同民工一样晴天一身灰、下雨一身泥,熬得我们好几次走路、说话时就站着睡着了。就在这样艰辛施工现场,劳动强度大,生活吃不好,休息没点睡,天晴烈日照得浑身痱子,下雨一身泥。曾有一段出现了情绪不稳定,个别民工开了小差,带队干部心急如焚,师部立即召开了忆苦动员大会。会上,蔡学保诉说民国26年汉江水患良田淹没、人蓄伤亡悲惨的情景,程登艮讲诉了大坝发电行造福人民的未来远景,转业军人李自明讲讨了均县人民舍小家顾大局,老两口把家搬到工地并将口粮全交集体。对工民触动很大,从而提高了深情,树立了不怕吃苦的精神。会上,大家共同呼出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民工们纷纷表示决心用自己的双手,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建设好大坝。在依靠党员发动群众,开展了比吃苦耐劳、团结友爱的竞赛活动,发扬互助互爱、团结一致的高尚风格。就在这一无机械二缺少工具的情况下,就靠官山水库带来的扁担、筐子、铁铣、炮钎、锤子,用人工挖,肩挑背扛手搬,挖出的石头抬不动就从山上往山沟滚,手被磨得一个连一个血泡,肩膀被压得血流,个个挥汗如雨,衣服被汗水浸透,累得筋骨酸痛也无怨言。老党员张大山说,今天的吃苦是为了明天的幸福,个个兴高采烈、人人甘心情愿,干劲饱满,坚持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休息片刻,咬紧牙关继续干。我和蒲万祥、张大山、胡光海等同志上工地半个月从未离开过现场。在党员干部的带动下,民工们你追我赶、争先恐后,大家齐心协力,个个英勇奋战,付出了多少个千辛万苦、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终于在20天按期完成平整建设基地的光荣任务,为右岸建房打下了基础,使后来的人们生活有了着落。

回忆丹江口大坝开工前的艰辛,使我亲身体会到,只要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不胜的难关、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我们要让后人铭记这段历史,要继承和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顾全大局、勇于开拓”的丹江口人精神,为打造百年汉江集团而努力奋斗。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0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业绩传后人

——献给丹江口开工50周年

费正华



春蚕黄老吐丝忙,红烛未尽放余光。

读书看报心开阔,联句丹青翰墨香。

水利枢纽丹江口,为国创建立丰碑。

十万大军献青春,艰苦奋战为人民。

回忆业绩传后人,发扬丹江人精神。

改革开放当尖兵,南水北调再创新。

勇于开拓创业绩,造福人民是本份。

丹江未来更美好,社会和谐人安宁。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水      缘

胡武娃 口述  苏评 整理



我算是和水有缘份,跟它打了一辈子交道。

1958年9月,我们孝感船队的"土八路"被招募成"正规军"-水运团,开赴丹江口水利工地,开始小打小闹,后来随着工地建设的大兵团作战,我们船队几乎日夜都在河上跑着。那时,汉口到襄樊不通车,就从水路把货物送到襄樊码头,再从这转往丹江。

我是苦水里泡大的娃,十几岁讨米,为了生计跑到船上做饭、撑船、拉纤,老板脾气暴戾,动辄不是辱骂,就是棒打,做牛做马,是毛主席把我从苦海里救了出来,我要报答这份恩情,所以,参加合作社后,我就拼命地工作,1956年我就成为孝感专区的劳模,同年入党。到丹江后,我还是抱着那种信念和劲头,干好工作。当时,我们的船少,马力小,一个月也就跑二趟,可是,工地上货运量大,等得急,我就与7号轮船长商量,白天视线好,就少用人,多的就安排在夜间,一个月可多跑几趟,我那时是二副,常常是干了白班又上夜班。夜里行船,风险很大,尤其是汉江汛期,河床改道,水湍、险滩多,马良水道是有名的老虎口,吞掉好多船和人命。我们的经验是:马良口,早用舵,靠左行,撑杆加马力。我们一靠技术,二靠勇气,一次次地渡过了急流险滩,而且,水运工作干得相当漂亮,我们很多的经验和做法都被领导推广和宣传。后来,我从船上调到岸上负责水运团的调度。330工程局派人要我到葛洲坝去,我心里也很矛盾,十局党委副书记龚兴厚找我谈话,说:你这个"水鸭子"我们舍不得放你,问我有啥要求。我说,一切 服从命令。既然留下来了,就要干好工作。

1972年7月,领导叫我带队把一艘挖砂船送到陕西的石泉县,我们驾船的人都知道,汉江上游河道狭窄、水浅、弯急、滩险。挖砂船有篮球场那么大,三条拖轮保驾护航,前面两条牵着,后面一条推着,船到安康就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路上真辛苦,稍有不慎就可能在急弯中翻船、触礁、搁浅,那两条船上的船员都有情绪,一个个心烦气躁。我理解他们,既要克服孤独寂寞的心理,并且还要与生存、疾病抗争。船到了旬阳已是9月份了,到达目的地还不知是哪一天,而这里水浅的根本不能行船,只好停泊等待,两岸高山遮光蔽日,阴森森的。大概等了一个多星期,那两条船的船长说,领导叫他们回去。我不得不同意,但心里有想法,这个时候怎能撤掉船队呢?凭我一条船推着这庞大的家伙走到何年何月,而且来了大洪水,在这陡峭的河道里,我与挖砂船岂能逃过这灭顶之灾?这条船的船员们也非常恼火,甚至叫嚷,也要掉头回去,我劝阻他们,说;"回去是干工作,在这里也是干工作,我们是代表十局,不能丢脸,就是肩扛人拉,也要把挖砂船送到石泉。我渴望涨水,但又害怕洪水象猛兽一般。大约过了中秋节,天下起了大雨,一下雨,就看见河里涨水,浊浪滚滚,我下令穿好救生衣,系好钢缆,两舷船员了望探水,行到一个叫月芽滩的地方,我们与它较上了劲,刚上一点,又被它冲了下来,反反复复搏斗了几个回合,还是我们退了下来。叫家里派船来,又等数月,错过这个时期不知又是啥状况。怎么办?最后我想到了修建襄渝铁路的铁道兵,请他们帮我们拉船。解放军不愧是人民的子弟兵,他们派了一个连,在汉江河道上拉起了纤。向前的身躯,响亮的号子,让我们振奋。船一点一点地前进,山一点一点地后退,河面豁然开朗,两岸田地、农舍尽在眼前。国庆23周年的前夕,我们终于到达了石泉县,他们在汉江边上搭起了台子,插上了旗子,锣鼓唢呐响声一片,县长把我们一个个接上岸。在石泉短短的逗留了几天,我已感受到他们的真诚与友好。我们人还没回家,他们已派人把匾和感谢信送到了我们十局。我回到家里,老伴都不敢认我,说我又黑又瘦,而且还傻,我说,干工作傻些,问心无愧就行了。

1976年砂石厂重新筹建时,我来到了这里,那时就来传消息要干南水北调,这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也退休了。今年听说南水北调要上马了,如果需要,一声召唤,我将拼上我这一身硬骨头,愿为南水北调工作尽一份力量。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坝开工50周年征文

征文再次修改稿:亢书兰

2008.7.24

陈酿温馨

飞星走月50年转瞬即逝、往事如烟,只留下点点滴滴、似影似幻,是泣是歌,脑际间快速盘旋。触景生情,只怨当初经验贫,失谐调留残壁遗恨;忆调研破难题,50年后雪印;大坝加高拆除坝面设施,如平湖击水、环波涟漪。只捡拾几段陈迹,陈述于后,聊叙感言----

1、残壁遗恨

在位于坝体宽缝内的汉江左岸电梯底层出口处,有一基础廊道与之相通。道内冬暖夏凉、气候宜人。在盛暑严冬时节,多少行人止步,享受这里的自然空调。而吾则不然!每到此地,虽身体舒适无比,内心却遗恨万分!这源于50年前,我迟到工地一个星期,当我到达工地后,却已见工人们开始浇筑此电梯井道。仔细一看,尺寸比我设计的要小很多!原来是他们怕延误工期,在另一个工程上借鉴了一个不合适的数据进行施工。我立刻阻止他们,要求对已经浇筑的部分进行整改,但时间和当时的条件都不允许这么做,只能将错就错,在107以上部分用正确的施工数据来修补。这样,就形成了现在下窄上宽的局面。这都是源于50年前我。既成事实,已无从变更,怪罪都在无言中。谨以此训示后人,吸取教训!

2、调研破难

发生在半年前的那场冰雪灾害,摧毁湘、黔电力线路逾千条,多少地方的百姓用电被瞬间阻断,有的甚至在大年三十晚上还在黑暗中度过。雪灾破坏之大,实属罕见!这让我想起50年前我们在一次调研中,当时的一位老人讲述的一场与这次灾情如出一辙的灾害。50年前,旧中国留下白纸一张,什么气象资料,简直是天方夜谭,觅不到半点踪影,历史记录,也空空如也。但我们建设输电线又必须要相关的数据。情急之下我们迈开双腿,到民间去寻访老寿星,希望他能够回忆起历史的伤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们在老河口找到了百岁老翁徐大爷,他讲述了幼年时度过的那个寒冬。“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院子里晒被子的草绳,被雨雪结成棒冰,最后承受不住过大的压力,落地而断,上面的冰棍比碗口还粗(约55~70mm)。”急需的数据找到了。但接下来的问题是怎么处理它。如果只凭一位老人的口述就确定数据,未免太武断,况且我们也对徐大爷讲的所谓如此大的雪灾,也半信半疑;但如果不采用,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工期也不能一拖再拖。最后我们经过反复讨论,果断对成果进行科学修正,在计算方程内加上安全系数,以个人名义提出,领导拍板通过,权作设计依据。几十年中,我们提心吊胆,生怕真会出现徐大爷讲的特大雪灾会发生。一年一年的过去了,线路安全的在风雨中站立不倒,当然,也并没有发生特大的冰雪灾害。正当我们欣喜当年的设计稳妥成功时,08年的暴雪酷似当头一棒,让我们见到世上真有如此大的雪灾!果真如当年老寿星所讲,在电线上结成的棒冰粗厚无比。被惊出一头冷汗的我们暗自庆幸当年采纳了徐老人的话语,考虑了这样一种最恶劣的情况,才能抵御过这一次百年一遇的大雪灾。

3、坝面设施

现在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大坝加高工程,需要拆除坝面设备和供电系统,包括400t的门机供电柱上的滑触器和廊道内的供电网络。这是一套与众不同的设计,是丹江大坝独有的供电方式。我和我的同事及安装四处的同志们,对此项目都付出诸多,回想起来,不乏许多感动。该项目集众家之长,克众家之短,以规范安全距离以上的高架裸体供电方式馈送,给门机工作现场创造了整洁、清晰、安全的和谐局面。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担心接电系统发生鸟害、虫害及其他自然灾害,不用担心电缆被外力损伤。高架供电距地面有足够的安全距离,无误触电伤害之担忧。在研发过程中,我们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就地取材,在施工技术上扬长避短,打造出丹江人艰苦奋斗的作风。系统建成后,五十年如一日,守候在大坝上,时刻为两台门机提供充足电能。安全系统也从不间断,为大坝防汛、发电立下居功。

今天,这个系统步入特许“下岗”,我们怀念、感激而留恋。更值得一提的是那条长期隐蔽的、鲜为人知的现场工作人员自制的电力电缆,在当时可是千金难买的珍品!工程需要就是命令,在没有机械没有厂房,全部生产都集中在高2米,宽1.2米,长800米的廊道内进行。那里没有阳光、没有通风,进入岗位如同进入一条地道一样。黑暗中把事先拖入的线材对准土建尺寸放样划线,压制线夹,然后用绳索将芯线吊起来悬挂在空中,开始分层次、排先后一个接一个的形成手工包绕生产线,环环相扣,不许超前,更不许落后。一干就是半天才能得到短暂的休息。在那样一种物质贫乏的年代,大家并不会奢求什么,在我们心中想的,只有奉献!当时有徐鸣琴同志身怀六甲,仍带领职工冲锋在前。在200多米长的堰顶段,那里是吊廊,两边都是悬空,从坝上水库吹来的刺骨的寒风,冻得大家瑟瑟发抖。白布条浸满环氧,糊在每个人的手上,骚痒万分,但由于大家的手指都被粘在一起,没法挠痒,也只能强忍不语。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同志们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精心施工,把困难留给自己,只为让运行更加安全稳定!

结语

    今天我们在纪念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工50周年之际,我看到了三千里汉江从水患变成水利的伟大历史拐点。本枢纽初期规模运行即将结束,后期加高、引水华北的更多伟大的历史意义也即将兑现.。“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有今朝,待到调水进京时,又是丹水立功日!”







陈酿温馨

飞星走月50年转瞬即逝,往事如烟。只留下点点滴滴似影似幻,是泣是歌在脑际间快速盘旋。触景生情,怨当初没经验,失谐调留残壁遗千古恨;忆调研破解难题无头案,50年后雪印;大坝加高拆除坝面设施,退位的坝顶供电系统提前下岗,如平湖击水,环波涟漪。难忘记呀!隐蔽工程中的无名英雄和塑造英雄的那一群人!下面捡拾几段陈迹,陈述于后,聊叙感言。

电梯井道有玄机

左岸电梯底层出口处,位于坝体宽缝内,有基础廊道与之相通,室内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盛暑严冬季节,多少行人止步,分享来自深层的自然调温。吾则不然!每到此地一股“酸痛”迎面扑来,源于50年前我迟到工地一个星期,这个被缩小尺寸的电梯井底层在此地浇筑完工。既成事实,无法变更,怪罪都在无言中。为满足电缆敷设等多项功能要求设计变更。从▼107以上部分按新尺码施工,以下部分残存不谐调的音符留作证明,教育后人,吸取教训。

警钟长鸣

发生在半年前的那场冰雪灾害、毁湘、黔电力线路逾千条、鬼神惊!吓得我血压升高心跳增。老天呀!世上真有这样的事!警钟长鸣,缘源于50年前我们在一次调研中,百岁翁讲述的那场冰雪灾害与现实灾情如出一辙。当时大家都不敢相信,一直悬掛在心中。那是因为架空线路机械部分计算必须引入覆冰厚度的比载。可在建国初期,旧中国留下白纸一张,什么气象资料,简直觅不到半点影踪,厂史空白,记录空空,情急之下我们迈开双腿到民间去走访寿星。期盼他们能记起历史的伤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老河口找到百岁老翁徐大爷,讲述他幼年时渡过的那个寒冬。“那一年冬天特别冷,院子里晒被子的草绳,被雨雪结成捧冰,草绳被压断,冰棍比碗口还粗(约55—70mm)。”急需的数据找到了吗!可信吗?空口无凭、又无旁证,距生活差距太大、我们不敢信。不信吧!设计又无法进行。反复讨论捉摸不定,最后对成果做科学修正,在计算方程内加安全系数,以个人名义提出,领导拍板认证,权作设计依据,接受历史验证。开始几年我们提心吊胆,十年以后我们稍有放松,五十年安全通过我们仍心有余悸,搞不清真遇到“彬洲型的灾害”,我们的设计规范该怎么修正?

聊聊下岗工程

大坝加高时,拆除了坝面设备和供电系统。它包括400T门机供电柱上的滑触器和廊道内的供电网络。这是一套与众不同的设计,它是丹江独有的供电方式。我和我的战友及安装四处的朋友们,对此项目都付出多多,回想起来,印象特别深刻。该项目集众家之长,克众家之短,以规范安全距离以上的高架裸体供电方式馈送。给门机工作现场创造了整洁、清晰,安全的和谐局面。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担心接电系统发生鸟害、虫害及风、雪、冰害;不担心电缆过牵和外力损伤。高架供电距地面有足够安全距离,无误触电伤害之担扰。在研发过程中,我们坚持独立自主,尊重自力更生,就地取材在施工技术上扬长避短,打造出丹江口人艰苦奋斗作风,系统建成后,50年如一日,守候在大坝上,时刻为两台门机提供充足电能。安全可靠从不间断,为大坝防汛、发电立下巨功。并以此成绩馈赠给安装四处参加会战的同志们!祝他们一路顺风。

今天这个系统步入特许下岗,值得重笔一提的是那条长期隐蔽的、鲜为人知的、现场人工自制的电力电缆。它在当时可是有钱难买的珍品。工程需要就是命令,在没有机械,二没有厂房,全部生产过程都要集中在高两米、宽一米二,长800米的廊道内进行。那是没有阳光、没有通风,进入岗位如同地道战那样行动。一个接一个进入,黑暗中把事先拖入的线材对准土建尺寸放样划线,压制线夹,然后用绳索将线芯吊起来掛在空中。开始分层次、排先后一个接一个的形成手工包绕生产线,所有人的双手在不停的绕动。环环相扣,不许超前,更不许落后。一干就是半天才能短暂休息或就餐。奉献啊 !徐鸣琴同志身怀六甲,仍带领职工冲锋在前。在200多米长的堰顶段,那里是吊廊,两边无墙为护拦,从坝上游水库吹来的穿堂风刺骨的寒。还有那白布带浸环氧,糊在每个人的手上,谁要是挠痒痒那是万万不能。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工人同志们有条不紊、层层包绕,一丝不苟、精心施工把困难留给自己,为安全完成这次工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结语

今天我们纪念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工50周年之际,我见证了三千里汉江从水患变水利的拐点。本枢纽初期规模运行即将结束,后期加高引水华北的更多效益,即将兑现。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有今天,待到调水进京时,丹江口水利枢纽再立新功。





                            电厂退休职工亢书兰

                             2008年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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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绵绵半世丹库情,清清北去汉江水

        今年9月1日,我们即将隆重恭迎丹江口水库建立50周年。作为一名平凡的水文工作者,我已经在丹江工作生活了六年,对水库和汉江都怀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深厚感情,特此攥拙文一篇,谨作为一份生日献礼,表达我最诚挚衷心的祝福。

风云岁月,几多峥嵘稠。半个世纪以来,丹江口水库走过的是一条艰辛、崎岖、泥泞,同时又充满着机遇、光明和挑战的道路。

三千里汉江,九曲回环,波光倩萦,宛若罗带,镶嵌在广阔肥沃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千百年来它不舍昼夜,奔腾不息,孕育出江汉平原灿烂的人文景观和华夏文明。

