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幸福之水源源来——来自柴湖安全饮水工程报告（连载）

卡罗门

（在改革开放三十年之际，谨以此纪念为十万柴湖人民生命之水而奔忙的人们）
作者：全淅林  梁秀群   袁昌太

    在巍巍汉江之滨，有一个周总理命名的全国移民大镇——钟祥市柴湖镇。

    不久前，听说日产万吨水的湖北省最大农村自来水厂在这个镇落成并投产运行，我们一行驱车前往踏访。

    一路阳光，一路飞奔。进入柴湖北大门的四新村，见到几个从田间忙活回村的年轻姑娘在一家院子里停下脚步，扭开水龙头，把手对着哗哗的自来水冲洗，冲洗完双手又捧起水来喝，让人顿生凉爽之感。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喜笑得合不拢嘴地对我们说，“你们看看，这水清亮亮的，喝着甜丝丝的，煮的饭啊香喷喷的，我一个大老婆子自打搬迁过来，喝了几十年柴湖卡喉咙的地下水，现在喝上了这么好的自来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柴湖镇总共有54个行政村，415个组，25762 户，101360人。除了8个老居民村利用原有5个小水厂自供水外，有46个村和一个社区，22023 户8万多人用上了安全卫生清洁的自来水。

    现在，全镇自来水实现了村村联，户户通。

    水有源，树有根。

    为什么一夜之间，湖北省最大的农村自来水厂落户柴湖？

    事情还需从头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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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石激起千层浪

    2005年深秋的一天，柴湖镇政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对柴湖镇党委书记余启德说，你是“湖北省十佳乡镇党委书记”，我是新华社记者，是带着任务来采访你的，希望你能支持，把你的工作成就和经验总结一下。

    尽管余启德提前接到市委宣传部的电话，对面前的记者来访意图已有所了解，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他摇着头对记者说，要谈我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但是要谈移民问题，有件事我倒是很想给你这大记者谈谈。

    记者笑道：余书记真会开玩笑，你知道我们当记者的采访任务不是随意可以更改的，今天把你采写了，下次来，就听你安排，怎么样？

    余启德笑着为客人添茶续水道：今天如果你不听我的，下次再来我就不为你倒茶添水了。

    记者说：下次再来我就不是客人了，我可以自己倒。

    余说：如果没有水呢？

    怎么会呢？记者直摇头。

     余说，说实话，我不是柴湖人，过去也不在柴湖工作，对柴湖也并不太了解，省委省政府先后两次在这里召开扶贫开发现场办公会，确定了以疏散移民为主的十多个扶持项目，本以为这些项目的实施可以让移民脱贫致富，长居久安，可是我来后发现，省委省政府的扶贫项目尽管都很关键，都很重要，但吃水问题不解决好，移民的生活质量和发展很难有保障。因为柴湖是食管癌高发区，食管癌的发病多与饮用的水质有关，这件事，许多领导都关心过，一直也让我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余启德的话感动了记者也很有悬念。这天，记者与余关门谈了大半天，后又亲自下到村组去了解情况。

    没有不走的记者。

    记者采访完就走了，余启德却心里焦急不安起来：记者是怎么写的？记者的文章送呈了哪一级领导？有什么样的结果？忙碌了一天的他每到夜晚躺下来，就会念及这件事来。

    初冬的一天，湖北省政府派出的调查组，带着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邹家华、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湖北省委书记俞正声在那位新华社记者写的内参文章上的批示突然来到柴湖。因为提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有人怀疑余启德和新华社记者的谈话通了豁子，扒了露子，并感到惊忧。

    其时，余启德在柴湖镇任党委书记，兼镇长还不足三年时间，但他勤政爱民，公而无私的高尚品德和求实务实的工作作风，赢得了当地群众的普遍赞誉，有人说他是“爱民书记百姓官”，有人称他为“移民的贴心人”。就在他再三请求记者“为移民用水问题写一写”的时候，他深知作为一名党的干部，没经过组织批准，偏离采访主题，擅自向新闻媒体反映问题，是有相当大的风险的。但是他坚信对人民负责，替人民说话没有错，所以当省政府组织省水利厅、卫生厅、移民局、肿瘤防治研究所等多家单位联合来调查柴湖饮水问题时，在他人为他担忧时，他却认为是件好事情，积极组织安排人员，配合服务协助调查。

