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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念

【原创中篇小说】野地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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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5 10: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结局


    板车上任端成的尸首用草席捆着。谭顺山躬着身子,顶着风往回拉,眼泪在他的脸上冻成了冰碴子。

    凛凛的大北风中,谭顺山嘶哑着嗓子,和泪吼起来:

    灵前故友祭忠魂
    追思平生痛我心
    你我弟兄有一比
    犹如对面来抚琴
    你手抚瑶琴有神韵
    为兄我高山流水知琴音
    听琴之人今还在
    抚琴之人命归阴
    知情者说咱是知己
    不知者说咱是仇人
    今日贤弟你一死
    这黑白二字我可是怎样分
    我的贤弟呀——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谭顺山直着脖子往路边的石头上喷出一口冒着热气的鲜血。


    牛臣亮执着谭顺山的手,叹口气:老弟,你莫急坏了身子,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姓牛的偷活着还有个啥意思哩……

    病床上,谭顺山泪眼不干,只是咳得紧。

    牛臣亮站起身来,给他拍拍胸,安慰道:老弟啊,五十知天命,活到这个岁数了,你还有啥想不开的?

    任老弟这下葬的事,我来张罗。山脊上那块平地,我那时给俞家下棺时让动了个位,其实我是自己留了个私心,想等死了时就葬在那个风水地里。而今他既然先走一步了,这个阴宅我就让给他吧……

    谭顺山挣扎着爬起来:我还是再送他一程吧!

    万木凋零的时节,水瘦山寒,昏鸦乱啼。

    没有花圈,没有纸鞭,没有孝子,那一堆冻土前只有任师母撕心裂肺的哭号。

    谭顺山拍着她的背:弟妹,弟妹,你莫太伤心,身子骨要紧……

    她渐渐止住了哭声:身子骨……要紧,是啊,是啊,我要活下去,我那两个伢儿不能没了爹,再没了妈。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几天后,任家的院门上了锁,谁也没有看到这家的女人去了哪里!急坏了的谭顺山到乡里去找李银贵,他一挥手:走走走,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屋里人,我这里哪有时间去找她,自生自灭就是了……


    春上,天渐暖,树梢子看着就发绿了。

    谭顺山坐在那棵大槐树前,觉得那树不似从前那样茂盛,枯枝遍布。他嘿嘿一笑:老家伙,看来你这个冬天也过得不舒坦呐!

    从洞口蹒跚着走出一个人,谭顺山笑出声来:哟,老怀,这可是有些年头没见你这个鬼样子了……

    老怀一指那树:它即是我,我即是它,咱不是年年都见过几面?

    总见着你不精神?

    我这寿限也快尽了,再是酒没了,我就没了魂。五十多年前俺们偷了一回庄稼,酿了一窖子酒,喝了几十年,没了,这把我愁的!

    老怀拧着眉,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那些陈年美味。

    谭顺山忽生想起件事,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我问件事,你莫怪!

    老怀盯着他,不出声。

    你说的,那是五十多年前吧?我听说俞家那些后生子几十个人到这南坡,就没了踪影,听起来挺玄。也是你做下的吧?

    老怀翻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啊,没那能耐。挪移这活儿,费力气,要一对一。

    当年这漫山遍野可都是俺们的地盘,可是俞家人一来,年年伐树开荒,一尺尺地往死地逼咱。我三十年收他一次粮,还要跟我较真儿?

    老怀眯着的眼忽地睁得老大:俺们合计着,就把这些人挪走了……

    哦,那带俺来那口棺,是……?

    俞冠年这人气盛,回来寻仇哩!葬下个养身地,一个秋冬整死俺几百号。唉,说起来,你和他都该是咱的仇家,可整来整去,又有个啥意思?我在这地儿,呆了五百年,啥事没见过?北地南坡,人鬼仙道各行自路,莫扰他人就是。和你,俺是有些投缘罢了……

    那十几年前那些日本兵不是你干掉的?

    那些倭奴,我好端端地坐在你那瓜棚里吸着烟,看见我就哇哇几句拿刀刺过来,哪有个道理讲?弹弹手老子就灭了他!老怀说着,眼中满是得意。

    一个念头在谭顺山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他抓住老怀的胳膊:怀老哥,你是有神道的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一九六二年秋,谭龙魁的申调层层获批,携家带眷到北集乡上任乡长。

    全国解放初期,百业待兴,加上几次全国运动接踵而至,频繁的调动和换职,加上吴县长突然病退联系不上,让他这十年里与这个第二故乡竟然音讯全断。之前,他已得知了十年前任师母和父亲前后失踪的事,一上任他就马上调出档案来查。

    那两张纸上除了核销户口的一枚方章之外,并无其他记载。


    俞家台里大多是些陌生的面孔,三十一岁的谭龙魁几乎无人能认得出来。

    田牯子也差不多四十岁了,变得像他爹一样的木讷,看见龙魁时,眼中的亮光一闪又慢慢恢复如常:谭乡长,你来了……

    龙魁示意陪同的生产队长:我和大哥说几句话,你们忙自己的事儿吧!