丹江口水库的建立,是十五年的时间十万建设者用青春和热血,甚至是生命筑就的丰碑与荣光;是近39万移民用悲怆、迷惘、挣扎的眼泪和隐忍、大度、奋发的情怀谱写的史诗与礼赞。550千米汉江航道自此得到根本改善,鱼米之乡迎来了丰收与兴旺,巍然屹立古朴庄严的水库,成为贯通汉水,兴利除害的“中枢”,五十年来无限忠诚地守护着这一方热土。

我有很多女同事,名字里都带有一个“丹”字,譬如“建丹”、“丹宁”、“丹平”、“丹新”等等,名字里寄寓着她们父辈的理想与期盼,这些父亲均为上世纪中后叶丹江口的建设者,现在已是进入古稀髦耋之年的尊者,他们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最好的智慧全部无私地奉献给了这片曾经贫瘠,而今由于他们的心血浇筑渐渐变得丰裕的土地。

2002年,我来到丹江口水库身边工作。双眼聚焦于这座年轻又沧桑的大坝,我的心始终充满敬畏和虔诚;深情注视着它的每一次成长与蜕变,我的心始终随之一起跳跃、起伏,欣喜和欢腾……

伫立在05年8月新建成的丹江二桥上,凭栏远眺,水库近处电焊弧光闪闪,搅拌机轰隆轰隆声清越响亮,起重机、采料机不歇运作,大坝加高的工人们正在繁忙地劳作着。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表情如此庄重,聚精会神,一丝不苟。专注工作的人最美丽,也最神圣,此刻他们就是我心中最可爱的人。真是一幅人贴着坝,坝支着人,人与坝浑然一体,和谐相依的好图画。

脚下, 潺潺的汉江水悠然自在地流淌着,波涛和浪涛彼此呼唤着、追逐着、回旋着、和鸣着。一年四季江水永远是这般清澈纯净,碧绿如染。莹莹的江水如微微拂动的丝绸,千百片水晶般的鱼鳞在震颤、闪烁,很柔,祥和而温暖;那沁人的绿啊,袅袅娜娜,摇曳着缓缓地渗入我的心脾,很轻,典雅而宜人。在杜牧的笔下,汉江“溶溶漾漾白鸥飞,绿净春深好染衣”,那般生机盎然;在王维的笔下,它“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群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那般秀美灵动。

水天极目之处,青黛的远山和农田慢慢展开一幅疏淡静妍的水墨画卷,溢彩流韵的千里汉江走廊神秘而空灵,涤润和陶怡着爱她的人的眼睛和心灵……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歌,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河,她可以是长江,是黄河,也可以是雅鲁藏布江,甚至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爱一条生命般的河流往往是爱祖国的源头。

我心中的这条河就是汉江。我在汉水边上出生、长大,汉水以她“利万物而不争,养生命而不傲”的品德像母亲一样哺育了我,也教导着我。

汉水之德更在于她礼让,谦逊,视天下为一家,揽万物为一体,具有囊括寰宇的大度与气度,绝无丝毫的偏私与狭隘。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可歌可泣!

我的老家在河北,滔滔汉水北上的线路,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一条归乡的路。此乡彼乡,都是一样的亲。亲亲我的汉江,我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心情来祈愿与冀望你的明天呢,你这么柔媚,这么澄澈,这么圣洁,又是这么无私,这么坦荡,这么博大,你永远在我心上!心之所向,唯有祝福,祝福2010年,一江清水顺利入京,圆满完成其神圣的历史使命!(湖北省丹江口市汉江水文水资源勘测局 李捷 442700  身份证号420106197802114821   电话0719-5371147)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寄丹心于汉水

             湖北省丹江口市汉江水文水资源勘测局 李捷 442700

             (身份证:420106197802114821)(电话:13872779647)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条像母亲一样博大而亲昵的河流吧,我的这条河叫做汉水。

千百年来,三千多里长的汉江水,生生不息,不舍昼夜,孕育出江汉平原灿烂的人文景观和华夏文明。  

自我记事起,汉水就被长辈们亲切地唤作“大河”,美丽的大河宛若罗带,波光倩萦,将我生活的古城一分为二,汉水以她“利万物而不争,养生命而不傲”的品德哺育着我,默默地陪伴着我。

外公就在河边的水文站工作,幼小的我总爱趴在水位自计台边,好奇地端详着他和同事忙碌的身影,那片阵地是那么神圣,让我充满了景仰。外公经常抚摩着我的小脑袋,给我讲水库的故事,于是我慢慢知道,在大河的上游,有座丹江口水库,它是汉水贯通东西,兴利除害的“中枢”,正是因为有了它,550千米的汉江航道得到了根本改善,我们这鱼米之乡真正迎来了丰收与兴旺,它是无限忠诚的卫士。

也许是注定与水有缘,也许更是一种生命的传承,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丹江口,来到水库的身边,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水文工作者。时间历练,我也渐渐成熟,对于水库也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情。

半个世纪以来,丹江口水库走过的是一条艰辛、崎岖、泥泞,同时又充满着机遇、光明和挑战的道路。大坝的建立,是十五年的时间十万建设者用青春和热血,乃至于生命筑就的丰碑与荣光;是近39万移民用悲怆、迷惘、挣扎的眼泪和隐忍、大度、奋发的情怀谱写的史诗与礼赞。

我有很多女同事,名字里都有一个“丹”字,比如“建丹”、“丹宁”、“丹平”、“丹新”等等,名字是父亲们取的,他们是上世纪中后叶丹江口地区的建设者,年纪与我的外公相仿,现已是古稀髦耋的老人,他们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最好的智慧全部献给了这片曾经贫瘠,而今渐渐变得丰裕的土地。这是整整一代人,充满着至纯至洁的理想的一代人,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风尚与情怀,可感可泣!

很多个清晨和黄昏,我漫步在江边,水与坝不再仅仅是我眼中的风景,更是我心中的世界。

脚下, 潺潺的汉江水悠然自在地流淌着,波涛和浪涛彼此呼唤着、追逐着,一年四季,江水永远是这般清澈纯净,碧绿如染。莹莹的江水如微微拂动的丝绸,千百片水晶般的鱼鳞在震颤、闪烁,很柔,祥和而温暖;那沁人的绿啊,袅袅娜娜,摇曳着缓缓地渗入我的心脾,很轻,典雅而宜人。

站在新建成的丹江二桥上,我的双眼深情地凝视着巍然屹立古朴庄严、年轻又沧桑的大坝,我的心始终随着它的每一次蜕变一起跳跃和欢腾……

水库近处电焊弧光闪闪,搅拌机轰隆声清越响亮,起重机、采料机不歇运作,给大坝加高的工人们正在繁忙地劳作着,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表情如此庄重,聚精会神,一丝不苟。真是一幅人贴着坝,坝支着人,人与坝浑然一体,和谐相依的好图画。专注工作的人最美丽,也最神圣,此刻他们就是我心中最可爱的人!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可歌可赞!我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我的汉水是这么高尚,这么大度,她礼让,谦逊,视天下为一家,绝没有丝毫的偏私与狭隘,这是多么光辉的情操啊!

我的老家在河北,滔滔汉水北上的路,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一条归乡的路。此乡彼乡,都是一样的亲。亲亲我的汉江,我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心情来祈愿与冀望你的明天呢,你这么柔媚,这么澄澈,这么圣洁,又是这么无私,这么坦荡,这么洪大,你永远在我心上!

2008年9月1日,我们即将喜迎丹江口水库建立50周年。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将一片丹心寄予我深爱的汉水,寄予我敬重的大坝,祝愿在未来的2010年,一江清水顺利入京,圆满完成神圣的历史使命,祝愿汉水的明天更加美丽丰饶,祝愿水库的明天更加光明灿烂!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林一山与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

—为庆祝丹江口工程开工五十周年而作

(修订稿)



成 绶 台



当代水利事业家、长江水利委员会创建者、长江流域综合规划奠基人、水利工程创新专家林一山,在96岁高龄,带着他对长江水利建设事业和治水兴国思想的美丽憧憬与许多亟待进行的工作,不无遗憾地与世长辞了。

噩耗传来,大江上下同声悲戚。2008年1月7日,当我在北京八宝山烈士公墓参加林一山遗体送别仪式时,目睹林老安详地躺卧在鲜花翠柏丛中,身上复盖着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大厅两侧摆满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和中央有关部门、长江流域有关省、市政府、水利厅局、水利部和各流域机构和他战友们敬献的花圈。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悲壮沉痛的氛围之中,这时我默诵着概括林老一生,承载着长江水利委员会数万职工无限哀思的一副长长的挽联:

近百年岁月,叱咤风云,十五载戎马生涯,求索北平,驰骋齐鲁,鏖战辽沈,南下荆楚,壮志冲天,矢志不渝也,情操高尚哉!大禹传人难忘林一山

逾万里巨川,奔腾浩荡,六十个治江春秋,辨证问水,三段固本,高峡平湖,南引北济,厥功至伟,哲人其萎乎?余泽长存焉!西陵石壁永镌长江王

随着长长的告别人流,在哀乐低徊声中,我一眼看到国务院南水北调建设委员会办公室敬挽的一个花圈,顿时想起目前正在如火如荼,紧张施工的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特别是它的水源地丹江口水库,我又回眸瞻仰林老慈祥肃穆的遗容,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一句话:

没有林一山,就没有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

                 (一)

林一山早在学生时代就追求革命,参加中国共产党,担任北平师范大学地下党中心支部书记,积极组织参加“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七·七”事变后,奉党的指派返回家乡胶东半岛,举行天福山武装起义,建立胶东抗日根据地,担任党、军、政领导,威震胶东,日寇闻风丧胆。抗日战争胜利后,渡海北上投入解放战争,先后担任辽南省委书记、省军区政委和辽宁省委副书记、省军区副政委。三大战役胜利后,任第四野战军南下工作团秘书长率万余名干部队伍,从北平南下,此时中央已任命他作为张云逸的副手,担任广西省副省长兼秘书长。当他行经武汉时,正值1949年长江发生大洪水,经中共中央中南局报经中央同意,任命他为中南水利部副部长、党组书记、中南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并着手组建长江水利委员会。林一山目睹长江洪水灾害给人民带来的巨大苦难,深表痛心,他在积极广纳各方贤才,建立长江水利委员会以后,立即部署开展长江历年水文资料的整编,经对1931、1935年长江大洪水的研究,他敏锐地认识到长江洪水主要来源于暴雨。

林一山经常告诫我们说,1935年长江大洪水,暴雨中心在湖北五峰县,这次水灾共淹死13万余人,汉江遥堤溃口,洪水横扫江汉平原,一夜之间淹死8万人,每谈及此,他十分强调“一夜之间”这四个字,以说明洪水来势之猛,灾害如此之重。

为了及早研究消弭这一毁灭性灾害的对策,长江水利委员会在湖北省的密切配合下,在长江流域综合利用规划开展之前,首先着手进行汉江流域轮廓规划,以早日寻求解决中下游洪水灾害和开发汉江综合效益的控制性工程。

1952年秋,荆江分洪一期工程胜利完成,毛泽东、周恩来分别亲笔题词,同时制成两面大锦旗赠给广大建设者。毛泽东的题词是:“为广大人民的利益,争取荆江分洪工程的胜利!”周恩来的题词是:“要使江湖都对人民有利!”这两幅经典的题词,深刻地教育我们一切水利工程的建设,都必须以广大人民的利益为基本前题。这年初秋,水利部传达中央指示,要抓紧研究汉江的治理和开发工作,特别是汉江丹江口工程的勘测设计研究工作。国庆刚过,水利部长傅作义、副部长李葆华率领有关部门负责人和中外专家100余人到汉江查勘。林一山因忙于荆江分洪工程的结束总结工作未能参加,长委会派出主要技术干部。查勘查团分乘七八只木船,实地查勘了丹江口坝址,并踏勘研究了坝址地质及水工布置,据当时己掌握的有关资料以及钻探岩心资料,确认此处是建设高坝少有的良好坝址。

                     (二)

1953年2月19日,毛泽东主席乘“长江”舰,第一次视察长江,从武汉到南京的三天三夜,林一山全程陪同。毛主席首先提出:“北方水少,南方水多,能不能把南方的水调一部分到北方?”。林一山回答,我们还设有研究过,目前还不敢想。接着林一山打开随身带着的一本上海《申报》社出版的地图。毛主席手持红蓝铅笔从四川北部的白龙江指到嘉陵江上游的西汉水,一一询问能不能从这里引水?林一山回答说不行,因为秦岭以南的水,由西北向东南,流入四川盆地。越往下游,虽然水量也越大,但是地势也越低。秦岭太高,打隧洞难以通过,既不经济,也很困难,其下游工程量虽小,但水量也小,不太划算

当毛主席指向汉江时,林一山回答,有希望,因为汉江与黄河、渭河平行,分水岭只隔着秦岭和伏牛山,越往东,山体越小,地势越低,但水量却越大,引水工程量也相对较小。

毛主席又从陕西汉中以下,指到安康,直到湖北均县,林一山都说,这还可以。当毛主席指到丹江口时,林一山回答:“这里可能最好。”他分析说,这里是汉江中游,又是丹江的汇合口,水量充足,引水不用打隧洞,且在巴山脚下,保持着理想的高度。他又说,1951年我们曾在这里作过规划研究和钻探,计划在这里建坝蓄水,防洪发电,充分开发汉江的综合效益,但没有考虑南水北调问题。

毛主席又指向丹江口以下问道:“再往下呢?”

林一山说:“那可不行了,再往下游,河水变宽,汉水进入南阳、襄阳平原,两岸没有高山,失去建坝的条件。”

“好了”。毛主席从地图面前直起腰来,恢复了他那指挥若定的气派:“你即刻派人查勘,有资料就直接给我写信,不一定等到系统成熟了再告诉我。”

可见毛主席对南水北调的希望是何等殷切,何等重视。请永远记得这一天吧!

“丹江口”三个字,在1952年3月19日就深深烙印在毛主席的心中了。

                    (三)

林一山没有辜负毛主席的期望,迅速派出查勘队,先后查勘了3条可能的引水线路。经过研究比选认为:在丹江口建水库,自流引水,经过唐白河平原翻越汉、淮分水岭的方城缺口,然后向东经郑州附近进入黄河的这条线路较为理想。林一山立即将以上查勘成果报告毛主席。

这项重要成果,奠定了南水北调中线引水工程的工作基础,长江水利委员还长期在南阳设立了专业专职的勘测队,以加强对这项重大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

1959年初夏,林主任陪同水利电力部冯仲云副部长、河南省彭副省长和南阳地区专员,沿着这条路线进行实地查勘,他在《华北胜江南》一文中,详细描述了这次查勘沿途所见所闻,还特别记叙了沿途的地形和高程。他说,丹江口水库的正常高水位可能在165米~190米之间,方城分水岭大约是149米,且越住北走,海拔越低,到郑州附近,黄河水位则是90米,因此可以自流引水了。他还说,由于北方日照时间长,阳光充足,土壤复盖厚度较深,因此有了足够的水量,可以认为华北大平原生产条件将比江南更加优越。

林一山面对如此美好的远景,在自慰的心情中,又感到十分自豪。遥想当年长委会经查勘而选定的这条线路经过多年深入工作的检验,大致上正是今天丹江口作为水源地引水华北直达京津的线路。

(三)

1958年,丹江口工程迎来了璀灿的春天,1月11月在党中央南宁会议的最后阶段,毛主席决定把三峡问题正式提交政治局讨论,并决定把三峡工程问题正式委托周恩来总理来抓,并且要求“一年抓四次”。南宁会议刚结束,周恩来总理应邀出访朝鲜,刚刚回国,又和李富春、李先念两位副总理率领100多位专家和有关领导,从武汉出发,乘“江峡”轮溯江而上,查勘荆江大堤和三峡坝区。

乘风破浪,激流勇进的“江峡”轮上,周总理和专家们日以继夜地辛勤工作,白天上岸查勘,船行时则认真讨论。周恩来总理还深深记得1954年长江发生特大洪水,这年冬天,毛泽东、刘少奇和他视察武汉之后,在回京的专列上与林一山的彻夜长谈,毛主席曾问林一山,如果要上三峡工程在技术上有困难吗?林一山曾回答说:“如果中央尽快部署,依靠我们的力量,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是可以建成的。如果不用苏联专家的帮助,我们也可以建成,但需要先修丹江口水利枢纽,它也是世界上一流的大工裎,有了实践经验,就能胜任三峡工程的规划设计和施工。”毛主席当即要求周总理致电苏联政府,商请派遣苏联专家协助开展长江流域规划和三峡工程。

1955年4月,奉苏联政府之命,一批批各种专业的苏联专家陆续来到长江水利委员会,协助开展长江流域规划、三峡工程和丹江口工程。长江水利委员会也改建为隶属于国务院的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林一山一直认为:修三峡工程好比上天,上天要有梯子,丹江口工程和以后兴建的葛洲坝工程,就应该是胜利建成三峡工程的梯子。

周思来总理在这次查勘三峡途中,还念念不忘这个梯子,2日27日,在“江峡”轮上,专门按排了一次关于汉江流域规划和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设计的汇报。周思来总理在这次汇报会的总结发言中指出:“一定要建好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第一,确保质量;第二,要妥善安排移民;第三,设计由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负责,施工由湖北省政府负责,省长张体学亲自挂帅。”(见《周恩来年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1997年第一版中册p.131)

三峡查勘后,周恩来总理一行由重庆转赴成都,在中央成都会议上,他向大会作了关于长江流域规划和三峡工程的报告,3月25日,中央成都会议通过了这个报告,并作出“中共中央关于三峡水利枢纽和长江流域规划的意见”(后经4月5日政治局会议批准)。

这个意见除对长江三峡工程和长江流域规划的若干原则作了重要规定外,还在第(六)条中说:“由于条件的比较成熟,汉江丹江口工程应当争取在1959年作施工准备或正式开工。”

(四)

在湖北省和省长张体学的积极努力,长办和林一山的密切配合下,得到中央的大力支持,丹江口水利枢纽在1959年9月正式开工。这项工程是为推进一三峡工程计划的第一个实施项目,十分需要随时注意研究与积累经验。为了加强对丹江口工程施工进程的直接了解,及时解决设计与施工部门的协调,长办除派出强有力的设计代表组常驻工地外,林一山几乎每个月都要和总工程师等技术人员亲临工地,直接了解施工进展情况,及时解决施工中出现的重大问题。

