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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东坪村民

人民网和新华网同时连登大于先生研究小岗村的文章,转过来大家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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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8:3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研究小岗](十七)究竟有没有“红手印”?  
[ 大于 ]  发表时间: 2008-11-23 15:37:27  [ 发短信 ] [ 回复 ] [ 树状 ]  


[研究小岗](十七)究竟有没有“红手印”?


(写在前面)为了学习小岗村,所以要研究小岗村。为了研究小岗村,需要找些资料。大于研究问题历来的做法是尽量不用与自己思想倾向相同的材料来证明问题。因为大于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要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所以在研究小岗村时,基本上不用攻击和否定小岗村方面的材料。如本文用的材料主要来自《农民严宏昌的30年》(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6日12:32 人民网)。大于对材料真假识别的法则是:凡是谎言,必有矛盾,以其矛攻其盾,矛盾破则真相生。大于对小岗村的研究步骤是,先识别肯定小岗村方面材料的真假,再从真材料中总结我们应该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


佘林明先生说:“小岗宣传出去主要是因为新闻界炒作“红手印”而炒出去的”,而且认为“小岗村的这份生死契约书,一直被认为是敢冒风险的凭证。但恰恰是这份契约书,证明了小岗人的胆小怕事,抗风险能力极低”。王映东先生还为“红手印”诌了几句打油:两种说法,泾渭分明。一清一浊,一假一真。故事情节,意在头功。抬高自己,贬低他人。语言闪烁,含沙射影。欺人自欺,暴露原形。

围绕着“红手印”的争论,归纳起来有这么几个问题:1、有没有?2、哪个真?3、如何看?

首先分析这个“红手印”究竟有没有的问题。

有人认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红手印”,完全是某些人为了政治需要制造出来的。理由是,如果有这样的“红手印”,在最初的文件与报道中就应该提到,但事实上相关领导却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如当有人向时任滁县地委书记后升任安徽省长的王郁昭打听这个事时,这个曾经在小岗村多次调研,1980年初,在省委召开的全省农村工作会议上作了《顺应民心,积极引导》的发言,并且旗帜鲜明地提出要给大包干报户口的王郁昭的说法是:“小岗那时户户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根本没有可能拿出那么大的一张白纸来。假如他们真要立下字据,更可能是把它写在一张烟盒纸上。”显然王郁昭当时是没有听说过“红手印”的事。他没有听说,就是当时没有说到这个事。

结果王郁昭的这个说法又被农村问题专家吴象先生(曾先后担任中共山西省委,安徽省委副秘书长兼政策研究室主任,是协助万里在安徽推动改革的著名农村经济学家,1980年春,调任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室任室务委员,1982年起任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给弄错了。因为吴象先生在谈到中国革命博物馆收藏的“红手印”时说:“据专门去调查的同志讲呢。这个材料,博物馆里的那个,这个事情是有,就在一个纸烟盒上反面写的。当时也没有当作回事,后来也增产了,也受表扬了什么,就不知道弄哪去了,现在人家要来采访一下,要这个原件,就另外弄了一张纸写的。这个纸呢比较新,人家看着也不像,小岗穷得连这样一张纸也拿不出来,这表明这个农民的穷苦啊到了什么程度。”

(顺便给这两个领导提点意见,你说他们“没有可能拿出那么大的一张白纸来”是对的,因为“那么大的一张白纸”并不常用;你没有必要再画蛇添足说他们“穷得连这样一张纸也拿不出来”。你这样说人家可以发问:既然“穷得连这样一张纸也拿不出来”,怎么还能够抽得起盒装烟,一包盒装烟比一张白纸总不会便宜吧,何况烟还是天天要抽的消费品。)

因为吴象先生是这方面的权威,所以这样一来,就把“红手印”搞得更加复杂。人们以为在中国革命博物馆收藏的“红手印”、仍夹在王映东的本子里的“原件”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弄哪去了”的写在一张烟盒纸上的“红手印”。