     调查组在柴湖深入到农户走访，并取水化验分析奔忙了一段时间，临走时调查组负责人握着余启德的手说，你反映给记者的情况是属实的，柴湖区域内地下水钙镁离子、铁镁离子含量普遍偏高，水质不适合作饮用水源，并且移民已饱受其害，我们将如实将情况向省领导汇报。
   
     这时，大家才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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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想不到的是，调查组走后不到一个月，也就是农历2006年的腊二十八，人们都在忙着准备过年，钟祥市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紧急通知：半月之内拿出柴湖安全饮水的规划草案。

   这年大年没休息。

    钟祥刚拿出柴湖饮水规划方案，省水利设计院李瑞清等19名专家就到柴湖踏勘，正月十五到了，家家户户吃汤圆，专家们仍在柴湖搞规划设计，只能在电话里与家人相聚。

    后来，设计组的专家走了，省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王国耀又带着人马来了……

    5月30日，天气异常的晴朗。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俞正声再一次来到柴湖。但是这次来，与过去不大一样，他不仅视察了省政府对柴湖的排水、教育、看病等相关扶持建设项目，更把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柴湖老自来水厂上。柴湖老水厂修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当他看到河床改道，取水没有保障，设备落后，破烂不堪，日供水不到两千立方的水厂时，他好一阵子沉默和心痛……

    俞书记临走拉住余启德的手安慰道：“小余，别急啊，柴湖饮水工程不是个小事，我会放到心上的。”

    俞书记回到省城，在一次相关的会议上深切地说：作为政府投入的农村公益事业，最直接、最迫切的是什么呢？从农民来讲，最关心的是路，但实际上，影响最大、最紧迫的是饮用水的安全问题，尽管有些农民没有感觉到或者意识到，但这个问题不解决，带来的影响将是直接的、长期的。我省钟祥有一个移民聚集的柴湖镇，癌症的发病率很高，很多家庭因病致贫，原因之一是那个地方水质太差，而且长期得不到解决。现阶段，解决好农民饮水问题，是农村面临的一件大事，当务之急。

     8月初的一天，雨丝纷飞。时任湖北省省长的罗清泉带着党和政府的关切，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泥泞，顶风冒雨也专程来到柴湖，对柴湖老水厂认真察看，当即告诉大家一个消息：

    省委省政府为使柴湖人民用上安全卫生的自来水，决定协调组织资金为柴湖移民修建一座日产万吨水的新自来水厂。

    对于长期饮用水无保证、无安全的10万柴湖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惊喜的绝好消息。在场的人对省委省政府的决定报以热烈的掌声。

    余启德用企盼的眼神望着省长说：“本地老居民为移民安置做出了牺牲，他们的饮水问题……”

    罗省长没等余的话说完，立即表态：“这次不搞‘一镇两制’。今天我们就把新水厂的地址先敲定下来！”

    就是这天，在罗省长的带领下，省里来的水利专家与荆门、钟祥来的负责人一道往返于汉江围堤踏勘论证，在多种方案中最终选择在汉江大同码头取水，避过耕地，在废弃的搬运站、航运站所在的地方修建新的自来水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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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为有源头活水来

    在钟祥市水利局柴湖安全饮水工程办公室，我们曾经看到过罗清泉省长在钟祥主持召开的专题研究解决柴湖安全饮水问题的《会议纪要》。

    《会议纪要》指出：“柴湖地势低洼，地下水质较差，水中铁、锰总硬度及菌落总数严重超标，加之现有取水点水源枯竭，自来水厂规模偏小，设施不配套，供水网管严重老化等原因，目前柴湖38个移民村中，有24个仍在饮用不安全水。”

    会议要求，要“解决好柴湖移民安全饮水问题”。

    会议决定：“从汉江取水，实行集中供水。”工程“按照‘一次规划、分期建设’的原则，供水规模按日供水量2万吨的规模设计，先期工程按1万吨的规模建设。”……

    会议成为历史。

    规划变为现实。

    为了配合省里把柴湖安全用水工程抓落实，钟祥市特意成立了柴湖安全用水工程领导小组和办公室，并抽调水利局副局长王俊杰专门负责这项工作。

    看到那一份份文件，码得成堆的资料，我们的心为之激动。

    汽车一路欢歌，在寺沙公路上飞驰。走过红英，穿过正在修建中的“武荆高速”公路，在岔口下了寺沙线西行便是柴湖镇政府所在地。

    柴湖街道呈“井”字型布局，两横三纵，纵横交错；沿街商店林立，楼房高耸；平坦的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眼望这般繁荣的景象，谁会想到在四十年前，这里竟是长满芦苇，蛙声一片，乌龟鱼虾的天堂？