    待他们离去,他问道:牛先生……他,可好?

    牯子眼也不抬:走了……,前年六十八岁过生日时,净了面洗了澡,衣服穿得齐毕毕的,好好的自己又躺在床上,就咽气了!

    龙魁默不做声,六七十岁的人了,走得如此干净,并不让他有多少的伤心。不知他那个曾经的师傅李蓝和,如今是在还是不在呢?

    牯子拿出一根烟杆,递给龙魁:这东西肯定是谭叔的。五八年大炼钢铁时到山南砍树,不知怎地就在一个山洞口捡到了,我藏起来没告诉别人。

    龙魁一把抓过来,可不下正是父亲那杆犀角烟袋:还有啥东西没有?

    牯子摇摇头:不过说来也怪,那棵枯死的老槐树,砍那枯树干时,竟会流出红殷殷的血,可散着的却是一股酒味……

    龙魁知道,再去那个地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山南山北的树已砍伐殆尽,休养生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对这个开蒙之地,他肩负着更多的使命,否则对着这些曾经相濡以沫的乡亲,他何以回报?

    任先生那个坟,以他的身份也是不能去的,对这个长者亦是恩师的人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向他诉说哀思了……


    对于父亲,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前次回来时觉得他已有老态,他回味着那与父亲最后一别时的情景,心中淌着涩涩的苦楚。忽然想起他说那句话:想回河南老家去,那儿才是俺的根……

    该不是他真的就回去河南了?这个想法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回到乡里,急忙把电话接到河南郑州,要求协查有没有一个叫谭顺山的老革命,解放两年之后回到故乡的。

    几天后,他收到了一封电报:
    据核,五二年春确有人自称谭顺山,言在外讨饭多年,终返乡。腿残疾,政府以五保户供养。五九年病逝乱葬,无坟可查。

    眼泪扑嗒嗒掉下来,据他所知和山西一样,五九年中原一带饿死的人何止百万,父亲只是这死掉的蚂蚁群中那不起眼的一只。得其心愿,埋在了他曾经深深留恋的土地里……


    秋凉的夜,荒山野地。

    谭龙魁拢着了一堆火,那些干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他掏出纸烟,就着火,撕开烟盒子,点燃了,一根根摆在田埂子上。

    暗红的光亮中,缭绕的烟淡淡地飘忽着,他屈膝跪了下来:

    爹,六爷,牛先生,任先生,你们这就都走了,老哥几个聚齐了。

    别人怎想我不管,可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最真最正最有人味儿的男人。

    六爷、爹,你们吸烟啊,也尝尝这个味儿,不知习惯不习惯?

    我告慰任先生一声,师娘我找着了,不管她怎样,我都会像亲娘一样养着她,这事啊,您就放心了……

    牛先生,这个桃木锁牌陪了我二十多年,如今也过了而立之年,不好再仰仗您的庇佑,您收回吧!

    他叩了几个头,站起身来,掏出那个犀角烟袋摩挲了好久,与那个桃木锁牌一块轻轻投进了火堆里。

    桃木牌一下子就燃着了,散着淡淡的香气,徐徐化为灰烬。又过了一会儿,听得啪地一声脆响,那杆烟袋炸裂开来,一片一片地冒地着浓浓的白烟。这烟如丝如缕,绵延不绝,腾地而起,登时四野遮蔽,天地茫茫。

    周围隐隐绰绰,都是人影,他细细地去看,一个个去分辨身形。终于,他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谭顺山正与任先生、牛先生和六爷凑在一起,说笑着。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感觉到他们是那么开怀,真的是无忧无虑……


    谭龙魁在这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中算是个风云人物,任是刮起任何风来,他都有应对的招数。十年动乱期间,他管辖的北集乡运动照搞,但文不诛、武不斗,算是河晏天清,在那个时候相当难得。

    七八年形势一转,他就马上组织了一批优良的沙梨树苗在全乡种植下去。到了八一年经济搞活的年代,北集已是全省闻名的沙梨之乡,家家小富,直奔小康,大伙儿日子过得相当恣意。省里很重视这个典型的做法,调他到县里做副县长,主抓经济。

    两年后,他又携妻带母赶赴荆州地区专署,升任经济发展办公室主任,协助做起整个大地区的经济规划。

    荆州城与江陵原是两名一地,对他来说虽曾在少时逗留,却未解其中的沧桑与风情。夫妻两个与儿子媳妇一起,在假日里搀着老母也常去城里城外逛逛。

    这个地方,任师母年轻时也曾生活过好多年,但历尽磨难阴霾尽散的时节,她的心绪渐渐开朗。一家五口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行走在明媚的阳光地带……

    这日回到家中,妻子皱着眉,很纳闷:老谭啊,我这包里怎有这种东西?