对“红手印”有不有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有一个“红手印”。因为虽然当时上面有“省委六条”和“借地度荒”的政策,但小岗“分田单干”的做法毕竟还是违背了当时的法律和党的基本经济政策,地方政府是无权决定的。为了解决这个矛盾,所以“1979年1月,凤阳县委书记陈庭元与王郁昭经过一天的密谋,给“包干到组”起了一个名字——‘大包干’”。小岗农民虽然不懂得这些大道理,也知道“分田单干”是犯法的,政府不会支持,所以采取了“对外说是分组,对内分田到户,瞒上不瞒下”方法,并且约定“不准任何人向上面和外人讲。谁讲就是全村敌人”。当公社察觉后,以不配给种子、化肥和贷款要挟他们拢起来时,更关系到每户的具体利益问题,到时候有人反悔了,严俊昌、严宏昌也不敢负这个责任。因此要求大家按个手印,表示自己同意承担后果,以后不怪干部。不要看人家可以去讨饭,但叫花子有叫花子的规矩,出尔反饵,说话不算数,坏了规矩的叫花子在叫花子中也是抬不起头的,这也是一种穷人的骨气。

这样分析,与严宏昌说的:“事实上,在按手印前,我们已经分了田干起来。我们知道上面不叫干,干着也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在一起商量,要签字画押,表明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同时对干部有一个交代。当时这样做必须保密”。以及严俊昌说的:“当时大家按了手印,为什么按手印呢?有老人家提醒我‘俊昌,你这个路是走不通的,到时候要成千古罪人’,让我召集大家,问清楚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是不是会怪我”是相符合的。(不过越到后来他们的说法就越戏剧化了。)


我认为应该有的这个“红手印”,这是一个主要目的是为了表示愿意保守秘密、同意承担后果、不找别人麻烦意义上的“红手印”,正因为如此,所以后来也增产了,也受表扬了,也就没有当作回事,提都没人提了。我认为应该有的这个“红手印”,与后来片面夸张成“生死状”的“红手印”意义是不相同的。如果真有一个事关生死的“红手印”,以小岗人个精明,是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它的价值的。

其实,想一想就会明白,把一份本来简单的“红手印”炒成“生死状”,其对“国家统一,人民的团结,国内各民族的团结”所产生的副作用真是太大了。有些人蠢得连这样的是非也分不出来,这表明这些人的愚蠢啊到了什么程度。这个比较复杂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8:3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研究小岗](十八)哪个“红手印”是真的?  
[ 大于 ]  发表时间: 2008-11-24 14:26:58  [ 发短信 ] [ 回复 ] [ 树状 ]  


[研究小岗](十八)哪个“红手印”是真的?


(写在前面)为了学习小岗村,所以要研究小岗村。为了研究小岗村,需要找些资料。大于研究问题历来的做法是尽量不用与自己思想倾向相同的材料来证明问题。因为大于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要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所以在研究小岗村时,基本上不用攻击和否定小岗村方面的材料。如本文用的材料主要来自《农民严宏昌的30年》(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6日12:32 人民网)。大于对材料真假识别的法则是:凡是谎言,必有矛盾,以其矛攻其盾,矛盾破则真相生。大于对小岗村的研究步骤是,先识别肯定小岗村方面材料的真假,再从真材料中总结我们应该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


关于“红手印”现在媒体上可以看到三个说法:一个是吴象先生说的“不知道弄哪去了”的写在一张烟盒纸上的“红手印”;一个是1982年10月7日王映东从会计严立学处要走的“红手印”;还有一个就是1982年年2月9日严宏昌给王映东的那个拍了电影后又收藏于革命历史博物馆的“红手印”。

前面说了,吴象先生说的写在一张烟盒纸上的那个“红手印”是不存在的,是吴象先生把王郁昭的“假如”当成了事实搞乱了套。那个拍了电影后又收藏于革命历史博物馆的“红手印”,按导演王映东的说法是“复制一个用在电影上”的道具,说得好听一点叫“复制件”,说得不好听就是“假家伙”。

问题是当事人严宏昌一口咬定他复制的红手印就是原件,连意见不同的严立学看到自己当年保存的那份红手印时,也“改变了原先的说法,表示应以严宏昌写的那份原件为准”。甚至还出现了下面这类圆谎的帖子:


用不了多说什么,他们一致让严俊昌、严宏昌和严立学这几位生产队干部领着他们“大包干”。为表示说话算话,有人提出,要立字为凭。

严宏昌将一盒一角四分钱一包的“淮北”牌香烟盒撕开,正准备往上写字据时,被会计严立学拦住了:“写不下,要按那么多手印呢。”在场的严立符说:“我家有,我去拿。”