为了确保截流成功,长办部署开展截流模型试验,取得丰富资料,据以开展截流设计。1959年12月下旬,进行汉江截流,李先念副总理亲临现场主持。历时3小时10分,胜利截断汉江,并随即将龙口石堤全线加固加高至设计断面,达到抵御设计防洪水位的目的。

丹江口工程建设者在汉江截流的喜庆声中,开始了大坝混凝土浇筑,但由于开工之前,准备工作做得不够,施工人员特别是有些领导者对混凝土浇筑质量不重视,也不遵守设计要求,开工不久,施工人员就由几千人猛增到以民工为主的八、九万人。在当时“大跃进”的特殊年代,工程领导以为有了人就有了一切,只要解放思想,“精神就可以变物质”,靠小车扁担,肩扛人挑就可以修起一座大坝。由于施工中违反设计中要求的温度控制规定,初期浇筑的约100万立方米的混凝土坝体,出现了较严重的温度裂缝、冷缝、架空和强度不足等混凝土的质量问题。

在这个关键时刻,林一山以国家利益为重,坚持“百年大计、千年大计、质量第一、安全第一”的原则,除了通过长办驻工地代表部门向施工单位和施工人员耐心阐明质量第一的重大意义,以求保证混凝土浇筑质量外,并于1962年1月向周恩来总理正式汇报,周总理十分重视,于同年2月亠在北京亲自主持召开丹江口工程质量会议,出席会议的有李先念、邓子恢、谭震林三位副总理和国家计委、水电部、湖北省、丹江口工程局和长办等有关领导。会上,林一山汇报了有关工程质量事故的情况;并提出了如何改进施工队伍的工作作风和教育职工重视质量;完善机械化施工的配套设施及施工人员的培训;以及对事故处理的意见。

经过充分讨论,周总理总结说:工程质量既然很不好,混凝土工程就应该停下来,先集中力量处理坝体裂缝问题。施工要服从设计,设计要监督施工。水电部在物力上要大力支持,施工队伍要精简。

周总理果断而英明的决定,在丹江口工地、在长办、在水利电力部、在湖北省委,都引起很大震动。在那个“左”风盛行的历史时代,这些决定极其深刻地教育了广大干部和工人,十分明确地说明在重大工程建设中,坚持质量第一的重大意义。按照会议决定,大坝主体工程混凝土浇筑立即停止,设计和施工部门迅速查清所有影响质量的各种裂缝,按照设计要求,进行不同方式的处理,对混凝土浇筑事故部位及强度不合格部位进行补强灌浆。对坝体裂缝则逐条分析判别其危害性,进行必要的处理。

与此同时,对广大工人进行培训,同时把混凝土机械化施工和混凝土浇筑温度控制放在首位。在设计和施工部门的积极努力下,经过将近三年的艰苦奋斗,到1964年12月已经形成混凝土浇筑施工机械化一条龙。经批准12月16日恢复了大坝混凝土浇筑。首先进行左岸河床坝体上游防渗板浇筑,并继续完成己浇混凝土质量事故补强处理,然后大坝进入全面施工。

在大坝混凝土初期浇筑出现质量事故过程中,尽管设计与施工部门在一些问题上认识不同,以致出现矛盾甚至发生争执,但在周总理的亲自关怀教育下,终于统一认识,使大家对大坝质量问题的认识大为提高,逐步树立起质量第一,大坝生命第一的思想。并且按照工程实际情况,对已浇筑的混凝土,进行补强加固处理,以达到设计要求。混凝土浇筑也采用机械化施工,加强科学管理,使大坝混凝土浇筑进入一个科学有序、符合设计要求的崭新施工阶段,从而使丹江口水利枢纽能保质保量按照计划顺利进行。混凝土质量处理以后,丹江口大坝的质量基本达到了设计要求。1975年淮河流域发生大洪水,几处水闸溃坝,造成很大灾害。我在北京心系丹江口,曾给工程局王晋副书记打电话询问工地情况,他说,上游来水很大,深孔泄洪闸都开了,还开了几孔堰顶泄洪闸,大坝安然无恙,还是亏得当年林主任坚持大坝质量,我们今天才能安枕无忧!

(五)

正当丹江口水利枢纽步入科学施工的正确轨道期间,这时我国遭受三年自然灾害,国民经济面临严重困难局面,中央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要求压缩基本建设规模和投资。

就在这时,林一山接到一位领导同志的电话,说丹江口工程是个无底洞,修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行了,不必再复工了。正当这个关系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前途面运的重要关头,林一山与湖北省省长张体学商量,为了适应当前情况,由长办提出采取分期开发的方案,即现在大坝基础已按原定设计浇好,但正在修建的地上部分,可利用现已浇筑的工程,缩小坝体断面,降低坝顶高程,减少水库容量,先完成一个小电站的初期工程,一方面为实现原定设计的最终规模创造条件,一方面先发挥一定程度的防洪和发电效益,收回一些投资,待国家经济条件好转后,再完成最终规模。体学同志十分支持,当即以湖北省委的名义,正式向中央提出这一建议,并很快得到周总理同意。但当正式讨论实施方案时,却连这个小方案也受到阻扰。为此一连辩论好几天。

会上,有人说,丹江口工程本不该建,己做的工程能有些微的防洪作用就行了;也有人说,如要发电,现有大坝太低不能采用原设计的15万千瓦机组,可改用湖南潇水双牌电站的2.5万千瓦机组。林一山始终坚持分期开发的方案,不同意任何一种妨碍原定设计的意见。坚持要采用15万千瓦的机组。他耐心向与会人员说明,为渡过目前国家的暂时困难,丹江口工程降低坝高,缩小断面是暂时的。按照已提出的分期建设的方案,可以先行安装15万干瓦机组,然后,根据国家经济能力分期加高大坝,提高发电水头,达到最终规模的设计要求,发挥防洪、发电、灌溉、航运和引水华北等更大的综合效益。

会议主持者水利电力部副部长饯正英深感通过会议反映出来的意见分歧,不仅是对机组大小的分歧意见,更是关系到丹江口工程能否按照分期建设的方案继续施工还是停工下马的问题,便与林一山商量,再给周总理写个报告,以结束这个没有讨论结果的会议。

不久,周总理电召林一山赴京面谈,周总理和李先念副总理详细听取林一山关于丹江口工程在目前国家暂时经济困难,压缩投资的情况下,如何采取应对措施,并提出从“暂时停工”、“单纯防洪”、“防洪结合发电”和已提出的分期建设方案相比较,其投资估算怎么样?林一山一一作了回答,在座的李副总理认为,初期工程方案与工程下马所需进行处理的投资相差不是太大,还是不下马为好。在周总理的直接关坏下,基本同意丹江口工程不下马,进行分期建设的方案。抓紧时间进行质量处理,并积极进行混凝土机械化施工的各项准备,到1964年12月16日恢复大坝主体混凝土浇筑。

林一山对于丹江口工程复工的意义,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如果当时不复工,不仅不利于汉江的治理开发,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也就成了泡影,长办也失去了一个大型工程的实践机遇,对于以后要承担葛洲坝修改设计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减少,更谈不上承担三峡工程的设计了。

后经湖北省委、水利电力部与长办多次研究磋商,提出具体实施方案,并经国家计委、国家建委审核上报,国务院于1966年6月23日正式批准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的规模为:坝顶高程162米,水电站装机总容量为90万千瓦(6台×15万千瓦)。这就是丹江口水利枢纽的基本规模。丹江口工程在正确的轨道上顺利施工,1968年10月第一台机组发电,1973年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全部建成。

由于效益显著,周总理在1972年11月主持国务院关干葛洲坝工程的汇报会上,议论全国己建的水利水电工程综合效益时,他把丹江口工程誉为“五利俱全”的枢纽工程。称其为除害兴利,综合利用水资源的成功范例。并请李先念副总理有机会去看看。

(六)

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在周恩来总理直接关心下,经过混凝土质量处理;建立机械化施工体系;加强科学管理;不仅把它建成为一座质量优良,效益显著的水利工程,在国内外引起很大反响,而且为正在进行规划、设计、科研的三峡工程,发挥着“梯子”的作用。但在“文革”动乱,政治斗争综错复杂之时,在对外宣传工作中,又引起儿起纷争。

1973年3月10日,中共中央决定恢复邓小平同志组织生活和国务院副总理职务,对工业生产和基本建设进行大力整顿的同时,在舆论工作中有重点地宣传17年的建设成就。6月,长办按照水利电力部的通知,组成对外宣传组进行有关长江水利建设成就的宣传,并确定丹江口水利枢纽列为重点之一。决定由我担任组长,长驻北京。

工作开展不久,就遇到两项重大原则分岐,产生激烈争论。

一是,在组织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赴日本国展览会筹备期间,丹江口工程被选为展出项目。我们除组织展出版面外,还专门制作了一台半自动化的过水模型。

展版文字说明,儿经修改总算定下来了,但对大标题争议很大。我们坚持应为:丹江口水利枢纽。而当时一位权倾一时,刚愎自用的人物,拉着“领导意图”这面大旗作虎皮,用不容商量的命令口吻,要我们改为:丹江口水电站。经过多次争论交锋,他仍毫无道理地企图压服我。在争论期间,我曾向林主任汇报过,但我十分清楚林主任的立场和性格,所以未作专门请示,果然林主任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原则问题,寸步不让!我意识到这场争论不可避免了,但仍耐心地把中央的批文、周总理的指示向这位人物说明,他却毫不考虑还要部展办主任向我转达他的意见说,“丹江口水电站”6个字,“丹江口水利枢纽”7个字,只一字之差嘛,何必那么固执!展办主任是赞成我们意见的,对我们的处境十分同情,但他爱莫能助,只好向我转达。我也请展办主任向他转达,既然他认为是一字之差,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个既不全面又不准确的这个标题呢?就这样争论僵持不下。

按照展览会的规定,所有展品必须在春节之前统一装箱,期限一天天迫近,我虽急如星火,但争论仍未结束,我们只有在按规定应该用有机玻璃塑刻的大标题处,贴上一张写在报纸上的标题。当时屈尊担任这个展览会会长的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廖承志,正处在随时遭受批斗,备受凌辱的境地,但他接受周总理给他这个“会长”职务后,从早到晚在馆里巡视检查,随时解决问题,一天晚上,廖公走到丹江口展区,他带着不悦的神色,指着那张报纸标题问我,这是什么时候了,标题字为什么还不贴上?我详细地向他汇报了两个标题之争的情况,直到现在还未统一,只得如此。他略思片刻说:“这样吧,我请钱正英同志来商量商量。”半小时后,他的秘书告诉我,明天上午八点半,钱正英同志来审查。

1974年1月21日一早,钱正英副部长和水电部有关司局长都来了。廖公陪他们审阅了水电部送展的“都江古堰展新颜”、“红旗渠”两个项目之后,专门细看了“丹江口”,然后在会议室讨论,廖公要我简要汇报展版标题至今尚未定下来的情况,钱副部长略思片刻说:“我看还是用丹江口水利枢纽这个标题吧!”这就结束了这场争论。我马上把早已准备好的有机玻璃大字标题粘上了。这时己临近我们返汉火车的开车时间,钱副部长十分体贴地要我们乘她的专车回部,并要司机送我们到车站。这样我们才能在1974年1月22日农历除夕回到汉口。

第二次争论是在新华社正式对外公布丹江口工程胜利建成的消时刻。1974年的春节,是在紧张而又苦涩的气氛中渡过的,正月初二、初三下午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召开了批林(林彪)批孔(孔孟之道)的万人大会,会上批林批孔批周公,批当代大儒,把矛头直指敬爱的周恩来总理。

春节一过,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北京。过了几天我们接到正式通知,中央领导指示要新华社向国内外公布丹江口水利枢纽胜利建成的消息,这无疑是在严酷的冬天里透出一丝春天的气息。这项新闻由新华社国内部工业组记者徐占□“火加昆,要造字”负责采写编发,并要我协助。在当时的政治形势下,老徐和我都能理解中央决定公布这项重大建设成就的政治意义。为了写好这个新闻稿,我们登门拜访了林一山主任。

林主任向我们介绍,丹江口水利枢纽、长江流域规划、葛洲坝工程还有三峡工程,都是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1958年在党中央成都会议上,根据周总理的报告,讨论了长江流域规划和三峡工程,还特别提出由于条件的比较成熟,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应该早日动工,这些内容中央是写成文件的,现在前两项主体工程,虽有成绩,但是进展不大,丹江口工程己建成了,这是事实,铁的事实,让人们看看17年能不能彻底否定。

林主任还明确指出:第一、要强调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综合效益,防洪、发电、灌溉、航运、养殖和引水华北,这几项缺一不可,而防洪是要点,1935年汉江洪水,一夜之间淹死八万人,八万人呀!笫二、要指出这是初期工程,目前是按分期开发的原则,坝顶高程162米,今后还要加高到175米,不加高,就不能从根本上解除洪水对中下游的威胁,就不能实现南水北调的宏图。最后,他说,为什么我们在陶岔修了引水渠首闸呢?目前可引500秒·立方米,下一步可扩大到1000秒·立方米,引水华北是毛主席亲自指示的。

这些重要的提示使我们的指导思想更加明确,初稿很快出来了,但送审时碰到很大困难,那位人物说不是要大力宣传建设成就吗?丹江口工程规模多大,多有气势!加上个“初期工程”不是削弱了吗?丹江口电站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水电站,突出发电给人印象深刻,至于引水华北那是比较遥远的事,暂时不提它吧!

看起来在全文千余字的消息中,这些分岐只表现在几个字,顶多几十个字上,但细细推敲起来,这些关键的问题,关系到在周恩来总理亲自主持下,由国家先后批准的汉江流域综合规划、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步设计和分期开发的方针能否全面贯彻的问题。这时林一山主任又一再指示我们,原则的问题必须坚持,无关设计原则的地方可以修改。为此我们通过长办规划处、枢纽处等单位迅速收集了中央有关丹江口工程的批示文件,一项项找到了根据。记得周总理在讨论丹江口工程的一次会上,曾经说过,经过国家批准的设计文件,就不是设计部门一家的事了,就有法律效力了。现在我们更加体会到,这条消息政策性很强,必须克服急躁情绪,字斟句酌,耐心协商,严肃对待,不能为求早日通过,而马虎迁就,以致影响这项工程今后的建设部署。

我们一面和这位审稿人物耐心说明,既坚持原则,又不和他闹翻。一面由徐占□(火加昆)同志向新华社社长朱穆之汇报,他当时虽已处于随时接受批斗,可能被夺权的形势下,但对这项任务仍十分重视,新华社迅速作出明智的决策,他们除了分别向水电部、长办、湖北省、河南省和丹江口枢纽工程局主要有关单位发出了同一内容的征求意见的电报外,同时还派人走访中央有关部委通报中央将要公布这个消息的意义。很快湖北省的回电来了,他们赞成初期工程的提法和强调以防洪为主的综合效益。河南省的回电来了,他们赞成初期工程,强调南水北调引水华北。丹江口工程局、长办的回电也来了,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新华社党的核心小组给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写了报告,并附上我们起草的新闻稿,请求审定。

1974年2月23日,李副总理作出正式批示,大意是:同意公布丹江口工程的消息;我看要指出现在是初期工程;要强调综合效益;引水问题要写上。这个重要新闻在当晚新闻联播中向国内外广播,第二天,即1974年2月24日《人民日报》和全国各大报纸都在头版头条刊出了新华社这条重要新闻,有的报纸还配发了长篇通讯。

在当时彻底否定17年的政治形势下,这项重大建设成就向国内外公布,无疑是对周恩来总理、邓小平、李先念等一批和“四人帮”坚持斗争的中央领导同志的一大支持,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巨大鼓舞,其重大政治意义也在于此。

新华社这条消息全文1672字,囿于当时的政治背景,不可避免地出现许多“文革”语言,但其核心内容是十分明确的。中央及省市报纸,从肩题到副题虽有“文革”语言但主题是一致的:“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建成”。

紧接着我们在有关部门的支持下,又组织《人民画报》、《中国建设》、《中国报导》、《人民中国》和《北京周报》等外文和世界语刊物对该项工程进行系列报导,以扩大在国际上的影响,取得良好效果。

今天当我们欢庆丹江口工程开工50周年,大坝按照原设计的最终规模正在加高,“初期工程”正将“加冕脱帽”,引水华北,直达京津的宏伟目标己经指日可待的时刻,我们更加深切缅怀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对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和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亲切关怀与支持。也更加体会林一山主任为坚决贯彻执行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和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一系列指示,惮精竭力,坚忍不拔,组织广大职工所作出的不懈努力!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利人生征文







测绘生涯四十载

水利枢纽管理处离退休科  凌受泉



几多风雨几多春秋,风霜雪夜搏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雄心壮志不言愁……

象这首歌中所唱的一样,我无怨无悔地在满是荆棘的测绘道路上走过了四十年,历尽艰辛痴心不改。为我国测绘事业、为丹江口水利枢纽建设兢兢业业地工作,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我从事测绘工作,是偶然也是必然。1951年1月我从中国人民解放军步兵整编为炮兵,担任某连观测员,同年3月随志愿军入朝,参加了举世瞩目的抗美援朝战争。战斗中多次深入敌后对敌方火炮位置进行侦察测绘,为我军炮兵火力提供准确的射击目标。观测员好比炮兵的眼睛,没有它炮兵就如同瞎子一样。每次到敌后都有不少同志牺牲。记得有一次深夜到敌后侦察敌人火力(主要是把敌人的炮位标在1/5万地图上),当时还有一个步兵加强班跟随我们到敌后,回来时被敌人发觉,我们边打边退,回到我军阵地只剩下几个人。作为观测员幸存者之一,多次立下战功,我想除了不怕牺牲、勇敢、沉着,还要机智、灵活。

1954年初我随军换防回国,驻扎在东北辽宁参加营房建设的查勘测绘工作(当时任测绘班长)。

1956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分配在长江水利委员会第五地形测量队工作。当时,在四川宜宾测1/5万地形图(即三峡库区200米回水线)。7月,队上要抽一部分汉口干训班进行5个月的培训,我被指派为领队。12月,学习结束后,我们5个人全部调往均县,为丹江口大坝作前期测量工作。早在解放后的第二年(1950年)长江水利委员会即着手汉江干流的普查勘测工作。1956年,长办完成了汉江河道和丹江口坝址的测量。1956年7月,长办开始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步设计和勘测、水工布置和施工规划工作。基于这种形势,我们测量队的主要任务是测量坝址1/500地形图。