    龙魁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一个宣纸字条,书写着一个蓝色的草体和字!

    天!师傅他竟然还在,找到我了呢!谭龙魁叫出声来,一脸的兴奋:我得见见他去,他肯定是在咱们刚走过的地方,我找找看!

    慌慌张张正要出门,忽然电话铃响起,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接听。

    一分钟后,谭龙魁噙着两眼的喜泪,走到了任师母面前:妈,我姐要回来看你了……

    七十六岁高龄的老太太一脸的平静,微微笑着: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我的伢儿们,会找到我的,我等得着哟……


    章华寺,龙魁夫妇陪同任雪茹女士上香。

    雪茹也已是五十开外的人了,脂粉遮掩了沧桑,但体形已呈富态。倒是同来的小孙女那眉眼、神态,却和当年那个雪茹姐姐一模一样。

    一个老僧从禅房出来,目光淡定,对他们施了个礼正要走过,却盯着小姑娘看了起来,一副错愕的样子。谭龙魁觉得奇怪,忍不住多打量了那老僧两眼,也觉得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他是谁来。

    雪茹缓缓抬起手来,指着那人:黄……

    那老僧朗声念道:黄土埋旧事,一语缘尽失,万事原无因果,一切本是泡影,阿弥佗佛!

    向几人笑了一笑,穿廊而过。


    一行人顺级而下,迎面风拂过来,一片纸如飞花一般掠到龙魁的面前,他伸手一把采住。掌中那片纸上,他又见到了那个蓝色的和字……
发表于 2008-7-25 11: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坐个沙发先,好长,有时间再仔细品味。
发表于 2008-7-25 23: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品味完了!不错,很有节奏感。很喜欢!
发表于 2008-7-25 23: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这个应该说的是黄长生吧!他也做了李蓝和的徒弟了吗?
发表于 2008-7-26 14: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偶看了几章,顶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08-8-12 10: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心情文化-【原创中篇小说】野地犀烟(1)
     如在动笔前所料的,这并不是一部受欢迎的作品。

    也难怪,审美观与价值取向已经无法用标尺去衡量的时代,谁也不能去左右媒体受众的个人趣味。对一个再有几年就步入四十之列的人来讲,不能顺应潮流,是注定要被淘汰的。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搁在沙滩上,我就是那个要被推到沙滩上搁浅的浪头。

    和许多人一样,我在少年时怀过一个文学梦,最后当然是无疾而终。网络时代的到来,使原本枯竭的思维忽然有了萌芽苏醒后的冲动,逢了这个时代就凑凑热闹,赶一趟时髦,在某个以WWW或者BBS开头的虚拟地址里,找到自己的思想以铅字排列的感觉。

    我算是比较忙的人,所以不愿写长一点的东西,在网络上也是一样。刚开始选择学对联,多是五七字即可完成,临屏即得。后来进一步学点诗,就是写七律加上题目也不过六十多字,不及百字令的大小。再有时间的话写点散杂文字,多以千字为限。

    如此而已。

    我有一个朋友在某个技术网站做文区的版主,青眼相向,鼓励我能多写点东西。虽然很为难,但觉得也不妨试试,无名无利想来也不用承担什么义务,就开始来写这篇《野地犀烟》。

    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我总觉得像是旧时的织娘在用梭子织布,一丝一缕一寸一尺,虽谈不上说费心血,很确实很费工夫。完成一篇,如断布一匹,自己多少就有点成就感。老实说,以能力和阅历而言,完成这篇东西是超出我自己的期望的。

    写得啰嗦,是不争的事实,等我发现时已经不能改变这种风格了,要不会有谋篇布局的不协调。所以对每一章能读下来并给予回复的朋友,我心存感激。这些朋友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使这个故事终于能走到结局。

    因为上班事务多,写得断断续续,我一直认为这篇小说的连续性不太好,而且因为不愿拖得过长最后两章就收得急,铺垫没做充分,情节起伏节奏过快。自己读起来也有些不适,有同感的朋友想来也不少,抱歉了!