生产队记工员严立符将平时派工用的大白纸折开,裁下一张信笺大小的纸,送到村里文化水平最高(高中文化)的副队长严宏昌面前。血气方刚的严宏昌从15岁开始就在外闯荡,靠着干土石方工程的“转包”才养活了老婆和4个孩子,可谓见多识广。为了表示自己的敢作敢当。严宏昌首先在字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章。随后,他又另起一行,依次写上了全村20户户主的姓名。

参加会议的18位户主,除严宏昌、严立学、韩国云带了自己的章在名字上盖了外,其余15人均在自己的姓名上按了手印。外出讨饭的关友德的手印,由叔叔关庭珠代按;严国昌的手印由其儿子严立坤代按。

21枚血红的手印(印章),每一枚都灌注了一腔热血!小岗村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为生存而在“大包干”字据上按下的红手印,竟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

1982年,中央文件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正式正名,为几年来无休止的姓社姓资的争论作了评判:“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

向来对“大包干红手印”瞒上不瞒下、讳莫如深的小岗村人这才敢向外人偶尔提到一下这份当年的生死契约。

1983年2月,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编导王映东第二次来到小岗村,拍摄纪录片《来自农村的报告》,听说那份“大包干红手印”在严宏昌手中,便找到严宏昌,要求借用拍摄一下。

可严宏昌却说:“不知搞到哪里去了。”其实,不是严宏昌不愿意,刚富起来的农民怕的是政策多变。

王映东说,丢了也没关系,再想法搞一份,只要按手印是事实,在电影上亮一下相就行了。

经过几个人的再三劝说,严宏昌才从自家茅屋的毛竹椽子中取出了那张“大包干红手印”,交给了王映东。

由于严宏昌曾声称“大包干红手印”“搞丢了”,因此,王映东把严宏昌交给他的“红手印”一直当成了“再搞一份”的复制品,便让助手熨平整烫(这就是后来被人怀疑“红手印”何以被农民密藏那么久仍如此光鲜、平展、几无皱折的原因),拍摄后即被丢在了厂里的道具库房。

1984年,中国革命博物馆为展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伟大成就,决定举办一个大型展览,派人到凤阳征集“大包干”的文物。经过一番周折,“大包干红手印”从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的道具库房里被找到,幸运地在展览会上同国内外亿万观众见了面。正是这21枚血红的大手印,掀开了中国历史的崭新一页。从此,“大包干红手印”被列为“一级文物”珍藏于中国革命博物馆。------

现供职于安徽《滁州日报》新闻摄影部主任的汪强自觉承担起正本清源、还历史以真实面目的责任和义务。 在过去的10多年里,汪强一直追踪拍摄着小岗村,他拍摄的小岗村的照片有千百张之多,小岗村因此而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汪强迅速与同事组织了一个“大包干红手印”新闻调查采访组七下小岗村、两上北京深入调查。首先,他们对如今尚健在的14位当年“大包干红手印”的参与者进行深入细致的访问。继而对“大包干红手印”有关的每一个见证人、知情人的采访调查都是单独进行,并经本人同意采取了现场摄像、录音、摄影的方式,以作实证。调查长达一个半月。最后,汪强带着所有的调查资料来到北京参加“大包干红手印真假分析论证会”。经文史专家、文物专家认真辨别和鉴定后,一致得出的结论是:现珍藏于中国革命博物馆的“大包干红手印”,确属1978年冬夜小岗村人的历史所为。 (帖主:雪无痕[学者] 原载《风流一代》1998年第11期)


如果统一了口径,事情可能就更加难以搞得清楚了,谁会去否定他们这样的说法呢?如果现在不像对“周老虎”那样立案认真把真假搞清楚了,也许从此又会多出一个历史悬案来,可是,谁会立这个案呢?不过,我们可以从严宏昌的不诚实来作出自己的判断。看看他在最近一档电视节目里说些什么吧:


主持人:在按这个手印的时候,你当时每年的口粮大概是多少?
严俊昌:我们每年口粮基本上说不清楚,估计三四斤泡馍子,一年可能吃百来斤粮食。
主持人:那合到一块的话,一天大概三四两,那么当时你们一天吃这么点粮,就饿得厉害了。
严俊昌:我最长的一两个月都没吃过粮食,靠什么?就靠吃野菜,吃树叶子,到冬天没得吃,树皮都剥来吃掉了。我当时饿得不能走路,爬的,爬到外边,将杨槐树的皮用刀刻下来用火烧着吃。
主持人:到了1976年,1977年呢?
严俊昌:到了1976年,也是逃荒要饭,还是靠吃野菜。当时,包括我也饿得吐血,有几个人饿得吐血,常年在外要饭的人好些,凡是在家坚持干生产的,全部饿坏了。 (来源:1978:小岗村的“生死状”播出稿 编导 蔡曜宜 王 俊)


前面已经说给:严宏昌1969年在小溪河中学读完了初中。1970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严宏昌、段永霞的第一个孩子出世,可家里没有粮食吃,两口子决定带着孩子去要饭。1973年,大儿子严余山降生,段永霞除了农忙,四处要饭的生活还没有终结,这一年严宏昌从父亲的大家庭里分了家,严宏昌刚刚在离家不远的余山公社找到了建筑工的工作,工钱少得可怜。后来他在建筑队做到了五级工,甚至成为凤阳县里的一个“小包工头”,到1977年,严宏昌最高时一个月可以往家里带回200块钱了。在分田单干前严宏昌有3000多块存款,其来源应该在1973年至1978年五年之间。而且这些都是他自己对记者说的。

那么,“1976年,也是逃荒要饭,还是靠吃野菜。当时,包括我也饿得吐血”,按这个手印的时候,“最长的一两个月都没吃过粮食”,究竟是哪个严宏昌?如果是一个严宏昌,怎样可能在做“小包工头”的同时又去逃荒要饭,在吃野菜饿得吐血的同时往家里带回200块钱,在有3000多块存款的同时两个月都没吃过粮食吧。

对一个敢于在电视节目中如此信口开河的严宏昌,我们还能够相信他什么呢?所以,可以说他写的那个“红手印”肯定不是真的。


我认为,1982年10月7日王映东从会计严立学处要走的那个“红手印”应该是真的(原件),但是,王映东对“原件欲盖弥彰”的解释不是真的。 欲知原因为何,且看下次分解。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8:3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研究小岗](十九)对“红手印”原件的分析  
[ 大于 ]  发表时间: 2008-11-25 17:38:13  [ 发短信 ] [ 回复 ] [ 树状 ]  


[研究小岗](十九)对“红手印”原件的分析


(写在前面)为了学习小岗村,所以要研究小岗村。为了研究小岗村,需要找些资料。大于研究问题历来的做法是尽量不用与自己思想倾向相同的材料来证明问题。因为大于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要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所以在研究小岗村时,基本上不用攻击和否定小岗村方面的材料。如本文用的材料主要来自《农民严宏昌的30年》(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6日12:32 人民网)。大于对材料真假识别的法则是:凡是谎言,必有矛盾,以其矛攻其盾,矛盾破则真相生。大于对小岗村的研究步骤是,先识别肯定小岗村方面材料的真假,再从真材料中总结我们应该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

前面说了,我认为,1982年10月7日王映东从会计严立学处要走的那个“红手印”原件应该是真的。

这个“红手印”原件是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导演、高级记者王映东最先发掘的。1982年9月王映东到安徽省采访,9月16日在凤阳县委的秘书吴庭美介绍了小岗村偷搞包干到户的情况时听讲了盖手印的事。来自北京的王映东凭着他的职业敏感感到抓住了一个新闻眼,于是“10月7日,他“只身一人走进小岗村,没找到队长,只见到会计严立学。在会计家里,他给我介绍合作化、公社化的情况,讲到1979年春天,凤阳县推广大包干到组,小岗偷搞包干到户写契约按手印,我提出要看他写的按有红手印的契约。他找了很长时间,才从一个帐本里翻了出来。我看到20个人名和手印、私章上边留有空白,却没有写一个字”,这与王映东理想的东西差距太大,因为它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于是“就提出再找找,看有没有写上开会内容的。我也主动帮忙翻找。两个人再没找到任何红手印。会计解释说,全队户主开会按手印只有那一次,这就是原件”。王映东“提出把这个红手印给我,拿到北京拍在纪录电影上。会计二话没说,高高兴兴给了我”。