我们这支测量队是支过得硬的队伍。队伍中有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复员军人,他们有极强的事业心和严密的组织性;有刚从学校出来的年轻学生,他们有一颗火热的心,一腔建设祖国的豪情。我们都知道以防洪、发电为主的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测量工作尤其重要,一个简单的数据,一个平凡的小数点,都将带来坝毁水淹的后果。况且,我们还知道1935年那次大洪水,一夜之间淹死8万人的惨剧。因此,我们虽然生活清苦,工作繁忙,困难重重,却愉快、乐观,充满信心。

和抗美援朝战争相比,现在的战场没有炮火、没有硝烟,有的只是野兽、蚊虫。如果说抗美援朝中一次次敌后侦察都使我终身难忘,那么,对均县草店的勘测又一次在我的脑海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我当时是长委会第五地形测量队的一名测量员,测量队除了负责大坝的围堰基础施工放样外,还担任丹江口水库库区1/1万地形图(即淹没区地形图)的测绘工作,测量队组织了许多测绘小组去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

我被编在第27小组,担任组长,我负责测绘,一人记录,其它三人竖标尺。我们组担任均县草店1/1万图幅共28平方公里的测绘工作。

1962年,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最大的困难是请不到人运行李。当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运输全靠人拉肩扛,民工们都在修筑围堰,根本找不到一个人。为按时完成任务,我们克服困难也要上,每个人各自准备了一根扁担,挑着自已的行军床和衣被上路了,大家没有一句怨言,硬是走了两天路程,才到达均县草店。

到达测区后,同志们顾不上休息,就上山寻找三角控制点和高程控制点,再加密本图幅的测绘控制点(测站点)。

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当时受大跃进浮夸风的影响,草店街附近生产队队员能吃上萝卜汤加少许豌豆面算是上好的生活。我们小组在山里老乡家还能吃上红薯包谷糁,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尽管生活条件不好,工作环境又恶劣,但同志们克服困难,每天早上天不亮起床吃饭,然后背着笨重的测绘仪器、图板、大测伞、标尺等工具,还要走十多里山路才到达测绘地点,天刚亮就开始工作,晚上天黑后才回到驻地,当晚还要检查一天的记录有无错误,地形、地物有无漏绘,确认无误后才能休息,躺到床上,已是午夜时分了。

在小说中可以看到“鬼哭狼嚎”这样的比喻。在大山沟里,虽然听不见“鬼哭”,但“狼嚎”却每天听到,尤其在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那高高的山脊上,一群群的野狼,仰天长鸣,那凄凉尖长的叫声“喔、、、喔、、、”,在山涧回响,令人毛骨耸然,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但也要随时提防它对人的突然袭击,特别在夜晚行走,更要加以小心防备。

当时丹江口工程刚刚开工,大队人马尚未开到均县,此时的均县地区到处是荒山野岭,棘刺丛生。我们一到均县,当地的老百姓就告诉我们,这里经常有老虎出没,要我们小心,可我们不以为然,认为大白天老虎不敢出来,可一次在测量时尽然真遇到一支野猪。

记得有一天下午测绘时,需要山凹里的同志竖标尺,我用手旗向他打旗语,并吹口哨要他竖尺,可半天不见动静,于是我从观测镜中寻找,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同志正拿着标尺和一头大野猪搏斗。野猪的叫声惊动了在山梁上劳动的生产队老乡们,霎时,满山遍野都响起了追打野猪的叫喊声,有个老乡拿来一支土猎枪,追上去放了好几枪才把野猪打死。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喊叫声似乎还在耳旁回响。

经过60多天紧张的工作,终于完成了整幅图的外业工作,经队检查员验收合格,我们小组也就完成了对均县草店淹没前进行的最后一次测绘任务。

大坝蓄水后,均县草店将淹没在水下16米(大坝第一期工程),以后人们要了解它,只有在地形图上才能看到它的形状和位置了。

测量工作是一项没有止境的工作。今天,水利枢纽管理处的测量职工们还在为大坝的科学管理、南水北调工程的实施而努力工作着。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辉煌在前头。40年,仅是历史长河中短暂的瞬间,但它却给丹江口水利枢纽带来了历史性的变化。经过了40多年的风风雨雨,丹江口水利枢纽已经发展成为拥有4个工厂制单位、7个全子公司、9个事业法人单位、7个控股参股公司、拥有净资产20多个亿的大型企业集团,它不仅是一座以防洪为主,兼有发电、灌溉、航运、养殖五利俱全的大型水利工程,治理开发汉江的关健工程,而且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重要水源地。

退休以后,闲来无事,每天清晨和老伴一起到大坝上走走,以作晨练,傍晚到副坝上遛遛,以作散步。每当走在高高的坝顶上,望着从大坝闸底下那涌出的一泄千里的江水,记忆的闸门开启,我的心也随着那江水,跃进记忆的长河。回首走过的满是棘刺的测绘之路我无怨无悔,望着巍然屹立的丹江大坝我感到无比自豪,因为在丹江大坝乃至库区的每一个勘测过的地方都留有我的足迹,洒有我的汗水。








2002年7月20日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征 文

汉江明珠颂

(庆祝丹江建坝50周年 诗朗诵)



男:巍峨大坝锁汉江,

    众志成城铸铜墙,

    丰碑屹立五十载,

水都美名四海扬。

女:五大设施显巨效,

    南水北调更非凡,

    一江春水万家春,

    一颗明珠永放光。

合: 太平盛世人寿康。



男: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女:五十年前的今天,党中央国务院一声令下,

男:千军万马披星戴月汇集丹江。

女:黄土岭上炮声隆隆,石破天惊山河震荡,

男:汉江两岸红旗漫舞,人流如潮,

女:金岗山下群情激奋,造海移山。

男:人,不分男女,挥戈上阵你争我抢。

女:时,不分昼夜,分秒必争快马加鞭。

男:年,不分春夏秋冬,风霜雨雪拼命干。

女:地,不分前方后方,通力合作志如钢。

男:工地上,土法上马,肩挑背扛,扁担悠悠长龙起舞,铁锹闪闪大地生烟。

女:工棚内,科学决策,更新观念,土洋结合,砂砂围堰钢板桩。

男:道路泥泞何患?

女:自有南征北战的脚板!

男:天寒地冻何患?

女:自有满腔热血的心肠!

男:江宽水急何患?

女;自有力挽狂澜的铁汉!

男:建设者们要在江中筑起长城,

女:建设者们在要山间造出海洋。

男:十万人啊!就一个心愿:

女:干!

男:干!

合:舍命也要干出个绿色水都,红色江山!!



男:正当千军斗志昂,万马奔腾急的鏖战时刻,

女:突然,汉江上空乌云密布,寒流低旋,

男:有人背信弃义,撕毁了援建合同,大坝也出现了质量事故,

女:三年自然灾害又给施工雪上加霜。

合:工程建设从高峰跌入低谷,陷入停滞的困境。



男:在天灾人祸面前,

女:丹江口人挺直腰板,宁折不弯。

男:物资紧张何患?

女:自有兄弟省市的无私支援!

男:粮食匮乏何患?

女:自有东瓜、南瓜充当主粮!

合:丹江口人胸怀红日化冰雪,移山造海志如钢!



男:阴霾啊,您何时散去?

女:阳光啊,您何时回还?

合:建设者们朝夕相盼,望眼欲穿!

男:等啊,盼啊,终于盼来了——

女:党中央英明决策,工程转入小施工大准备。

男:“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指引着我们白纸绘蓝图,石历志写宏篇。

女:我们是国家的主人、民族的脊梁,

男:我们践行着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

女:我们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无畏精神,

男:我们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无穷力量,

合:我们要把穷山恶水打造成人间乐园!



女:“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男:年轮回转,1964年工程恢复施工,大家铆足的劲如同油井的原油喷薄而出,直冲霄汉!

女:十万大军啊,投鞭可以断流,喝令能够移山!

男:三千个日日夜夜啊,寸心垒起了雄伟大坝,滴汗汇成了浩瀚海洋。

女:多少位烈士为此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男:令我们水电人永世难忘!

女:1968年丹江口电站第一台机组发电了,

男:亚洲第一大人工湖建成了,

合:捷报向世界展示着中国人的智慧与尊严。



男:历经坎坷通大道。

女:风雨过后艳阳天。

男:巍峨的大坝做证:孽龙已经训服,碧水滋润万物生长。

女:林立的铁塔做证:流水化作电力,已把世界照亮。

男:参天的大树告诉我们:勤劳的汗水凝成了金岗绿阴,松涛风光。

女:神奇的武当告诉我们:古老的大地托起一颗明珠,色彩斑斓。

男:五十年从荒凉寂静到歌舞升平,

女:五十年从羊肠小道到街道宽敞,

男:五十年从茅草窝棚到高楼大厦,

女:五十年从穷山恶水到碧波荡漾,

男:这是中国共产党高瞻远瞩的结晶,

女:这是社会主义国度的优越,叫丹城蒸蒸日上。

男:这是历史赋于我们的使命,

女:这是丹江口人用热血谱写的篇章。

合:丹江巨变,政通人和,让世人敬仰。



男:今天 大坝加高,明珠更加璀灿,

女:南水北调工程在2010年建成,载入史册、永放光茫。

男:明天 碧水把丹江与北京紧密相连,

女:流水欢歌把甘霖敬献中南海,一路祝福、一路吟唱。

合:祝愿丹城人民明天更美好,人寿年丰!祝愿神州大地明天更富饶,国泰民安!



                      2008年3月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述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

初期建设工程水库淹没及移民情况



作者小档案

  周必盛,湖北大悟人,1936年11月出生,1954年1月参加工作1975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中专文化,高级经济师,曾担任生产计划处处长、副总经济师等职,1997年1月退休。

随着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开工在即,库区移民问题尤为突出。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建设工程水库淹没及移民情况是周必盛同志根据1961年至1991年期间在汉江丹江口总指挥部计划定额处、水利电力部第十工程局施工管理处、文革期间生产组的计划统计小组、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管理局生产计划处(计划统计处)工作期间的工作笔记进行精心整理,仅供读者参考。



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位于丹江与汉江会合处以下0.5公里。坝前水位157米高程,移民159米高程,淹没面积123万亩(其中:湖北省68.5万亩,河南省54.5 万亩),总计移民人数478458人(其中:湖北省郧县移民人口116010人,丹江口市(原均县)迁移人口160448人)。河南省淅川县迁移人口202000人。总计使用移民经费6.6亿元,其中:财务决算1.82亿元,后期除险加固4.78亿元。分别是1958年至1983年移民经费为3.6亿元。1984年至1992年移民经费为3.0亿元。其中:1984年3363.6万元,1985年3038.75万元,1986年325.63万元,1987年5523.00万元,1988年5279.23万元,1989年4152.09万元,1990年3278.56万元,1991年2500.00万元,1992年2512.00万元。各县移民方法有所不同,分别述下:

一、郧县水库淹没及移民

1.郧县淹没情况

郧县被水库淹没面积12万亩,占全县总面积的19.8%,库区移民人口116010人,占全县总人口23.4%。拆迁房屋60103间,耕地面积90367亩,经济林面积28600亩。淹没水利设施304处,其中:水库51座,塘堰112处,引水渠道141条,即357公里,淹没公路55公里,板车路200公里,人行道417公里,码头13处,船舶修造厂一个,邮电广播线路295公里。县领导班子领导库区人民务真求实,锐意进取,杨山水之利,举资源之势,着力增收奔小康,大力调整产业结构,突破发展养殖业,乡镇企业和个体私营经济,走出一条万众一心,分发进取,发展库区的脱贫致富之路。库区产值由1984年4100万元,到1994年24128.64万元。库区人均收入由1984年153元,到1994年人均收入925元。

2.郧县移民情况

郧县移民分外迁(迁出县以外的地区),内安(迁离原生产队到邻队邻社或邻区安置),和后靠(在原生产队安置)的形式分期分批迁移居民。一、二批移民主要是县城:三批移民有外迁、有后靠、还有内安;四、五批移民全部内安和后靠,共移民户数23902户(其中:外迁3483户,内安20419户),共计移民人数为116010人(其中:外迁人数为18117人,内安和后靠人数为97893人)。3.郧县移民住房安置

建房标准:县城镇建房,人平均0.64间。其中居民住房人平均0. 46间,公用房人平均0.18间,每间建筑面积为22.95平方米,使用面积为16平方米。农村建房人平均0.64间,其中个人用房人平均0.5间,公用房人平均0.14间。县镇给单位公用房主要解决的是文化、教育、卫生等事业单位的用房以及工矿厂用房。农村公用房主要解决是仓库、厂房、牛栏、集体福利事业、镇机关用房等。

建房结构:从移民安置地区实际情况出发,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农村一般采用土木结构,个别的地区采用砖柱、篱笆壁、瓦盖顶。县城镇一般采用永久性的住房。

建房造价:城镇人平均建房费470元,农村人平均建房费268元,但含公用房的建房费用。生活补助费内安人平均15-20元,外迁人平均50元左右。

二、丹江口市(原均县)水库淹没及移民

1.丹江口市淹没情况

1958年以前全县共有10个区,86个公社,510个大队,2882个生产队,307177人口。耕地面积72万亩,其中:水田12.5万亩,坪地13.7万亩,坡地45.8万亩。丹江口水库建成坝前蓄水157米高程。全县被水库淹没163个大队,667个生产队,淹没耕地20.3万亩。其中:水田49576亩,坪地108716亩,缓坡地44708亩。所淹没的耕地是耕作方便,水利资源好,粮、棉、油集中的产区。淹没水利设施7559处,蓄水能力为4835万立方米。其中:水库34处,蓄水能力为3654万立方米;塘堰5698处,蓄水能力为1181万立方米;引水渠道1827条,全长2700多公里,引水流量5.2方/秒立方米。淹没中有湖北省著名的官山水库等。先后投资1209万元,其中:国家投资422.1万元,群众自筹建设资金787.22万元。

此外,水库还淹没了邮电线路33条,529杆程公里;广播线路87条,1382杆程公里;公路11条,95公里;乡林大道214条,116公里;码头52个,渡口2处。文物淹没及迁移。丹江口水库蓄水,均县县城沉落水底,县城到草店镇玄岳门50华里的朝山进香宫道成为库区,沿途共淹没文物古迹150处,统称:二宫、八桥、十三庵堂,五十八坛庙及遗址和古迹。其中:净乐宫,位于均县城内,是武当山建筑群中的第一个大单元,全宫占地面积为121785平方米,庙房520间,建筑雄伟,似北京故宫。内有世上罕见的重达102吨的两座巨型石龟碑,还有一批珍贵的石猴、石狮、石象、石麒麟以及门前的全国罕见的铁铸狮子等等。但文革后期迁移未有恢复,建议在南水北调工程中恢复这一伟大的建筑群。

拆除房屋:淹没区共拆除房屋83694间,动迁人平均0.61间。其中:瓦房32007间,草房57687间。共计为206.5万平方米,动迁人平均为14.95平方米。

砍伐山林:因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土法上马,十万建设大军云集丹江。工地所建临时工棚,生活用林等等。全部由均县提供。共砍伐山林25万亩。砍伐木柴约50万立方米,烧柴达6亿斤之多。都无私的贡献了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建设工程。

2.丹江口市移民情况

丹江口市共移民160448人。其中:外迁安置71875人,占应安人数的44.8%:内迁安置88573人,(22347人居地不淹房)占安置人口的55.20%。内安移民:1965年初至1969年末,先后进行了三次移民。共计17588户,83027人,其中县内安2513户,11152人。其中:第一批277户,979人:第二批1450户,6553人:第三批836户,3620。建房补助备间228元,人平生活补助10元。第四批移民是1969年共有4455户,22370人,原计划迁往荆州的王家湖,汉阳的白米湖,汉川刁叉湖等地。后因在武汉召开的两省移民公作会议上提出的“迁、建、安,以建促安”的方针。规定移民费人平均350元,用于人平均建屋补助费100元,生活补助费人平均8元及库区建设。共用经费1208.3万元。由于建房补助费过低,加之集体组织冬季建房,冻土打墙,原拆原建,房屋质量不好,东倒西歪,移民不能安身,纷纷上访。后国家拨款房屋修缮费194.7万元。第五批移民:是坝前蓄水由155米高程提高到157米高程,移民人数15098人。人平均350元,人平均建房补助150元,改田造地人平均150元,生活补助费人平均8元。此次移民户不愿进山,造成了“水赶人”“人挤人”的后靠安置,移民过于集中,土地严重缺乏,生产、生活困难重重。至今还有的人生活还相当困难。外迁移民:第一批是1965年,外迁移民2902户,13670人,共运物资4492.2吨。其中:耕牛558头,牲猪1218头;第二批是1966年外迁移民7203户,33913人,此次人和物资全部用汽车直接送到安置区、。第三批是1968年外迁移民4870户,24292人,运输物资达25000吨左右。县城的迁移1958年春,开始搬迁,机关团体,居民基本上迁到沙陀营,城内农业人口大部分迁至宜城县、南漳县等地。近几年来,丹江口市大搞水库建设,发展多种经营,人民生活水平大有提高。

三、河南淅川县水库淹没及移民情况

水库淹没:淹没淅川县境内面积54.5万亩,其中耕地面积28.5万亩,占全县耕地面积55%。淹没淅川县城一座,集镇压六个,其中大型集镇一个(李官桥),公社所在地八个。淹没区拆除房屋12.5万间,其中:公房2.2万间,集体房2.1万间,民房8.2万间。淹没公路180公里,林间道路888公里,邮电线路425杆公里,广播线路1013杆公里。淹没防洪、护岸工程、小水库、水渠、水轮泵站、机井等各种水利设施2673处。淹没文物古迹62处,碑刻79块,石刻造像壁画33块,及其它古迹建筑等。

移民:全县动迁20.2万元,占全县原有人口的46.3%,共分8批移民。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筑坝50年

——南水北调水源地丹江口水库建设始末

文/董少东



    今年4月,南水北调应急水源工程将通水。此时的水源来自河北省的四个水库。而真正的“南水”要顺着南水北调干渠向南溯源1200多公里。渠首所在,是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的丹江口水库。蓄积在这里的一库清水,将在2010年流到北京。

为了这一天,丹江口已经等待了50年。

  整整半个世纪前,丹江口水库开工建设。在“大跃进”、三年“困难时期”、“文革”的峥嵘岁月里,10万民工肩扛担挑,全凭人力截流了汉江,筑起了大坝,驯服了暴戾的汉江。

  也正是那段峥嵘岁月,让丹江口水库命运多舛,建设过程一波三折。直到今天,正在进行的大坝加高工程,实际上在50年前开工时就已标定。

  南水北调酝酿了50多年方才开工,而作为南水北调水源地的丹江口水库,建了半个世纪。

  “南方水多,北方水少,借一点来是可以的”1952年10月30日,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第一次出京巡视,他选择了被中华民族视为“母亲河”的黄河。

  在河南郑州黄河边的邙山,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汇报了黄河的治理情况,并提出了一个从长江引水补充黄河的构想。毛泽东自上而下望着滔滔黄河,略作沉吟,忽然说:“南方水多,北方水少,借一点来是可以的。”

  南水北调这个宏大的战略构想就这样被提出来了。王化云意识到,毛泽东提出的“南方北方”超出了长江、黄河的范畴,也超出了自己的设想。于是,他说:“长江水量充足,北方借水,长江不可替代。”毛泽东听后笑着说:“没想到你王化云还是个踢皮球的高手,一下把这个球踢给"长江王"了。”毛泽东口中的“长江王”就是长江水利委员会主任林一山。

  1953年2月19日,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晨。毛泽东从武汉军用码头登上“长江”号军舰,顺江东去南京。军舰离开码头时,林一山奉命登舰。

  毛泽东找到“长江王”,主要是了解长江治理问题。在着重探讨了长江三峡水利(600116行情,股吧)枢纽工程的建设构想后,毛泽东旧事重提:“南方水多,北方水少,能不能借点给北方?这个问题你研究过没有?”