    不管好与坏,完成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如果你能耐着性子看完,也欢迎提些意见,先有礼了!
心情文化-【原创中篇小说】野地犀烟(2)


[ 本帖最后由 一念 于 2008-8-19 15:26 编辑 ]
发表于 2008-8-12 13: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都是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看一点,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总算看到了结尾。
看起来感觉不错,有种踏实和熟悉...
Syct10a
发表于 2008-8-12 13:0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刚看了个开头,先顶了回头慢慢品位.Syct30a
发表于 2008-8-12 13: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好文章啊?   羡慕不已  顶起
发表于 2009-5-28 23:4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借神喻志吗?还是说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我有一同事,一说到毛泽东就大骂不绝,常言:如果不是他,我就是大少爷!然沧海桑田,即便没有毛泽东,事情同样会发生变化的。现在有了网络,什么观点都可以说出来,中山大学一教授有一观点:中国近百年的战乱的罪魁祸首是孙中山,他不应该鼓吹暴力革命。楼主赞同这观点么?
    中国的历史只有两个时期,一是可以平安做奴隶的时期,一是不能平安做奴隶而不得不造反的时期。这话还真没说错。
 楼主| 发表于 2009-5-29 09: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念 于 2009-5-29 09:30 编辑
楼主是借神喻志吗?还是说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我有一同事,一说到毛泽东就大骂不绝,常言:如果不是他,我就是大少爷!然沧海桑田,即便没有毛泽东,事情同样会发生变化的。现在有了网络,什么观点都可以说出 ...
想起了陶渊明 发表于 2009-5-28 23:43 心情文化-【原创中篇小说】野地犀烟(3)

    喻志之说根本谈不上,其实也无所谓借神。老百姓过日子守的是一亩三分地的辛劳与收获时的安逸,朝代迭换、神鬼转移其实都是与小百姓无所相关的。与咱柴湖的十万百姓一样,我的父祖之辈一生都在自己的田里顶日冒雨打拼,那种辛酸我深有体会。但农民的卑微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我无话可说。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那番关乎“毛泽东 孙中山”的理论与我这篇小说有什么关联?世界风云激荡,自然需要能捅破天的人物,他干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历史自有公判,论不到我这种小人物来插手指点,^_^

    声明一下,我不是愤青。但我看得到咱这社会的阴暗面,把你我都看得见的东西写出来应该不算是一种反动思维吧?至于你那位同事的说法,实在是有些混,历史是向前的,除了在穿越文学中谁也回不到从前,谁也无法把过往重演一遍。他说这个话,无非是说自己的家世背景值得炫耀一下,自己虚荣心有一些小小的满足罢了。——这也与我的小说无关。

    我是种过地的人,知道土地对一个农民的重要性。但作为一个农民想要安分守己地耕耘、收获,其本身也就是一份奢望。我想借一个小人物几十年的经历来述写时代的变化而已,就小说的主调而言,决无反动(除非这里面有我捏造的历史大事件)。

    一篇文章,十个人看,绝对有十种想法,你从中间读出了什么,与你自己的思维方法及阅历有关。但我还是说声谢谢,毕竟你关注了我的文章。
发表于 2009-5-29 14:42:59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个农民想要安分守己地耕耘、收获,其本身也就是一份奢望",非常同意您的观点。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的父亲是一个标本式的中国农民,他最拿手的就是侍侯土地。我在17岁前学会了所有的农活,虽说后来离开了土地,但至今仍念念不忘能弄块地种种,但确实又下不了决心抛弃现在的一切,即便现在也仅仅靠工薪养家糊口。对媒体上宣传的中国经济发展的现状,我向来心存疑问:如果占中国人口绝对多数的农民改变不了弱势局面,说你怎么发展、怎样强大都摆脱不了糊弄老百姓的嫌疑。这样看来,至少咱们的观点有相近的地方。
    有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有点象以色列的基布兹(好象是叫这名字吧)或是河南的南街村,好象又不是。前几天到钟祥客店的水磨坪去了一趟,那是一个只有21户人家82口人的小村子,四面环绕陡峭的山壁,进出非常困难 ,如果不是东兴公司打通了黄仙洞  ,至今外人还很少涉足。是我希望生活的地方吗?是,好象又不是。也许再过几年头脑中会有一清晰的轮廓吧。
    说实话我很欣赏您的文笔。大作两个多小是读完,未及细品,只是凭感觉胡乱发了点议论,并无评论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我那点墨水,更何况我是学理的。得罪了,见谅!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08: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基布兹也好,南街村也好,都有它的不可复制性。各地农村的发展应该是要结合当地实际情况,配合出台利民的政策,领导干部一位到处取经,坐在办公桌前拍脑袋做决策,其实都是害民。中国农村的落后有其传统性的问题,更多是政府官员不作为的遗祸。关于这一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这个面很大,大到我们无法评说。

东晋陶渊明那种悠然采菊东篱下的生活方式,说来让人羡慕,但如果真让你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音杳信远的地带(如你所说的水磨坪),我想也是勉为其难的。所以说,理想与现实其实有时都是很混沌的。我们心中的家园要被建设成什么样子才是完满?谁也说不清……

谢谢你的欣赏,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可能从结构到语言都存在着相当的不足,欢迎指正。
发表于 2009-5-30 21:53:16 | 显示全部楼层
wenzz文绉绉的,没时间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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