这个“红手印”是一张从小学生练习本上撕下来的纸张,除了二十位农民的名字和红手印或印章外,没有任何其他文字,但纸的另一面写了个生活救济款账单,横排竖写19个人名和钱数,最上边横写着“8月20号生救款数字如下:”的字样。

我认为这个“红手印”原件应该是真的有两个理由。一是王映东是带着目的去发掘“红手印”,他的行动是这个问题上最原始的行为,最原始的行为往往可以得到一些真实的东西。所以,王映东这段话的可信度比较大。再就是它的纸张与严俊昌开始说的“当时也没有纸,就在小孩念书的本子上撕了纸,大家按了手印,发誓赌咒,任何人不能说,亲戚也不能说,谁说出去不是他娘养的。算是大伙互相担保”相符合。

不过,王映东后来关于这个原件有个“原件欲盖弥彰”的解说:

  乍一看,这张纸上写的内容扑朔迷离,莫名其妙。联系到他们是准备坐牢的心态就好理解了。空白处写上开会内容就成了坐牢的根据。人名手印下边如写上空口无凭立字为据和年月日,不撕掉,也会成坐牢的根据。生救款帐单怎么能写在生死契约的背面呢?显然是个障眼法;而且生救款绝不会在秋收的8月下旬发,却正好是在偷搞包干到户的春天发。
  红手印被这样包装起来,自己人看还是契约,良心帐;外人看了很难给它定位。这样做既保契约,又保安全。如此煞费苦心,是逼上梁山,可以理解,实在是不得已。


我认为王映东这样的解说是他自己定向思维的结果,而且“红手印”问题之所以搞得这么复杂,首先就是发端于他的这种定向思维。他同意在电影里以“复制件”代替“原件”,因为“复制件”比“原件”更符合他的理想,更容易达到他希望的艺术效果。他作梦也不会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到“复制件”奋斗了“原件”。


下面我想对这个“红手印”原件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分析,我认为这个原件应该是两次完成的,先后开了两次大会。

第一次是1978年8月小岗村重新改选生产队干部。按票数严宏昌应任队长,严俊昌为副队长,严立学任会计。虽然还没有批复,严宏昌开始发挥队长的作用。这时为了解决大旱中农民的生活问题,省委宣布了“借地度荒”的决定,小岗村新的带头人利用这个机会,经过一段时间协商,于是开了一个会正式完成了分田到户单干。这个会开得时间可能比较长,他们不仅正式分了田地,还把生产队的公共积累也作价给分了,包括国家给他们买的10头牛。同时还约定明组暗户,瞒上不瞒下,不准对上级和队外任何人讲等等。它的具体时间应该是1978年9月22日(农历八月廿日)。这样就比较好解释“红手印”原件的反面上写的各户“生救款数字”了,但这时那张纸上还没有按红手印。

公社知道了小岗村分田单干的事后,由于“借地度荒”是上面的政策,所以也不怎样当回事。只是出于某些考虑,在批复生产队改选结果时,把严俊昌任为队长,严宏昌任为副队长。1979年3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张浩的文章,“编者按”要求:包产到组、包产到户都要纠正收回。因为当时三中全会还不准“三包”,凤阳农村干部群众思想大乱。这时公社领导才感到小岗村走得太过了头,出了问题自己要负领导责任,于是要他们拢成组回集体,否则,不给统一供应的种子、化肥和贷款。

作为过去断断续续当过队长或副队长,当时为生产队长的严俊昌,多少知道一些政策,于是回来召开所有人开会,说明了公社领导的意思。大家表示坚决不拢。会上不给贷款自己想办法;不给化肥,用农家肥代替;不给牛草,到外面去借。还应该讲到了外组内户,把种子要来,等问题。当时是4月初,年成难料,应该还有社员表示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不怪干部的表态。为了表明不愿意拢起来是大家的意见,口说无凭,队长严俊昌要求大家签字画押,自己以后好交代,于是把那张写的各户“生救款数字”的纸头找出来,让大家盖了手印。这就落实了严俊昌说的:“当时大家按了手印,为什么按手印呢?有老人家提醒我‘俊昌,你这个路是走不通的,到时候要成千古罪人’,让我召集大家,问清楚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是不是会怪我。”