  那时的长江水利委员会主要精力放在根治长江水患和三峡论证上。对毛泽东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林一山没有丝毫准备,只能坦陈“没有”。

  而毛泽东显然已经考虑了很久。他站在一幅地图前,手拿红铅笔,笔尖稍稍悬空指点着祖国江山,逐个提出他设想的引水地点。

  毛泽东最先提出的是位于西北高原的白龙江。红军长征时曾经过此地,毛泽东对其水量印象深刻。但林一山回答:白龙江发源于秦岭,向东南流向四川盆地,越向下游地势越低,离北方也越远,很难穿过秦岭把水引向北方,因此引水的价值不大。

  毛泽东点点头。之后,就像他曾经指挥的众多战役一样,他的红铅笔先后划过了嘉陵江、西汉水,但林一山用与白龙江不能引水的同样道理说明了不可行的原因。

  直到铅笔指向了汉江,林一山答:汉江有可能。汉江上游和渭河、黄河平行向东流,中间只有秦岭、伏牛山之隔,它自西而东,越到下游水量越大,而引水工程量反而越小。这就有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兴建引水工程,让汉江水通过黄河引向华北。

  听林一山这么一说,毛泽东顿时心情为之一振。他用铅笔沿着汉江的曲线画了许多杠杠。当他的铅笔指向丹江汇入汉江的丹江口时,他突然画了一个圆圈,问:这地方行不行?林一山脱口而出:这里可能性最大,也可能是最好的引水线路。

  毛泽东的笔端停留在丹江口,可以说正中林一山下怀。此前,长江水利委员会从汉江防洪和水资源综合利用的目的出发,已做了大量前期工作,并基本确认兴建丹江口水利枢纽是开发汉江的最佳工程方案。不过,只是由于规划尚未完成,还没有向中央汇报过。

  经毛泽东一提醒,林一山马上意识到:丹江口水利枢纽将来很可能成为南水北调的水源地。毛泽东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为什么?林说:汉江再往下,流向转向南北,河谷变宽,没有高山,缺少兴建高坝的条件,向北方引水也就无从谈起。

  得到林一山肯定的回答,毛泽东高兴地说:“你回去以后立即派人勘查,一有资料就即刻给我写信。”

  军舰快到南京时,毛泽东又一次对林一山说:“三峡问题暂时不考虑开工,我只是先摸个底。但南水北调工作要抓紧。”



                     为三峡练兵



在向毛泽东汇报丹江口水利工程之前,长江水利委员会眼中的汉江还是一条为祸人间的恶水,他们规划丹江口水利枢纽的出发点,就是要根治汉江水患。汉江是长江的支流,发源于秦岭南麓,至武汉注入长江,全长1542公里。流域内雨量充沛,径流丰富。汉江的富饶孕育了沿江两岸近百座城市,尤其是在长江、汉水的交汇处,最终形成了“九省通衢”的武汉三镇。

然而,汉江在给人们带来富饶、温润的同时,也给中下游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因为汉江流程短,水量丰,河床狭窄,宣泄不畅,所以,每当洪水来临,就会变成野性十足,桀骜不驯的烈马,恣意肆虐。从1931年至1948年的18年间,汉水发生大的水灾有9次之多,11次溃口。近代著名水利专家李仪祉上世纪初曾言:“汉江之为灾,多于长江,治江必先治汉,汉不治则江不治,殆定论也。”

而直到几十年后新中国成立,这一设想才得以付诸实施。水利专家、后任过长江水利委员会主任的魏廷琤回忆:1952年,当时的水利部部长傅作义带队进行了汉江坝址勘查,还特意请来了水利部的苏联总顾问布可夫。一行近百人,从武汉溯江而上。

勘查组第一站到达的是钟祥县城旁碾盘山坝址。这处坝址是国民党统治时期,汉江工程局总顾问、美国工程师史笃培选定的。然而,由于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经济凋敝,社会动荡,这一方案最终只是一纸空谈。

新中国水利部的专家考察后,认为碾盘山筑坝综合效益小,淹没大,不宜作为治理汉江第一期工程。

  从碾盘山溯汉江而上约300公里,专家团抵达丹江口坝址。汉江的最大支流丹江在这里汇入。这里的江面宽约600米,两岸山峦连绵,建一坝即可锁住两江。据当时已掌握的工程水文地质资料以及钻探岩芯资料,专家组确认此地是少有的高坝良好坝址。

  巧合的是,专家们的意见与革命先驱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指出的,“改良此水,应在襄阳上游设水闸”的观点不谋而合。

  1954年,长江发生了有水文记录以来的最大洪水,加速了丹江口水利枢纽的规划设计工作。

  这次大水,淹没农田47755万亩,受灾1888万人,死亡3万余人。毛泽东对此非常痛心,下决心根除长江水患。三峡工程再一次提上日程。

  1954年长江大水过后,毛泽东乘专列沿京广线视察。途经武汉时,他用整整一夜的时间,听取林一山关于三峡工程的汇报。

  许多年以后,林一山在接受《中国水利报》驻汉江记者站站长常怀堂采访时,回顾了这次谈话。这次谈话的最终结果并没有让三峡工程立即上马,却使丹江口水利枢纽有了新的历史使命。

  林一山回忆,当时他对毛泽东说,三峡工程我们自己干并不太难,但需要在丹江口水利枢纽建成以后,因为这个工程的规模,也算得上是世界第一流的大工程了。我们有了这个经验,就可以把技术水平提高到能够胜任三峡工程的设计了。毛泽东对此表示赞赏。

  于是,在承担了南水北调工程源头的任务之后,丹江口水利枢纽的背后又有了三峡的影子。“为三峡练兵”的使命,也使丹江口水库成为新中国第一个自主设计、自主施工的大型水利工程。

  事实上,丹江口水库进入到收尾阶段后,80%的专家和工人,包括丹江口工程指挥长、湖北省长张体学,都转战到作为三峡水利枢纽重要组成部分的葛洲坝(600068行情,股吧),成为建设葛洲坝工程的班底。而葛洲坝工程又为20年后上马的三峡工程,培育出了一批足以担当世界最大水坝工程建设的专家和技术力量。

  1958年6月,湖北省和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联名向党中央、国务院报送了《关于丹江口工程鉴定会议的报告》,确定了丹江口水库正常高水位170米、大坝高程175米、电站装机容量75.5万千瓦的设计方案。

  当时的设计者不会想到,这个方案居然前后经历了50多年才能够全部完成。“在大跃进的年代里”1958年9月1日,比预定的开工日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举行了开工仪式。

  这一年,“大跃进”运动开始。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制定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在实际执行中变成了“大干快上”,各地纷纷提出“大跃进”的不切实际的目标。

  这一年,原《中国水利报》驻汉江记者站站长常怀堂在襄阳参加高考。他至今仍记得那一年高考的作文题《在大跃进的年代里》。在试卷的稿纸上,常怀堂写道:“大跃进的年代里无奇不有。中华儿女的英雄才智,创造了各种各样的奇迹,放出了一颗又一颗卫星……”

  而今已过古稀之年的常怀堂,回忆起那篇作文只有苦笑。他说:“那是一个狂热的激情掩盖理性的年代。奇迹多数都是闹剧。”

  这一年开工的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也是湖北省准备放出的一颗大卫星。

  丹江口工程工期的设想是在当年10月份开工,保证1961年底完工,三年建成丹江口大坝工程,而且要“争取1960年完工”。稳妥起见,“对外宣传保证1962年完工,争取1961年完工。”

  事实上,丹江口工程前后用了15年才完成了一半。但在当时,没有任何人对“三年建成丹江口大坝工程”提出质疑。湖北省甚至提出了一年建成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设想,争取提前在1959年建成,放一个巨大的卫星,向国庆10周年献礼。

  那是一个建设热情空前高涨的年代,一个精神力量被无限放大的年代。于是,在没有严格的规划和设计审批、没有施工机械和技术力量、没有财力物力的充分准备下,丹江口工程在全国“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大跃进”中开工了。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右岸黄土岭、凤凰岭一朵朵烟云冲天而起,土石如同飞蝗,遮天掩日,高高的黄土岭、凤凰岭顷刻塌了半边。

  震天的炮声像一个激昂的音符,奏响了丹江口水利工程的序曲。但与这个高音不协调的是,协奏的各项准备工作匆忙、仓促,明显没有跟上。甚至直到开工仪式前几天,爆破用的炸药还没有着落。

  时任湖北省省长、丹江口水利工程总指挥的张体学亲自跑到光化县(今老河口市),才找到了1000多公斤合成炸药。这才确保了丹江口水库能够鸣炮开工。

  直到两个月后,工程才真正进入实施阶段。

                土法上马

  丹江口水利工程开工后,迟迟没能真正进入建设阶段,是因为一场“土”和“洋”的争论还没有完结。

  建丹江口水库大坝,首先要在汉江右岸建围堰,把江水挤到左侧三分之一的河道中去。然后把围堰中的水抽出,清理河床坝基,在此浇筑混凝土建大坝和导流孔。

  如何建右岸围堰,当时有三种方案。第一种是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根据苏联专家的建议,设计采用钢板桩。这种钢板桩长6米,宽4.5米,预计需要2100吨钢材。钢板桩方案在国外大型水利工程上经常采用,所以被称为“洋”法。但当时我国工业基础薄弱,不能生产这种钢材。而当时的外交形势,从国外采购也有困难。

  第二种方案是用木板桩代替钢板桩。这是对“洋”法的一种折中,但其需要的3000多立方米优质木材和大量施工器材,同样面临采购、运输上的困难。

  第三种方案,是纯纯粹粹的“土”法,中国劳动人民治水用了几千年——水来土囤,在河道内填土石堆出一道围堰来。提出这个方案的工程师叫杨铭堂。这个名字很多人都印象深刻,因为当时就有人开玩笑说:“明明是洋名堂(杨铭堂),偏偏出个土办法。”

  这种最原始的方案遭到大多数专家的反对,因为既不符合工程技术标准,又没有理论依据,用这种土办法和“脾气暴躁”的汉江搏斗太过冒险。

  三方争论一直没有停止,最终方案迟迟不能确定。

  直到1958年10月底,前两种方案被现实否定。钢板桩的采购没有着落,只有西欧一家钢厂肯出售,但要到1960年才交货,势必延误工期。而木板桩的实验在打进沙滩2米多深时,遭遇大卵石层,再往下打木板桩即折断。

  右岸围堰的施工方案最终还是要靠“土”办法。经过专家的完善,最终确定了土、砂、石组合围堰的方案。即在围堰线上填土、中间填砂、外脚抛石填出水面,最终形成一个土台把水赶走。

  但是,选择了这个方案,也就意味着基本放弃了大型机械化作业,要完全依靠人力移山填江。

  丹江口是丹江汇入汉江之处,两江汇一流,江面宽逾600米,日均流量超过1亿立方米。两岸的群山被江水切成陡坡,从岸边向江中不过几米,水深就超过10米。斗大的石头滚入江中也激不起水花。