    柴湖，曾被人称为“水湖”。

    “历史上，这里人口稠密，商贾云集。由于地势平坦又滨临汉水，人们在这里筑堤作障，依堤而居，赖于一方沃土，这里的人生活还比较富裕。但是，1935年，也就是老人们说的民国24年，汉江流域连降大雨，暴洪冲破围堤，3万多生灵葬身于鱼腹，十多万亩良田，成为一片汪洋，人们把这里称为“水湖”。此后，这里污水横流，沦为沼泽，芦柴丛生，故名“柴湖。”（摘自全淅林长篇报告文学《移民大柴湖》）

    许多人知道，上一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国家为了治理汉水修建丹江口水库，把河南省淅川县五万库区人“一船撑”，移民到这个人迹罕至、一片沼泽的地方。至到今天，柴湖仍为全国移民最大集中安置区，有专家称柴湖是“中国移民第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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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缘于1935年那场灭绝人寰的洪灾，三十一年之后的柴湖在为移民提供生存方土之时，也为他们的生命安全和健康埋下了隐患。

    我们来到柴湖镇中心卫生院，副院长、主任医师王西印告诉我们，柴湖是全国食管癌疾病高发区之一，主要原因是地下水严重污染，省里多次来的专家组在柴湖取水化验，检测结果有多种指标严重超标。政府曾经设想采用“高塔深井”办法来解决群众饮用水问题，但是试验井打到两百多米，水样品送省里化验仍不能达标。2005年，全国对食管癌高发区进行普查，河南林州市5000人中患食管癌的25例，患病率是五百分之一，河北射县2500人中患食管癌的7例，患病率是三百五十分之一，而对我地沙楼村40岁以上69岁以下197人检测，发现2例患病者，患病率高达百分之一。沙楼村农民张金娥，52岁死于食管癌，她的丈夫沙登芝、小叔子沙登茂、沙登科在不到七年时间内也先后因食管癌去世，目前这个村正在医治的食管癌病人有14人。有人说食管癌是“三十九不得，四十岁不治”，今年元月18日，1972年出生的一位姓白的马北村民却检查患了食管癌，他只有35岁。

    王西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柴湖每年新增食管癌病患者在三十例到四十例之间，食管癌是柴湖的“头号杀手”，地下水是“杀手之父”！”

    令人高兴的是，柴湖卫生院院长王瑞琴说，“柴湖已被纳入全国食管癌早诊早治八大基地之一，国家对食管癌病人治疗有特殊的优惠政策，目前柴湖建立的安全自来水饮用水系统，可以从根本上缓解食管癌的发生。这件事政府办得太好了。”

    “嘀嘀——”

    从花园式的柴湖卫生院一路西行，大约径走四公里处，就是新建的柴湖自来水厂。
新建的自来水厂，占地面积15亩，院内几座蓝灰色的建筑物和过滤池、沉淀池，清水池各占一方，期间空地移植着草皮花木，看上去清爽得象个景物园。

    这天适逢双休天，兼任柴湖安全饮水管理中心主任的柴湖镇副镇长殷永中听说我们来了，放弃休息骑上摩托立马赶来为我们介绍情况。

    他说，这个工程是省政府扶持建设的重点工程，罗清泉当省长时亲自主抓，当了省委书记依然拿在手上抓。规划设计是省里拿，工程施工实行的是代建制，就连入村管道也是由大禹公司和钟格公司一包到底。虽说举行奠基仪式较早，但因为遇上罕见的冰雪天气以及其他原因，真正开工是去年四月份，到了年底，只用大半年时间，水厂设置建设全部到位，网管也铺设了百分之八十，水厂开始试运行，整个工期提前半年完成。

    在殷副镇长的引导下，我们兴致勃勃地参观了配药室，沉淀池，过滤池，清水池，尽管这些设施看上去并非规模巨大，但殷副镇长说，许多东西在地下是看不到的。他还说，从目前来说，这套设备是最先进的，产出的水质品质比较高，正像有人说的，现在柴湖人用的自来水与省长、市长用的水是一个样。