我说的应该有一个“红手印”就是这样一个“红手印”。开始主要是考虑保守秘密,所以按不按手印问题不大;后来直接关系到种子、化肥和贷款等实际利益了以及后果问题了,关系到干部的责任问题了,为了慎重,所以要按手印表示大家同意自己承担后果、不找干部的麻烦。这与后来职工买断工龄办好手续后按上个手印作为凭据没有多大区别,哪还存在什么坐牢杀头的问题。

我期盼了解情况的网友,特别是小岗村的当事人能用事实来修改、否定或者推翻我上面的分析,这样我们才能更快地走近真实。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8:3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研究小岗](二十)给小岗村“分田单干”画一个素描  
[ 大于 ]  发表时间: 2008-11-27 17:09:03  [ 发短信 ] [ 回复 ] [ 树状 ]  


[研究小岗](二十)给小岗村“分田单干”画一个素描


(写在前面)为了学习小岗村,所以要研究小岗村。为了研究小岗村,需要找些资料。大于研究问题历来的做法是尽量不用与自己思想倾向相同的材料来证明问题。因为大于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要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所以在研究小岗村时,基本上不用攻击和否定小岗村方面的材料。如本文用的材料主要来自《农民严宏昌的30年》(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6日12:32 人民网)。大于对材料真假识别的法则是:凡是谎言,必有矛盾,以其矛攻其盾,矛盾破则真相生。大于对小岗村的研究步骤是,先识别肯定小岗村方面材料的真假,再从真材料中总结我们应该学习小岗村什么精神。



因为存在着王映东先生说的“意在头功。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等问题,要搞清小岗村“分田单干”的过程,除非动用法律调查,一般人即使到小岗村去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了。不过,通过前面的资料与分析,我们已经可以给小岗村的“分田单干”过程画一个简单的素描了。


1977年底,凤阳县开始贯彻安徽省委《关于当前农村经济政策几个问题的规定》(即“省委六条”),凤阳县委书记陈庭元在全县四级干部大会上点名让马湖公社书记詹绍周介绍他们搞“大包干到组”经验。第二年(即1978年)春耕春种时节,大包干到组的责任制办法,一下子就在凤阳全县铺开了。

这时的小岗村,由关友德任队长,严立华任副队长,严立学是会计,根据县委精神,他们在小岗村也进行了“包干到组”。“最开始时是东头西头一分为二,再分成4份,最后分成8份,”的过程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完成的,也就是严俊昌说的“其实早在1977年底我就把土地给分了,只是不敢公开。”因为分成的8个组“基本上就是父子田兄弟田了,再往下分便是家庭内部事宜”。所以实际上小岗村在1977年底就已经“分田单干”了。只是1978年安徽特大旱灾,粮食歉收,小岗只收了36000斤粮食,说明“分田单干”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

1978年8月,凤阳从过去板桥人民公社内,分出了新的梨园公社,要产生新的队干部。小岗村也重新改选生产队干部。按票数严宏昌应任队长,严俊昌为副队长,严立学任会计。虽然还没有批复,严宏昌开始发挥队长的作用。这时仅仅大旱中农民的生活问题,省委宣布了“借地度荒”的决定,主要内容是可以借出一部分集体耕种的土地让社员自由种植;鼓励社员在开荒地和“四旁”空闲地种粮种菜,收益一律归已并不计征购。

小岗村虽然已经分为八个组,但毕竟还是“组”。“因为“两三户在一起也是‘捣’”,小岗村新的带头人这时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小岗村新的带头人严宏昌等利用“借地度荒”的机会,经过一段时间协商,于是开了一个会正式完成了分田到户单干。这个会开得时间可能比较长,他们不仅正式分了田地,还把生产队的公共积累也作价给分了,包括国家给他们买的10头牛。同时还约定明组暗户,瞒上不瞒下,不准对上级和队外任何人讲等等。其具体时间应该是1978年9月22日(农历八月廿日)。也就是严俊昌说的“最后全队517亩地,按人分到户,10头黄牛评好价,两户一头”。这样就比较好解释“红手印”原件的反面上写的各户“生救款数字”了,但这时那张纸上还没有按红手印。