  而今,站在百米高的大坝上,面对万顷碧波,顿感人微如蝼蚁。遥想当年,汉水滔滔,就是这样微如蝼蚁的一群人,开始了与汉江巨龙的搏斗,那该是何等的气魄和力量。

  10月,湖北、河南两省所属的襄阳、荆州、南阳3个地区17个县的10余万民工挑着干粮,带着简陋的工具,汇集到丹江口工地。

这10万大军,就要用扁担、筐子、小木船,运载着黏土、砂石,把汉江截流。
              腰斩汉江何需惊

军人出身的张体学把10万民工全部实行军事化编制,组成8个民兵师,另有从淮河委员会和武汉水利部门等地来的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组成机械师,共计9个师。
  1958年11月5日,右岸围堰工程正式启动。10万民工发起了“腰斩汉江”的大会战。
  现在丹江口市的前身均县,当时共召集了23000人参加大坝建设,在大坝会战中编为第二师。时任均县团委书记的费正华成了一名团长。
  在汉江面前,人是渺小的。但10万人云集在一起,汇成了比江水更汹涌的洪流。费正华回忆,10万人三班倒,昼夜不停工。那时候施工现场不到2平方公里,几万人在一起施工,白天就是一片人山人海。晚上没有电,照明用火把、汽灯,从采料场到江边连成几条火龙。
  从淮河委员会调来的穆道华当上了机械师工程连连长。那时穆道华正在凤凰岭上建料场,从高处望下去,几万人的施工队伍就像忙碌的蚁群。人们挑着土筐,一路小跑,你追我赶;到处是红旗猎猎,喇叭声响,挑战书、应战书、决心书喊破云霄,真个是热情似火,干劲冲天。时值隆冬,气温在零摄氏度左右,但挑着担子的人们多数都是单衣,头顶上冒着热气。穆道华说:“每个人都在热血沸腾,恨不能一筐土下去就堵住汉江。”
  12月25日,右岸围堰胜利合龙。10万建设者仅用50天时间,就用土办法将右岸一座名叫黄土岭的山铲平填进汉江,筑起了1320米长的围堰,迫使江水从左侧的三分之一河道内流过。
  1959年7月18日,总指挥部发出了“腰斩汉江,今冬截流”的号召,并且将截流日期定在了毛泽东的生日——12月26日。
  入冬,汉江进入枯水期,截流的时机来了。
  此时,丹江口水库工地已经具备了比较雄厚的物资和施工机械,施工条件远非开工时能比。到12月24日,截流所剩的龙口只有22米宽。
  龙口左侧,20吨门式起重机吊起十几吨的混凝土预制块,不断向水中倾倒;83辆自卸汽车轮番倾泻着石块和混凝土块;
  龙口右侧,上万名工人仍采用人力,向着江水中抛投竹笼和石块;
  龙口上游,一列列的自卸木船将整船的石块倾覆在水中。
  三面夹攻之下,龙口被越束越紧。此时江流如群蛟挣扎奔撞,把一块块大石顶出龙口。
  11时55分,最后一块象征意义的混凝土预制块摆到了龙口边。突击队员们赤膊上阵,从三面插入撬杠,在万众“加油”的呐喊声中,他们鼓起猛劲一下掀翻了这个15吨重的混凝土块。
  一石压断长龙脊。从此,左右两岸连成一道长堤,横断了浩瀚的汉江。全军以3小时10分钟就完成了汉江截流!
  当时的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在激动中写下了这样的诗句:“腰斩汉江何需惊,敢教洪水变金龙。他年更立西江壁,指挥江流向北京。”
  “鸡蛋炒干饭,腰花、肉片、清汤饱”
  在丹江口水库工地,云集着每天从事重体力劳动的10万大军,每天光是粮食就至少需要5万公斤。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交通运输困难的丹江口地区,10万大军的吃、住、用顿时成了大问题。
  令人惊奇的是,即便是全中国都陷入饥饿的三年困难时期,丹江口工地上,全靠外部供应的10万大军居然能够吃上饱饭。
  经历过那段时期的老建设者们至今仍感念着工程指挥长张体学。他们常说:“没有张体学,就没有丹江口水库。”
  工程刚一开工,张体学就调来了襄阳专区的专员夏克专管民工的吃、用等生活问题。他说:“除了雪花膏不要,其它什么都要。”
  夏克拟定10万人的粮油供应,主要由均县、郧县、郧西、竹山、竹溪和房县六县承担,每日向丹江口集中5万公斤粮食。而实际上,由于各地粮食也不充裕,为丹江口供应的粮食只有八成是细粮,其余靠地瓜干补充。就是这样,也常常需要从更远的宜城、随县临时调配。
  那时张体学是湖北省省长,他以这个身份为夏克撑腰,举全省之力保障丹江口工地的优先供应。1959年春节,为了确保工人们能吃上一顿饺子,夏克硬是从老河口面粉厂给丹江口调来了15万斤精面,尔后才准面粉厂供应老河口。
  比粮食供应更困难的是蔬菜。时任均县商业局副局长的吕德配被调往丹江口创办丹江口商业局。他回忆,那时全国都是“以粮为纲”,蔬菜等副食供应本就紧张。而且当时交通运输困难,有句俗话叫“百里不贩青”,可是我们实在无法,来了个千里进蔬菜。当时购进的有河北省的大白菜,山东省的大葱,河南省的萝卜,四川省的大头菜和榨菜。即便这样,每天的供应也只有1万公斤,只有实际需求的一成左右。不少民工只能用盐水下饭。
  那时有一句顺口溜形容工地生活:“生活好,生活好,鸡蛋炒干饭,腰花、肉片、清汤饱。”这里所说的“鸡蛋炒干饭”是玉米和白米对半,“腰花”指蚕豆,“肉片”是薯干。
  穆道华说,刚到工地时,这句顺口溜还有玩笑成分。1959年以后,能吃上这些东西,真的就是神仙也不换的好生活了。那时候,天上的鸟儿饿得要栽下来,地上的老鼠饿得跑不动,更不要说人了。丹江口的10万大军还能够吃饱饭,真的是一个奇迹。
  丹江工程局1959年84卷档案有这样的记载:1958年9月至1959年9月,郧县支援木材9800立方米,黄荆条26615斤,木炭32700斤,粮食3025万斤……仅仅一年,仅仅一个郧县,奉献给丹江工程的物资近乎天文数字。谁都清楚这些数字里面包含的是什么。所有这些物资,特别是粮食,那都是支援工程建设的地区从自己的饭碗里拨出来的。
                   没有放出的卫星
  1962年,在计划中要确保完工的年份,丹江口工程不但没有建完,而且被暂停了施工。大坝存在严重质量问题的现实,无情地给热情高涨的建设者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前一年的年底,水利电力部与湖北省组成质量检查组对工程质量进行检查。检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已浇筑的坝体混凝土出现架空和冷缝达427处,裂缝有2463条之多,其中性质较严重的基础贯穿裂缝有17条!
  “大跃进”中埋下的隐患终于暴露出来了。
  在准备不足中利用“土法上马”,仅用50天就顺利完成了右岸围堰,丹江口工程的旗开得胜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人定胜天”的信念。受此鼓舞,湖北省提出了要在1959年建成丹江口水库大坝,放一颗大卫星,向国庆十周年献礼。事实证明,这颗“卫星”放了空炮。
  穆道华回忆,那时候指挥部要施工单位保证“开门红、月月红、满堂红”,工地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一项高过一项的指标上。在没有任何机械化设施的情况下,施工上仍然大部分靠人力手推车、皮带运输等浇筑手段,混凝土中埋块石没有统一指挥,只看埋入数量,石渣子、灰渣子、沙软土都往坝里填。此后竟连担土用的竹筐子都填到坝里了。
  ……
  现在看来,隐患在施工过程中能够被发现和承认,还是值得庆幸的。如果大坝就这样“建成”,一旦隐患爆发,就将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更值得庆幸的是,水电部1959年就在丹江口成立了基础验收委员会,由设计、地质、施工质检三方面技术人员组成的基础验收小组,基本上日夜守护在水泥浇筑前的大坝基坑内,守住了大坝安全最重要的一环。
  1962年,中共中央召开了著名的七千人大会,对“大跃进”错误进行纠正。这次大会的第二天,丹江口工程被要求暂停。
  此后,在三年困难时期元气大伤,国家开始对基础建设进行压缩。水电部决定丹江口工程下马,并准备了“文下”“武下”两种方案。所谓文下,是国家再作一些投资,让已浇好的近百万吨混凝土工程对丹江防汛能起点滞洪作用;所谓武下,就是就地解散。
  获知此事的张体学坐不住了。他马上起身赶往北京面见毛泽东,承担了前期所有错误,同时力陈丹江口水库的必要性。在不久后的讨论会上,张体学又强硬表态:“停工可以,但必须给我9000万元。不让我下马,我就一分钱不要。”
  后来经过多方努力,丹江口大坝没有下马,而是将主体工程停下来,开始处理质量事故。
  1964年12月,国务院批准了丹江口工程复工。但此时,丹江口工程变成了分期进行。前期工程将大坝修建到162米高程,实现能够防洪、发电。
  有了前面的教训,丹江口工程的施工作风大为转变。前期的质量问题分别采取措施进行了补救、加强,确保无虞后才重新按照质量标准、技术规范严格复工。
  1968年,丹江口水库第一台15万千瓦机组投产发电。1974年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全部完成。此时的丹江口大坝总长2.5公里,坝顶高程162米,装机容量90万千瓦。水库蓄水运行至今30多年,经历过几次大洪水考验,大坝安如磐石。
  但对最初为南水北调蓄水的使命而言,丹江口水库只是一个“半截子”工程。
               38万人大移民
  移民,几乎是每个大型水利工程不能回避的一个难题。
  丹江口水库跨汉水、丹江两条河流,淹没涉及湖北河南3县2市。其中,湖北省的均县、郧县,河南省的淅川县悉数没入水库之中。几十个繁华城镇、近两千个自然村落、6万多个家庭、38.2万人因此而改变了命运。
  丹江口水库的移民史,承载了太多的苦难,也为日后我国的水库移民工作提供了太多的经验和教训。
  而在当时,这项浩大的移民工程毫无切实可行的经验可循,只能依靠淹没地区自己“想办法找出路”。
  最先找到“出路”的是河南省淅川县。当时正逢中央北戴河会议作出决定:动员平原地区青年去支援边疆建设。本无支边任务的淅川县主动申请了8000人的名额,以此尝试支边移民。
  没想到,随后报名支边的淅川青年竟达到了3.5万人。首批踏上支边路的8000人还是从这当中遴选出的优秀青年。第二年,这批青年的家属约2万人踏上高原。
  双河镇人马吉周那年只有14岁,为了能报上名,个头比较高的他虚报了两岁。马吉周回忆,那时候中央有支边的号召,在他们的眼中,支边是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和参军一样光荣。
  马吉周记得,当时支边青年每人发军衣一套,军被一床。出发时胸前佩带大红花,有专门的运载车辆接送,和从军入伍的景象一样。于是,8000名热血青年带着新奇和兴奋,奔赴千里之外的青藏高原。
  然而,等待他们是严酷的事实。他们被安置在海拔3000多米高的苦寒之地,自然条件十分恶劣,生产上是刀耕火种,生活上得不到温饱。
  由于长途搬迁,气候、环境和生产、生活不适应,加之1959至1960年自然灾害的影响,支边移民进入安置区又急于返迁。
  移民们要回家,尽管那个“家”已没了他们的房子,没有他们的户口,尽管路途遥远,有千难万阻。到1961年底,约有1.5万名移民通过各种办法返回了原籍。
  但作为丹江口库区移民,这只是他们命运转折的序曲,更大、更漫长的艰难正等待着他们……
  丹江口水库因出现严重质量问题于1962年停建,1964年12月工程复工,沉寂了几年的移民浪潮又一浪紧过一浪地推涌起来。
  从青海返回淅川老家的马吉周,5年后再一次背井离乡。4万淅川移民搬迁到湖北省钟祥市的大柴湖。
  大柴湖地区原本是一片汉江边的沼泽地,生长着漫无边际的芦苇。因为当地称芦苇为“钢柴”,所以又叫柴湖。又因为这片钢柴足有150平方公里,所以叫大柴湖。移民们到达大柴湖时,看到的就是一片密不透风的芦苇荡。扒开芦苇向里走,才能找到分给自己的房子。
  湖北省为安置移民,已经对大柴湖进行了屯垦,并建起了军营一样的房子。房子是一排十间,一模一样,机砖柱、瓦顶、芦苇墙,没有围墙。房门上已贴好了各家的名字。
  定居下来后,移民们才知道,为什么芦苇被叫做钢柴。密密麻麻的芦苇,有大拇指粗细,如竹子一样坚硬。砍芦苇时,人们把磨刀石带在身边,砍上几刀就把刀磨一磨。砍了大半天,也只能砍掉屁股大的一团团。而且,芦苇生命力极其顽强。直到第二年,移民住房的屋子里还在不断地钻出苇芽。
  历经10年艰苦创业,大柴湖移民才根除了钢柴,把芦苇荡变成了粮田。在盛产稻谷的当地,淅川移民在自己开垦的土地上,固执地种植着他们习惯的玉米、小麦。
  大柴湖至今仍是我国最大的移民集中安置区。人多地少、自然条件恶劣,使这里长期不能摆脱贫困的命运,移民的生活水平仅仅维持在温饱线上。而这,仅仅是丹江口水库移民的一个缩影。
  1984年,国务院批准从丹江口超发电收入中筹措3亿元,分10年安排解决水库移民遗留问题,并从这时起,改变了移民经费的分配办法,坚持面向千家万户,实行有偿扶持,变单纯生活救济为生产扶助,使移民的收入状况迅速改观。
  2006年,国务院17号文件下发,对2006年6月30日之前的水库移民进行后期补偿。纳入扶持范围的移民每人每年补偿标准为600元,连续补偿20年。
              半个世纪的守望
  不久前,记者走上了丹江口大坝。站在拔江而起的百米大坝上放眼望去,700余平方公里的水面烟波浩淼,碧波荡漾。巍巍大坝上,车来人往,3000多名建设者、上千台工程机械正在紧张施工,已过“而立之年”的丹江口大坝再次“长高”。
  在丹江口大坝162米门机上,有两个醒目的红线标记:176.6米,2010年。前者是丹江口大坝加高工程的设计高程,后者是南水北调工程向北京通水时间。
  此次加高从2005年开始,距大坝初期工程完工已经过去了32年。现在工程已经过半,9个坝段触摸到176.6米高程。
  南水北调中线水源有限责任公司工程部高级工程师李志强说,1958年破土动工时,建设者们就按这个标准开挖并浇筑了大坝基础。先期工程完工时,建设者们又为大坝加高做好了铺垫。大坝一侧需要培厚贴混凝土的旧坝体,在当初建设时表面并没有进行光滑处理,而是留下了一条条横截面为锯齿状的键槽,许多结合面里预埋了钢筋,以便新老混凝土能更好地结合。
  从1958年丹江口大坝动工,到今天达到设计高度,中间跨越了50年。到2010年,丹江口大坝才算最终完工。
  半个世纪过去,丹江口大坝雄峙汉江,锁住苍龙,累计创造的防洪、发电、灌溉等综合效益500多亿元,超过工程造价的50多倍。在三峡工程之前,丹江口水库是长江流域控制作用最好、综合效益最大、功能最齐全的水利枢纽。
  在丹江口水库的臂弯里,崭新的丹江口市因水库而生,这里的人们把自己的城市称为“水都”,把水库称为“海”或者“小太平洋”。
  随着丹江口后期工程的进行,“海”也在扩容,最高蓄水位从157米提高到170米,“海面”从700余平方公里扩张到1000平方公里,蓄水能力从174亿立方米增加到290亿立方米。
  2010年后,这一库碧水将穿越黄、淮、海河一路北上流进北京,每年可以为北方送水130亿立方米以上。
  “他年更立西江壁,指挥江流向北京。”丹江口工程开工后52年,这句截流时的豪迈诗句终能实现。  

摘自荆楚网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丹江口人精神在黄龙滩再现

离退休职工管理处  刘人斌

黄龙滩水电站是水电部第十工程局(丹江口水利枢纽管理局前身)负责建设的一个大型水利工程。它位于十堰西郊,是堵河下游的第一个梯级电站,总装机容量为十五万千瓦,于一九六九年四月二日破土动工,一九七四年四月和六月两台机组相发电,一九七五底竣工。我在此工作了八年,亲身经历和目睹了工地热火朝天的施工场景和艰苦的生活环境。回忆起奋战在黄龙滩水利工程建设的日日夜夜,我至今难以忘怀。

初进黄龙滩

一九六九年三月初,我与部分职工提前到达黄龙滩,其主要任务是解决工地供水供电,为工程开工提供条件。三月七日,我们穿上棉衣,戴上风帽,坐在装满器材、生活物资和行李和敞棚车箱上从丹江出发,在低洼不平的沙子石路上摇摇晃晃了三十多个小时,于三月八日到达目的地——当时一切处于原来自然状态的中“枣园”。在一切全无的条件下,我们只好先借住在老百姓家里,紧接着是大家齐动手办个临时食堂。我们暂时栖身的地方属枣园大队,当时这里农民的经济条件很差,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值才八分钱,我的房东全家八口人六个劳动力,天天吃的是苞谷糁煮红薯或青菜面条,我们在他家住十八天,只见他们吃过一顿绿豆大米饭。

在居住和生活有了着落的前提下,第二天我们的队伍就踏上了水电施工的征途,一部分人负责供水的工作准备及施工,另一部分人负责供电的安装与架设,还有极少的人负责生活方面的工作,他们之间既有分工又有合作。尽管在这种困难条件下,大家却都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工作不计时间,劳动不计报酬,目的就是要抢在工程开工之前做到水通、电通。经过大家辛勤劳动,不久,二百千瓦的柴油发电机安装起来了,当地的山沟河谷里第一次亮起了灯光,堵河的水也引到了指定的施工区和生活区,保证了黄龙工程如期开工。

艰苦的生活  活跃的工地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日,黄龙滩水电工程开工了,一大批水利职工和民工陆续涌进黄龙滩工地。由于受地理条件的限制,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安排地施工现场附近,只得拉长战线,从大峡沟、小峡沟、枣园、东湾以至方滩的山上,沿堵河几十里的范围里都依山顺沟就势搭满了芦席棚,最远的生产和居住点离指挥部三十多华里。

不难想象,一下汇集那么多人,吃住就是个大问题,为了方便快速解决住宿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建芦席硼。这芦席棚冬如凉亭。夏似蒸笼,遇括大风灰沙满床,建设者们就这样度过了几个春夏秋冬。当时的十堰市是以农业为主,蔬很少,品种单调,当地政府为照顾我们,还给每人每月供应为数极少的肉票和豆腐票。工地的建设者们把当时的行、住、吃概括成三句话:走的是“水泥路”,住的芦席棚,吃的是瓜瓜椒(冬瓜、南瓜、辣椒),这真实地反映了当时艰苦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处在黄龙滩封闭、狭小的山沟里,又是如此艰苦的生活环境,无论是职工还是民工,他们始终保持着饱满的工作热情、扎实的工作作风、高昂的工作斗志,这一切,不得不归结于毛主席“三条建设要抓紧”的指示和当时浓厚的政治氛围。

尽管生活环境是艰苦而又单调,工地却是灯火辉煌,热火朝天,到处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施工场景。为了进一步激发建设者们的劳动热情,施工现场利用了各种宣传形式。广播站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宣传栏遍布各个施工现场;“三线建设要抓紧”、“愚公移山、移山填海”、“一切为了二四”(二四指抢浇240米高程大会战)等巨幅标语在坝区特别醒目位置上随处可见;各单位还组织宣传小分队以工地的事情为基本素材,编写成歌舞、小品、快板戏等,利用群众吃饭空隙到现场演出。通过这些形式,既宣传当时的时事政治、气指挥部的重大决策、工程进度,同时还大力宣传了群众中的好人好事,充分肯定了建设者在工程建设中的主人翁地位和作用,有力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所有这些,即活跃了群众精神文化生活,同时也形象地再现了丹江口水利建设者们的英雄豪迈气魄。

过革命化的“春节”

由于黄龙滩工地生活条件差,加之住房紧张,根本没有办法将家属搬入工地的可能。春节是我国的传统佳节,谁都想在这天和家人团圆,每逢春节工程指挥部都提出“过革命化的春节”(即过年不放假,工程不停工)。有一年我在丹江开完会,已是阴历腊月二十八日,按说可以在家过完年再走,可是不行,因工地不放假,又不能在家过年,我毅然地回到黄龙滩与所有的人过革命化春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各级干部和工人民工一起奋战在北风呼啸、白雪皑皑的施工现场……。

为关心群众生活,1972年初,指挥部决定过年放假,让职工回到丹江与家人团圆。经过努力,在铁路部门的支持下,年三十下午,大家登上襄渝线的闷罐子车,车内既无座位又无厕所,车门一关是既不透气又漆黑一团,在这种条件下,大家点上煤油灯,心中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早点回家过年,大家就在“闷罐子”车里一摇一晃的于晚间到达丹江。大年初三的下午,我们又爬上了那不透气黑洞洞的“闷罐子”车,在深夜一点钟到达黄龙镇的东湾临时车站。当时山谷里北风呼啸,伴着蒙蒙细雨,寒气逼人,泥泞的山路又湿又滑,不时听到有人摔倒发出的“哎呀”声,更可怕的是过堵河铁路桥,数久寒天的高空桥上是滴水成冰,整个桥面又光又滑,所有的人都手拉着手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稍不小心就有掉进堵河的危险。在这种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同志们团结友爱相互帮助,终于在凌晨三点钟到达黄龙滩工地。第二天照样准时且精神抖擞地走上了各自的岗位,新的一天的战斗又开始了。

黄龙滩水电站施工的几年间,广大干部和工人团结一致,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顾全大局、勇于开拓的丹江口人精神,风餐露宿,日夜奋战在堵河两岸,1974年6月实现了两台机组相继发电。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里妹子水利情



丹江口职工大学离退休办         明秀英口述    王宝明整理



我每天清晨都要散步到丹江大坝。每当我看着上游平静的江面,就想起生我养育我的故乡均州城。每当我听到涛涛江水声,仿佛看到当年十万建设大军在建设工地上奋勇争先的身影。

我家住在距丹江大坝120里外的均州县城边,家门口有棵两个人拦腰抱不住的老彀树。您可别小看这棵老彀树,她可是我们村几十户人家的宝贝树,在当时肥皂为何物知知甚少的年代,乡亲们都是用彀树果--彀角来洗涤衣物。农忙时,大家围座在她下小息,或修理农具;农闭时大家围座在她下聊天;白天是孩子们玩耍的重要场所,傍晚是年青人谈情说爱的胜地。老彀树记载着乡亲们一代又一代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老人们都说这棵老彀树是我们村的守护神,你看满树的彀角就像一把把锋刃的避邪剑倒挂在天空,保卫着我们的安宁。当然这只是老人们的心愿和期盼,能够带领全国人民安居乐业的只有中国共产党。

1958年9月1日的一声炮响,打响了丹江口水库建设的伟大战役,也在这一天,我光荣地成为一名丹江口水库的建设者。

说来也巧,一天,我们村的一群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象往常一样,在老彀树下玩耍。忽然一位名叫山黑子的小伙伴说:“你们知道吗?山那边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听说水库要开工了……”。大伙听他这么一说都来了精神,象炸开了的油锅,有的问为什么要建大坝?有的问大坝是什么样的?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热烈地议论着。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小伙伴们三五结伴,各奔东西离开了老豰树。

我独自一人座在老彀树下,回味着大伙的议论,不知不觉月亮公公已悄悄地爬上了树梢。我情不自禁向彀树爷爷讨教:“彀树爷爷,山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去看一看吗?”彀树爷爷默不作声,令我十分失望。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我突然想起长辈们说过:月亮公公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间的美好姻缘都是在他老人家做媒下而终成眷属,他老人家每天围着地球走,识多见广,一定会告诉我这一切的。想到这里,我兴奋地抬起头望着月亮公公:月亮公公您能告诉我……。月亮公公什么也没说,慢慢地、慢慢地离我而去。

我是一个倔犟、勇敢的少女,与其他少年一样喜欢幻想,敢想敢干,对新事物有着少年的冲动和好奇,不搞清楚不罢休的倔劲。我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到山那边去看一看。

第二天黎明,我告别家人带着简单的行装,离开了家乡,离开了那棵给我带来童年欢乐的老彀树,踏着月光向山那边走去。那年我十六岁。

我沿着江边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梁,累了座下小憩,渴了喝一口清澈的汉江水,走着走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声,我还以为自已的耳朵出了毛病,摇摇头静下心来细听,啊,确实是锣鼓声,我欣喜若狂忘记了疲劳一路小跑向锣鼓声奔去。

眼前的场景使我惊呆了:满山遍野的彩旗迎风招展,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云霄,数不清的人们有的手握铁锹、有的手持石镐、有的手推小木车、有的肩挑箩筐,个个精神抖数整装待发。

忽然一阵急剧的哨声响起,整个大山像凝固了一样,没有一点声音,耳旁只有华啦啦彩旗的舞动声,人们闭住呼吸,将目光都凝聚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在此刻一声巨响,大地在颤抖,石土飞向半空。人们从惊梦中醒来,欢呼雀跃,高呼着:爆破成功了,爆破成功了,潮水般地向爆破点冲去。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丹江口水库建设开工的第一炮。

1960年7月10日,这天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天。这天我们接到上级命令:全体女子突击队员参加下游打捞园木工作。

接到命令后,我们200百多名女子突击队员准时到达打捞现场。队长一声令下开始了今天的打捞工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打捞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突然间狂风四起,乌云笼罩着整个江面,紧接着下起了飘泼大雨。在这期间,我们有时间离开作业现场,但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不受损失,为了保证大坝正常施工用料,大家奋不顾身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我乘座的小木船发生倾斜,我不幸落入水中。当我在水中拼命争扎时,工友们冒着生命危险将我及时救助上岸。

上岸后大伙忙开了,有的帮助寻找干衣服,有的帮助打来热水,还有一位素不相识的大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送到我嘴边:“大妹子乘热快喝了吧,压压惊,去去寒,以后干事要注意,可要小心肚里的孩子呀”。

聆听着大姐温暖的话语,望着她深情略带责备的目光,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姐,我知道自己怀孕了,作为一名突击队员既是一份荣誉更是一种责任,我不能因为怀孕而放弃一个突击队员应尽的责任,我更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怀孕而被退出女子突击队,能成为一名女子突击队员是全体女职工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我为自己是一名光荣的女子突击队员而骄傲和自豪,所以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此事,我请求大姐继续为我保密”。

大姐听罢我隐瞒怀孕的理由后十分感动,连连点头:“大妹子,我知道,我知道,大姐一定为你保密”。

目送着远去的大姐,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水利人的战友情、兄弟情,姐妹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事后大伙跟我开玩笑说:你这个孩子未出身就到汉江里洗了个澡,出世后就取名叫江生吧。由于那次意外导至孩子早产,出身时只有3斤6俩。每每想起这件事,作为母亲总有一种愧对孩子的内疚。

经过九年的艰苦施工,大坝于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下闸蓄水。这天,工地上又成了欢乐的海洋,工友们奔走相告喜庆洋洋。仰望着魏魏大坝,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激动又悲伤。激动的是丹江大坝是我们十万建设大军用血水、汗水浇筑起来的大坝,现在下闸蓄水了,即将为国家建设出力了,我们为她骄傲,我们为她自豪。悲伤的是随着蓄水水位一天天上涨,我的家乡将一天天变小,最终被江水吞没,在版图上消失。想到此我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向家乡眺望:我可爱的家乡您走好,江水只能捂平您千年的沧桑,使您更加壮丽,更加健康。古今中外忠孝不能双全,请母亲原谅。虽然您的女儿用自己的双手将您送入江底,但并未送走女儿对您的情感与思念,因为那里有我幸福欢乐的童年,还有那棵伴我长大的老彀树。

往事如梭,弹指一挥间。从我参加丹江大坝建设到现在已过去四十四年,作为一名水利建设者,我无怨无悔。我们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将故乡送入江底,同样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建设一个新的家乡。这就是水利人——丹江口人的精神:艰苦奋斗,迎难而上,为祖国,为人民无私奉献。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是我创业的第二故乡

李河口述/石生选文

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在业内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其意义不仅是建国初期水利工程的样板,是水利人的得意之作,而且对以后兴建的许多全国大型水利工程起到了很好的示范借鉴作用,还为同行业培养了大量业务技术骨干。我作为宁夏固海扬水管理处当初一名业务技术员就是其中受益者之一。我们水利人永远不会忘记同行业这个老大哥对我国水利事业的巨大贡献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受单位委派到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学习业务技术,与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有了一段难忘的亲密接触。

宁夏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先后兴建了不少大中小型扬黄水利工程,像同心扬水工程、固海扬水工程、盐环定扬水工程等,这些工程在西北连续干旱的气候条件下,为解决人畜饮水和保障扬黄灌区农业丰收做出了很大贡献。可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些技术难题问题,最为突出和普遍存在的问题有两块,即一是水轮机磨损后的修补处理工艺,二是渡槽、涵洞等的防渗技术处理。这些技术问题在今天看来已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可在当时,我们对此缺乏经验,还没有比较理想的可行性方案,往往是凭着老传统和落后的方式处理,故尔,不仅效果差,而且成本也大。为此,单位上首先想到了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认为是当时业内龙头老大哥之一,所以特此派我前去“取真经”。

初来乍到,给我的第一影响,是觉得这里的人才和设备优势显而易见地是要比西北地区高出一筹,但在我看来,更使我看重的则是他们的吃苦钻研业务技术和爱岗敬业的精神,这是我除了学到必要的业务技术之外,还最为看重的地方,也使我终身受益的地方。对我前来学习的业务技术问题,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从领导到技术人员都极为重视,让我跟上他们的业务骨干到实践中手把手教我尽快学习掌握这些技术的具体处理技巧。

记得,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技术人员与我一起经过研究分析后,认为水轮机上的磨损的杀手锏是西北黄河水中泥沙含量大,对水轮机会造成致命的损伤。解决的方案,在他们看来认为当水轮机磨损后进行必要的修补当然是可行的,修复后重新使用,可减少成本,但在未磨损后先行处理,如涂抹上一层保护材料岂不是效果更好?这种理念就比我们技高一筹。于是我们当时就在这两个关键技术问题上反复研究做实验,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在这一过程中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工程技术人员按照不同材料反复做实验的那种精神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说实话,我们在这方面就没人家那么大的耐心和执着。而在处理防渗技术问题上,他们要比我们的方法还简单,但效果比我们好多了,绝招就是使用了科技含量高的技术。他们是通过一种强力粘合剂处理这一技术问题的,他们也没有保留的地方,毫不保留地将配剂方法传授给我。用他们的话讲“西北地区条件艰苦也相对经济落后,我们支持和支援你们发展是应该的责任,何况我们又是同行业。”听了这话我心里暖烘烘的,更加激起我学好业务技术的信心和勇气。

我在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满载而归。回到单位后,在处理上述技术问题上,一改过去落后状况,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使工程效益得到充分发挥,领导和同志们都说我从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取回了“真经”。在以后的工作中,我每当回想起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人的吃苦钻研和爱岗敬业精神就很感动和感慨,并以此为动力,不断鞭策自己努力工作,不断钻研业务技术。在以后长期工作与实践中,在此基础上,我与我的同事们又总结出了不少技术革新和小发明、小创造,为单位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值此,回想往事,我要真诚地说一句:“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的老大哥不仅帮我掌握传授了业务技术,而且还潜移默化地教我如何更好地做人,还是我创业的第二故乡,我为您而精彩!衷心祝愿您今后的事业更加兴旺发达!”

2008年5月29日



作者:石生选,宁夏水利水电机电安装维修公司原党支部书记。

通讯地址:宁夏中宁固海扬水管理处石生选收

邮编:755100

身份证号:642124550310005

联系电话:0955-5793635

电子邮箱ssx310@163.com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贺开工五十周年



滔滔江水天际流,

巍巍大坝座中游,

五大效益早实现,

今朝五旬挂彩球。



   “小平理论”“三代表”,

运筹帷幄胡锦涛,

以人为本好政策,

领导艺术步步高。

                    电厂离退休管理中心(二部)

                          王玉春(退休职工)

                           二零零八年六月二十六日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忆  当  年

魏树芬



1958年我学校刚毕业,本分配在省防疫站工作,到卫生厅报到时,负责报到的同志说:“现丹江口水库正需要医务人员,那里是500张床位的医院。”我和同学代××没加思索就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到丹江口。”就这样,我们于8月下旬来到了丹江口。

500张床位的医院,应是有一定规模的。下车后的景象令我们惊呆了,就四处张望,映入眼帘的只有静卧大地汉江水,远处的山和身边的几排石棉瓦房,据说这是地质人员留下的)。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背着药箱和标有红十字的小旗到处巡诊。

9月1日,丹江口工程正式开工。开工庆典上,我和王清香现场(现在汉江医院)作为张体学省长剪彩彩纸的牵拉人,有幸见证了这一光辉的历史时刻,并聆听了凤凰山上那令人喜悦的开工炮声,这使我久久不能忘怀。随着工程进展的需要,各地建设大军陆续开来,医院的建设已势在必行。为方便职工就医,在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方针的指引下,边干边建的左岸总院和右岸分院相继开始接收病人。我听在右岸分院就座落在凤凰山半山坡上,那是两排简易的相距近10米的黄牛结棚(黄金条插入地下糊上泥巴为墙,牛毛毡盖上为顶)的房屋,前排东头为门诊、手术室,中间为大厅及通道(由此下一约50°的小坡,可到第二排房),西头及后排房子均为病房,后排房的尽头约8米处是太平间。就是这样两排约20间左右的牛毛毡及十多个医务人员肩负着七八十人包括内、外、妇、儿等各科病人的收治任务,工作人员有分工,但紧张合作,提倡一专多能,大家不计较工作时间,不讲有否报酬,只要工作需要,都热情愉快地接受领导分配的每项工作任务。手术室没有专职人员,我们经常是上了白班又加夜班,从无怨言。设备条件差,只要有人在,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火热的心,就没有办不好的事,我们曾因无电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完成了阑尾切除手术,并取得满意效果,也曾用木工家会经消毒后为病人开颅,清除颅内血肿。当然工作中也有作为年轻女孩一时不能适应的事情,如有一次两个女孩值夜班,提着马灯正准备外出巡视病房,忽见一拖着尾巴、两眼冒着绿光、似驹非驹的东西突然出现,一时间吓得两人出了一身泠汗,正准备退回办公室,那野物已逃得不见踪影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因为病房本身就建在荒山之上。还有一件事要说与今年5·12大地震相比,其恐怖情况应该有所区别,但一个多月的紧张和惊吓,也让人胆战心惊,那就是在18坝段的开挖中,每天下午四时多要炸山放炮,医院正在危险区,值班人员要恪守职责,坚守岗位,放炮时对不能行动的病人常常是床上加板(架子床),板上加紧,以保证病人的安全,而工作人员往往只能陪同病人射在床头的抽屉桌下,真有一次手术室的两屉桌被炸了一个篮球大的洞,幸好下面没有人躲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总之,在当时的情况下,条件是艰苦的,任务是繁重的,我们这一代人没有辜负时代赋我们的光荣使用,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十多年时间里建成了新中国成立不久我国第一座大型水利工程,在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工50周年即将到来这际,我作为水库建设者的一员,好比大海中的一滴水,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和心血,奉献了青春和子孙,每每想起这些就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如今,我已年近古稀,晚年生活随着国家的进步和发展,也过得幸福美满,我庆幸自己成为丹江口人,我爱丹江口,丹江口是我的第二故乡,愿丹江口的明天更美好。

汉江医院  魏树芬  电话:5375470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半世纪青春,五十年赞美



◎向 迅(土家族)



这么多年过去了

许多事情已被称作了历史

许多人都顶着老了的青春

还在继续赶路



许多人走了,又有许多人回来

只有这水库,烟波浩淼

他还年轻,吐着嫩芽

白天不知夜晚的黑



云朵,彩虹,星星,月亮

都被他藏在水里

只要他用手轻轻一撩

万千金币就会会闪闪发光



有时候,这些水多么听话

安静的像小学生的课堂

有时候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歪着头,看着一些脊背



慢慢下垂,看着一些青春

爬下那些健康的身体

一九五八年,那是祖父们

身强力壮、父亲们出生的年份

也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头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

凤凰山的第一声炮响

那么多熟悉的绷紧的肌肉

那么多含盐的汗水



他都把这些藏在心里

不时回放,含着感激的泪

向鄂西北这片土地致敬

向祖国和人民敬礼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片水变成了一碗清亮的水

祖国的一片蓝







个人简介:向迅,男,湖北省作协会员、辽河杂志签约作家、广州市某服务机构专业编辑。在《诗刊》《文艺报》《长江文艺》《中国铁路文艺》《北京文学》《青年文学》《广西文学》《延河》《飞天》《草原》《诗歌月刊》《绿风》《芳草》《芒种》《当代小说》《青春》《散文诗》等国内外百余种报刊发表500余篇文学作品。曾获《人民文学》《当代小说》等期刊征文奖、“首届高校诗歌奖”、“第二届中华校园诗歌节诗歌奖”、上海市作协“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全国征诗三等奖等奖项。



通联:510025 广东省广州市东风中路501号东建大厦三楼3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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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汉江截流的日子

水电公司退休干部  萧潇



汉江截流的日子令人难以忘怀。有福的我有幸目睹了当年汉江截流激战的宏大场面。它是继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于1958年9月1日开工后,工程施工初期所展示的又一最恢弘、最壮观、最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1959年12月26日,汉江截流那个里程碑一样的日子,已同当年参加会战的那些“丹江口人”的青春年华,一起被写进我国水利建设史上熠熠生辉的一页。

提及看汉江截流,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当时我在红旗发电厂工作,12月26日那天上零点班。按照车间第三机组机长的安排,上了零点班,接着我还得替病休的司机黄翘柱同志上白班。这就注定,即日看汉江截流的打算不放弃也得放弃。工程开工初期和后来的大施工期间,我们上班连轴转是常事,没有节假日、星期天,也没有加班费和奖金,为了祖国的水利建设事业,为了根除水患,变水害为水利,可我们从一而终地照样干得乐呵呵的。当时我操作的5号机正在高速运行,为汉江截流负荷发供电。凌晨3点,离下班还有5个小时,车间上白班的领班王福清师傅,兴致勃勃地登上我的工作台。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流露着愉悦、兴奋的神采。“小萧,现在我来替你顶班,你不会感到意外吧!”和善而慈祥的王师傅动作麻利地把机子运行的情况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微笑着对我说,“今天是汉江截流的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反正我也睡不着,在床上躺着也是躺着,想来想去,就想来替你顶顶班。另外,小黄的白班不要你替,到时我给顶上,这样兼顾一下,也不至于影响我领班。你先去迷糊一会儿,待会看汉江截流去!”王师傅的举止言行让我非常感动,也让我感到有些吃惊,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领班师傅,来给像我这样的小青年顶班,这在整个车间尚无先例。看汉江截流是我很久以来的愿望。为给病休的小黄顶班,原已被我彻底放弃的愿望,没想到这一刻又归属于我,而且这个愿望在今天就要变为现实。当时我肯定高兴得有点过头,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有点犯傻。“准备下班,还愣着干什么!给,把这个带着。”王师傅的话使我迅速回过神来。他知道我没手表。因为不久前我和同事们上山割草为厂里盖房子,不小心将装在荷包里的手表给弄丢了,这事儿没过多久,王师傅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王师傅说着,便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块老怀表递给我,说:“小青年瞌睡多,带着它可以掌握时间,免得睡过了。哎,到时可别忘了把截流的喜讯捎回来哟!”从王师傅手里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元宝似的老怀表,满怀感激地望着王师傅。“那当然,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的。”我认真地回答说。王师傅接了班后,我顺着工作台的扶手下来,出了车间大门,一路轻轻地哼着《社会主义好》的歌儿,蹦蹦跳跳地回到宿舍,浑身散发着青春朝气的我,简直像只快活的鸟儿。

冬季夜长天短,早上天亮了好一阵子,可日头还未钻出东山坳的地平线。为看汉江截流,我兴奋得一夜未合眼,但仍然精神抖擞,毫无倦意。

迎着微微晨风,我从电厂抽水机旁沿江而上,匆匆来到纪家岩汉江截流誓师大会现场。此时,会场已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我穿人丛而行,直到抵近主席台才停住脚步。主席台搭在纪家岩山脚下一个平缓的漫坡上。会场人声沸腾,彩旗招展,鼓乐震天。“一切为了汉江截流!”、“叫高山低头,叫河水让路。”、“齐心协力  腰斩汉江锁住孽龙!”的横幅标语悬挂于主席台前的上空。整个会场沉浸在节日般的浓浓气氛里,把人们带进了如梦如幻的欢乐时光。这时,一轮红日从东山坳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晴朗的早晨,光芒四射的阳光把滔滔滚滚的三千里汉江染上一片金黄,把整个会场涂抹得更加生动更加壮丽。