公社知道了小岗村分田单干的事后,开始并不怎样当回事。出于某些考虑,只是在批复生产队改选结果时,把严俊昌任为队长,严宏昌任为副队长。1979年3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张浩的文章,“编者按”要求:包产到组、包产到户都要纠正收回。因为当时三中全会还不准“三包”,凤阳农村干部群众思想大乱。这时公社领导才感到小岗村走得过了头,出了问题自己要负领导责任,于是把小岗生产队干部叫去,要他们拢成组回集体,否则,不给统一供应的种子、化肥和贷款。

作为过去断断续续当过队长或副队长,当时为生产队长的严俊昌,多少知道一些政策,于是回来召开所有人开会,说明了公社领导的意思。大家表示坚决不拢。会上商量了不给贷款自己想办法;不给化肥,用农家肥代替;不给牛草,到外面去借等对策。还应该讲到用明组暗户的办法,把种子要来等问题。当时是4月初,年成难料,应该还有社员表示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不怪干部的表态。为了表明不愿意拢起来是大家的意见,口说无凭,队长严俊昌要求大家签字画押,自己以后好交代,于是把那张写的各户“生救款数字”的纸头找出来,让大家盖了手印。这就落实了严俊昌说的:“当时大家按了手印,为什么按手印呢?有老人家提醒我‘俊昌,你这个路是走不通的,到时候要成千古罪人’,让我召集大家,问清楚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是不是会怪我。”


1979年4月15日,县委书记陈庭元到梨园公社检查工作时,公社干部汇报了小岗队“分田单干”不肯拢起来的情况。陈庭元表示“已经分开了,庄稼是各家种的,再并在一起也不好算帐,就让他们干一年试试吧。全县3000多个生产队,就这一个队搞资本主义,也无关大局,反正庄稼也不会跑到哪里去,稻种还是给他们吧!”小岗队的“包干到户”就这样保存了下来。

1979年风调雨顺,又有了良种化肥和劳动积极性,小岗队用大丰收证明了“分田单干”的增产作用。当年,国家又大幅提高政府的粮食收购价格,计划内收购的部分提价20%,超计划收购的部分,在此基础上再加价50%。小岗人也乐意交粮了。这个多年来最落后的,也最让领导头痛的生产队的转变让陈庭元认为自己抓到了一个重要典型,于是派县委农村政策研究室吴庭美前往小岗,准备写篇文章上报地委和省委。1979年12月,吴庭美通过一个星期的调查,写出了一篇题为《一剂必不可少的补药——凤阳县梨园公社小岗生产队包干到户的调查》。


1980年1月2日,安徽省委召开全省农业工作会议,万里让陈庭元重点介绍凤阳大包干到组的经验。当陈庭元介绍到凤阳如今家家户户有余粮、不少家庭盖新房时,万里大声称赞:“朱元璋没解决凤阳的吃饭问题,今年大包干解决了,这是了不起的事情,将来在县志上要重重地写上一笔!”陈庭元见万里很激动,趁势推出了小岗村:“万书记,我还有个大包干到户的村呢!要不要去看看?”万里说:“去,马上就去!”

1980年1月24日上午万里来小岗,并且选中了小岗。小岗村的“分田单干”从此也由秘密走向公开,并且很快成为了享誉全国的中国农村改革的“源头村”。


上面,仅仅是根据我知道的情况,为小岗村“分田单干”的过程画了一个素描。显然,它与现在通用的资料有了结构是的不同。我个人认为它比较接近事实,而且用它可以解决关于研究小岗村中的许多矛盾。在这个素描中,我没有加入明显的个人观点,目的是希望各方面的网友来讨论它,修改它,或者用用事实来否定它,这样,我们才能逐步得到真相。有了一个大家基本认同的事实基础,我们才能实事求是地总结小岗村的经验或教训,也才是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待续)
发表于 2009-1-17 11: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Syct30aSyct41a
发表于 2009-1-17 11: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
所有的书写,都是某个人或某群人的书写。
发表于 2009-1-17 12:39: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觉得很烦吗?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7: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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