参加截流会战的人员,汽车、“起吊铲挖”机械、船只,井然有序地分布在截流会场现场,其阵容强大,规模空前。由老虎队、花木兰队、穆桂英队、武松队等多个团体统一组成的抛石突击队的队员们,头裹羊肚白毛巾,上身穿红、黄、白三种颜色的服装,下身穿藏青色长裤,脚登解放鞋,列队整齐地站在截流前沿阵地,时刻准备出击。由龙门吊、电铲、推土机组成的机械方阵停在生产路右侧的石料场内,正翘首等待任务的下达。由大玛斯、尤力克、太脱拉、吉尔、布拉格等200多部汽车组成的浩浩荡荡的车队蔚为壮观。从丹江大道转盘起,汽车并列成三排,沿着生产路一直排到左坝头——江边截流现场。车上分别载着四面体、六面体、圆锥形的混凝土预制构件和块石,只等一声令下。由经过精心改装的数十只自卸木船组成的水上船队,每只船上都码放着,装着石头的竹笼、石篓、石袋,静静地泊在岸边。800名船工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将船划靠龙口,把一个个重型的竹笼、石篓、石袋抛进滚滚激流。

当我从口袋里摸出老怀表正准备看看钟点时,修配厂那边忽然有钟声传来。悠扬的钟声像鸟群的翅膀一样飞掠会场的上空,在欢笑的阳光里回荡,我对了下时间,时钟正好指向上午8点。就在这时,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湖北省省长张体学、河南省副省长齐文俭、“长办”主任林一山、苏联专家组组长巴克塞也夫和丹江口工地党委副书记任士舜、夏克、石川等领导同志健步登上大会主席台。汉江截流誓师大会由任士舜同志主持。李先念、张体学、齐文俭、林一山、巴克塞也夫等领导同志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分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讲话对“丹江口人”在工程施工中所体现的一往无前的奋斗精神,和采取“以土为主,土洋并举”的办法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一致给予了解肯定和赞扬,对今后工程的施工寄予了殷切希望。“丹江口人”明白,汉江的截流合龙,将很快使工程施工面临一个新的难题。对于难题,必须知难而进,合力破解。当李先念、张体学、齐文俭等领导同志讲话结束时,与会群众立即振臂高呼:“感谢各级领导的关怀,我们决心保质保量,努力完成工程施工的各项任务,为早日实现工程的‘五大’效益而奋斗!”、“多快好省地建好丹江口水库,为引汉济黄、南水北调铺平道路!”会场内外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9点50分,截流命令发布后,工地党委副书记任仕舜、夏克同志率先分别为汉江截流抛下了第一块石头。几乎在同一时间,上下游土石围堰被电炮顺利炸开。紧接着由“大玛斯、尤力克、太脱拉”并列成一排的三辆自卸汽车和龙口上游顺流而下的自卸木船,奋力将四面体、六面体、圆锥形的混凝土预制构件和块石、竹笼、石篓、石袋一起向龙口抛投。预制块和石料击得江波晃动,水花四溅,孽龙颤抖,水面上泛起一串串水泡,混凝土预制构件和块石、竹笼、石篓、石袋被汹涌地激流“呼!”地一声卷得无影无踪。紧要关头,来自三门峡开大玛斯的司机安德山,同另外三位开大卡车的司机,合力将四辆汽车上的15吨、12吨、8吨、10吨的混凝土预制构件用钢丝绳联结起来,一起将它们抛进水中,使它们稳固地成了钉在龙口上的一根根重型的钉子。安德山等司机熟练地抛“货”动作漂亮潇洒,“石”落水溅,浪花破碎。“抛得好!抛得好!”赢得了岸边观礼人群的一阵阵喝彩,而喝彩声中又爆出热烈的掌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截流合龙的进度在一米一米的推进。经过一次次地较量,22米宽的江面在渐渐变窄,江水在变浅,流速在加快。汉江这条横行、狂啸了千年的孽龙在吟哦,在五残喘,在挣扎。这时,三位司机分别驾车将10吨、15吨的预制构件和一车块石一起抛进龙口的中心部位。三辆汽车刚开走,马上又开来三辆满载预制构件的汽车,它们轮流作战,使截流进度进展神速。驾船抛石的队员们也不失时机地紧接着将一船又一船的竹笼、竹篓、石袋和块石抛在预制构件落下的地方。这些石料在大型的预制构件之间,起到了填充和弥合的作用。预制构件和石料极快地聚合成“龙口岛”。这“龙口岛”在不断地增高、扩大,而龙口却在渐渐地缩小。截流激烈而精彩的会战,引得左右两岸的观众不停地为之击掌叫好。截流合龙在有条不紊、步步为营地穿插进行。岸上的自卸汽车,水上的自卸船只,汽车司机、突击队突击抛石的队员们在争分夺秒地轮番激战,以最快的速度将预制构件和块石、竹笼、石篓、石篓源源不断地抛进龙口。在河床越来越窄,流量越来越急的关键时刻,一只从龙口上游漂来的满载着竹笼、石篓、石袋的木船,被突击队员们边用绳子拽着,边往船上加码抛石篓、石袋,船身在沉重地抖动中缓缓沉入龙口。沉船为截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会战越来越激烈。江水在急泻,浪花在飞溅。截流在即,胜利在望。又一只自卸木船满载着的竹笼和块石,同安德山驾驶的“大玛斯”运载的最后一枚15吨的预制构件,几乎在同一时间“哗”地一声被抛进一股湍急的江流。此时奇迹出现了:汉江一下子给截断了,时间在13点的位置上打一上了深深的印记。胜利的消息告诉人们,汉江已开始按照人们的意志流淌。一股奔涌的江水已驯服地从左岸流向右岸,穿过右岸混凝土大坝导流底孔,乖乖地流向下游。“汉江截流了!合龙了!”经过3小时10分的紧张、激烈的战斗,腰斩汉江锁住孽龙的愿望实现了。汉江下游的人民不再受洪水的威胁了,洪涝灾害从此一去不复返了。这时,汉江两岸观礼的人群纵情地奔涌着、跳跃着、欢呼着……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在张体学、任士舜、夏克、石川等同志的陪同下,异常欣喜地从左岸到右岸,又从右岸走到左岸。这是领导们在用脚步丈量着治水英雄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征服汉江所取得的辉煌战绩,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最完美的表达。同时,张体学同志用手握着七师一位突击队长吴孟成的手又从左岸走到右岸,省长的信任、关爱、感激之情在这时已达到了沸点,省长和民工那种来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工地摄影师曹克林同志抢先一步,对准镜头,及时按下了相机的快门,锁定了历史的这一永恒的瞬间。汉江两岸锣鼓喧天,鞭炮报捷,凯歌高奏,掌声如雷,彩旗翻卷。汉江截流现声,乃至整个丹江口工地都沉浸在节日喜庆的狂欢之中……

似水流年,往事如烟。汉江截流的一幕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仅仅一瞬间,它已走过了43年的光辉历程。当这篇文章就要收尾的时候,我来到当年汉江截流会战的地方,寻找“丹江口人”腰斩汉江锁住孽龙的现场感和成就感,重温他们惊天地、泣鬼神,勇往直前的奋斗精神。在工程施工极为艰苦的环境里,“丹江口人”天作蚊帐地当床,餐风饮宿,迎难而上,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难关:在原材料严重短缺的情况下,他们取消钢板桩、木板桩,采用“以土为主,土洋并举”的办法,腰斩汉江,顺利实现汉江截流,一举征服了三千里汉江。在后来基坑开挖、混凝土浇筑、副坝回填的日子里,他们又出色地完成了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一期工程的施工任务。同时,他们还承建了“堵河”水利工程。70年代初期,“丹江口人”开始向新的工地转移。他们参加了毛主席亲自批示的“同意兴建此项”的葛洲坝水利工程建设。后来还参加了目前正在兴建的三峡水利工程建设,为实现毛主席“高峡出平湖……当惊世界殊”的宏伟蓝图而不遗余力的拼搏着,奋斗着,奉献着……为了祖国的水利建设事业,“丹江口人”用智慧和力量铸造了一个个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他们艰苦卓绝的奋斗精神已成为当代水利建设史上的一个闪光点。

汉江截流的日子令人难以忘怀,而更令人难以忘怀的是“丹江口人”执著的奋斗精神。茫茫人海,沧桑嬗变,往昔的“丹江口人”,如今已被年轻的一代尊称为“老丹江”。 我在追问:那些普普通通的“老丹江”的心灵深处拥有一种怎样不为人知的动力?他们在艰苦的岁月里为什么能成为征服大江大河的“一代天骄”?然而,在寻找、重温、追问的过程中,我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口50周年征文

我爱看丹江口大坝

萧 潇



久蛰水都,我平时最大的嗜好就是爱看“扎根地球深处,高出蓝天白云”的丹江口大坝。特别是每年的9月1日,去看大坝,这已成为我即日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阳光明媚的9月1日,是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开工的日子,是锁住孽龙,征服汉江的丹江口人时刻铭记,永世难忘的日子。时光匆匆流逝,峥嵘岁月无形,一转眼就是半个世纪。

今天是丹江口大坝初期工程开工五十周年大庆的日子,一大早我就来到左岸坝前的栅栏旁,站在滩头的一方石礅上,尽情仰视立体高巍、雄伟壮观,堪与武当媲美的丹江口大坝。我认为它不光是用钢筋混凝土浇制而成,还有英雄的丹江口人用血汗、睿智、闪光的青春乃至宝贵的生命混合浇铸而成。看大坝,使我更加懂得高大与卑微,感恩与遗忘,宽容与释怀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和“天地因蕴,万物化淳”的道理。是的,我在看大坝时,总会想起那些一生拼搏,不辞辛劳为大坝工程建设废寝忘食,默默奉献,从不索取的水利建设者们;想起他们远离故土,南北转战,轰轰烈烈,为祖国的水利建设事业战斗不止;想起那些年轻的生命,被死神收集,被时间和流水带往另一世界的那种平静与安详。与他们相比,我们每个活着的人应该感到幸运、满足和幸福,一切恩仇积怨、成败得失都微不足道甚至是苍白的。每年清明节,我都要给他们烧一些纸钱,以此来祭奠远去的逝者,和抚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他们的精神和英名将与巍巍矗立,肃然凌霄的大坝同在,与浩浩荡荡,滚滚东去的三千里汉江共存。

这是鹰飞时节。我看到平展双翅掠过坝顶的飞鹰,在浩瀚无际的人工湖上空时而滑翔敛翅俯冲,时而攀爬阳光绝壁扶摇直上,时而在瓦蓝色的天空悠然盘旋。它搏击长空的大无畏精神,催人励志图强,开拓创新,给人以信心、勇气和力量。

为了从不同角度看大坝,我还乘船去凉水河,在江北寻找最佳视角。我徒步走过僻静的油坊沟,登上一座高山的峰顶,放眼眺视吃水线深达极限的大坝。阳光里浩淼苍茫的人工湖,如梦如幻,碧波暗涌,大坝时起时伏,忽明忽暗,它再现了著名作家碧野笔下的大坝如“长龙卧波”的幽美幻境。而此时的那只飞鹰,却像一块飘动的黑绸,在人工湖上空恣意旋飞。看到这些,我感慨万千,忽发奇想,恨不得立即跨上长龙和飞鹰的脊背,做一回“骑龙过海,驾鹰翔天”的遨游。

而更多的时候,我却爱到大坝上漫步或在坝上稍作停留。因为,我一登上坝顶,当年大坝工程开工和会战的场面,就会一幕幕地在我的眼前展现。

1958年9月1日,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在右岸凤凰山的第一响炮声中,拉开了腰斩汉江,横锁孽龙的序幕。湖北省省长张体学,为工程破土动工,挥镐挖起具有宣战意义的第一镐土。云集丹江口的十万大军,在物质条件极度匮乏的艰苦岁月,他们以苦为乐,住茅草棚,吃苞谷糁、豆面馍、红薯干、啃大头菜……对工程建设,他们坚持土法上马,以土为主,土洋并举,脚踩黄泥头顶蓝天,风雨无阻,夜以继日,大干快上,硬是用肩挑背驮的精神,搬走一座座荒山野岭。在汉江与丹江口的汇合处以下800米的位置,以土赶水筑起了一座可在里面安全进行基础开挖、清渣、冲洗打毛、钢筋预埋、混凝土浇筑……建坝施工用的大型围堰,将湍急咆哮的江水逼到汉江左边狭长的河槽里,成功铸就右岸一期整体导流工程。

继9月1日建坝工程隆重开工之后,工地战旗飞扬,捷报频传:1959年12月26日,英雄的丹江口人仅用3小时10分,就将汉江这条孽龙拦腰斩断,胜利截流合龙,上演了一幕惊天动地、举世瞩目的奇观;1968年10月1日,丹江口电厂首台机组发电,使整个水都彻夜无眠,水利健儿为之狂欢为之沸腾;1973年9月,汉江丹江口水利枢纽初期工程,全面竣工,至此,该工程圆满闭幕。时间走到2005年9月26日,经过“长江委”和中国水利专家近半个世纪勘探、论证、设计、规划的丹江口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正式开工。从此,毛主席在50年代初期提出的“南水北调”的伟大设想,便一步步地走近现实。大江东去,将调头变为大江北去!

现在,丹江口大坝在一寸寸地加高,库水在一寸寸地向上生长,躺卧的水正在变成站立的水,行走的水。它将带着丹江口人的一往深情,跨越淮河、黄河、海河流域,走进北京、天津等华北大中城市的千家万户。

一阵和风拂面。忽然,从坝前公园那边飘来宋祖英“今天是个好日子……”热情奔放、轻快优美的抒情歌声。这歌声将我从回忆深处唤回。我深切地感到,熠熠生辉,阳光馨香的“9·1”,是真正属于丹江口人自己的节日。

我终于明白,我爱看的丹江口大坝,它像一座巍然矗立于汉江上的巨型雕塑,更像一部永远也读不透的经典巨著。它时时让我的灵魂接受拷问,让我的心灵经受洗礼。从它那儿能随时找回迷失的自我,并让我忘忧、达观,乐于奉献,不断远行……亲爱的读者朋友,不妨你也读读这部内蕴丰厚、含义深广的“大部头”,我想,兴许你能从中获得你意想不到的教益。





地址:湖北丹江口市大坝一路水电公司12号楼6—223—501报刊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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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0719-5376631            萧  潇  收

              身份证号码:42260119310705001x  (肖代夫)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7: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弹指一挥间的随想



肖  尧



亮堂的书屋里,沙发上坐着的我,看罢《汉江水利报》,感到时光闪烁轮换得真快。眼前,在奥运圣火和谐、友谊的光芒照耀下,一路历经风雨春秋的丹江口大坝,迎来了喜庆的建坝50周年。放下报纸,起身来到阳台,在观赏窗外星光流泻的夜幕时,我不由得想象起父辈讲述过的,以及黑白记录片里播放过的,和丹江口大坝相关的……

以前,父辈偶尔说起有关丹江口大坝开工建设的场景虽然显得平实,但却透出比库水深千尺更深的情感,而黑白记录片的画面即使色彩单调,可此刻浮现于我脑际的,却是地道的动感鲜活、有声有色的施工场面。返回遥远的记忆,重温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工伊始,在汉江右岸的凤凰山上,我聆听的双耳里震荡的,是一声惊天地的炮响;我游移的双目里闪动的,是许多挑着两筐土石穿梭忙碌的身影……在那艰苦的建坝岁月,水利建设者住干打垒的茅草工棚,主粮大多是包谷糁、红薯干和蚕豆面,然而,“建设新中国,为子孙造福”是他们强有力的精神支柱。就是这样一群意志超强的水利人,他们用简陋的几台设备,用手抬肩扛的土法,用血肉之躯的微薄之力,用聪明睿智的头脑,硬是在波浪翻腾的汉江,筑就了一座令世人称奇的,气派宏伟的丹江口大坝。

在丹江口大坝的初期建设中,高举旗帜、百折不挠的水利人,将艰难险阻稳稳地踏在脚下,尽显顶天立地的豪迈激情。建坝工地上,他们挑着晃悠悠的重担,恰似挑起梦幻中的希望;他们倒出满满的筐筐颗粒,垒筑宽大厚实的围堰和前进道路;他们挥洒晶莹的汗水,滋润自己蓬勃的青春……当年,一队队人马挑担子竞赛,红旗飘扬的盛大场景,似乎在我的心中再次清晰地展开。听!工地上的打夯号子,声声入耳,多么火热;看!人们迈开的步伐,多么矫健,另外,江上有运输蔬菜、粮食和其它物资的船队,而江边有尤力克、太脱拉等自卸汽车奔驰穿梭……对于水利建设事业,“十万大军”有使不完的劲,有用之不竭的智慧。那段迸溅“丹江口人精神”的创业时光,有它当初形成的特殊性,只是,那种精神已定格成历史天空明亮金星上的伟大。

一座气势非凡的丹江口大坝,在水利建设者翘望的目光里截断汉江,渐渐地挺立起来。丹江口大坝完成初期工程,开始发挥综合效益的时候,犹如满山动情的鲜花望穿黎明,迎着金色朝阳争艳怒放,并用各自满面春风的笑容,异彩纷呈地释放出无比幸福的靓丽神采。

初期工程竣工后,饱经风霜雪雨的丹江口大坝,始终安静地保持一脸灰色、冷峻的表情;他一直在关注汉江的变化——不论是风平浪静,还是洪水滔天。不管怎样,经过洪水考验的丹江口大坝,如果从今天的角度思考,他那稳如泰山、硬如磐石的身骨,不是更能展示一些前辈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和谐美。时下,丹江口大坝正在进行加宽加高的南水北调工程。远远地望去,坝上高高的几座塔吊,在水利建设者的操作中旋转身姿,把大吊罐里的混凝土送到指定的浇筑仓。南水北调工程在水利人的细心安排下,工程进度正平稳地向前挺进。

五十年,弹指一挥的世事变迁,足够汉江悠长的嗟叹,荡开无奈的差距。当代社会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可作为水利建设者的后代,我们切莫忘记在丹江口大坝建设中付出过青春汗水的,那些普通的建设者,当然,更要明白“前人栽树”所隐含的道理。目前,轮到我们这代水利建设者挥铲“栽树”,但是,毅然走出“树阴”的我并不清楚,我们能否种出焕发绿意生机的插云大树?历史在向前发展,我们在向前探索,就让滚滚的汉水……

时光飞逝,社会前进的脚步永不停歇,敢问奔腾的汉江,谁能遏止?在丹江口大坝即将迎来五十大庆的时刻,谁能遏止我虚幻的梦境?那飘忽的桃花梦境在我心中仍然完美如初。为此,伴着《祝你平安》柔美虚拟的悠扬歌声,我祝愿汉江集团的职工,个个都能拥有工作的快慰与生活富足的暖意。这微乎其微的心愿,我们水利人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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