    走进隆隆作响的泵站车间，只见三台泵机连接着地下进输送管道横卧在一个地槽里。但我们发现只有一台水泵在运转，问是怎么回事，技术员小徐解释说，现在用水量已经饱和，送水量和压力都在指标范围以内。
泵站室的隔壁就是电气控制室。7个高低压电柜指示灯闪烁着排成排，与一台315千伏安的室内柜式变压器相联。我们隔窗看到室外还有一台变压器和一个不曾见过的电柜有些诧异，技术员告诉我们，说那台变压器是备用的，而那个象一口大箱子的铁皮柜，叫预付电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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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预付电柜？我们问。

    殷副镇长笑着说，预付电柜就是先缴款，后用电。你买的电用完了，它就毫不留情地自动掐断你的电源啊！

    我们问，你一天大概需要多少钱的开支？

    殷说，我们现在一期工程的供水量是日产万吨水，农村供水不像城市那么集中，因为战线拉的长，柴湖送水半径是35公里，在新村我们还建立了加压泵站，因而成本也大，现在保本运行每天平均需要5000多元。单电费一项，日均就要开支4000多元。

    走出配电室，殷副镇长指着院内东北角一方载满草木的空地说，“考虑到以后的发展，省里设计规划那里是二期工程用地，现在日供万吨水，二期工程实施后日供水将达到两万吨，完全可以满足柴湖社      汉水涛涛清浪高，一江碧水柴湖绕。

    我们走出水厂，翻越巍巍柴湖长堤，来到东去武汉，北将连接首都的生命之河汉江边，远望着那河道里的取水船和那盆口粗细般的取水管道，心中不由荡起不尽的浪花，眼前浮现出一片千家万户沸水般的蒸腾……

待续，请关注第三季《幸福之水不尽流》

会发展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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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幸福之水不尽流

    公元2006年11月30日，柴湖近千名代表汇聚在汉水边，五六十人组成的腰鼓队鼓乐喧天。

    这天，湖北省委、省政府、荆门市委市政府、钟祥市委市政府以及代建、设计、施工、监理单位欢聚在汉水东岸，隆重举行柴湖安全饮水工程奠基仪式。

    就是这天，十万柴湖人几十年的期盼和等待化为隆隆作响的挖掘机的轰鸣声。因而也从此，地方党委政府的肩膀上多了副神圣的担子。　　

    为了搞好这项惠及柴湖十万人的饮水利民工程，在随后的日子里，钟祥市委，市政府多次召集多个部门联席会议协调，安排部署相关工作。时任市长现为钟祥市委书记的田文彪同志，多次到柴湖听取当地党委意见和进展情况汇报，帮助解决具体困难。在施工期间，荆门市委书记傅徳辉，市委常委周松青也给予工程极大关切，多次亲临工地视察督办。作为建设业主的钟祥市水利局，专门抽出两名强由一名副局长带队将吃住水厂，具体负责水厂建设工作。

    殷副镇长介绍说，“柴湖饮水工程是省委省政府的重点移民扶持工程，但具体工作在当地，在基层。举个例子说，这项工程总投资4697万元，这钱是直接用于水厂和管网的建设工程费用资金，一分钱也不经过我们的手，入户管道及配件费用不含其中，工程建设即没有青苗补偿费，也没有其他经济损失补偿费，更没有额外经济补贴，因而在输水工程的建设中，我们面对的困难也多，压力也大。”

    “逢山过山，遇水过水，确保畅通，不拖后腿”，这震天动地的誓言是柴湖镇党委书记余启德向上级立下的军令状，也是对当地干部群众发出的动员令。但是，余启德又明确要求，“以前移民为国家付出太多，受到的委屈太多，对这次利民公益工程，必须把问题搞到最少，把矛盾化解到最小，把保护群众利益最大化，决不能伤害一个老百姓。”我们在柴湖了解到，由于工作细致，深入人心，为了给“水”让路，街道、公路开挖受损，相关单位没有丝毫的怨言。

    为了给“水”让路，许多群众在门前开挖的管道上搭桥板出行。一连多日，三十多家街道商业店铺，因出行不便难以正常营业，老板们利益受损他们没有怨言，甘心情愿；

    为了给“水”让路，柴湖供电所数十根电杆搬家挪窝，他们自觉自愿，没说二话；

    为了给“水”让路，李官桥近百户村民在村支书刘成业的带领下，毅然决然铲掉了自家田地上的麦冬，棉花等农作物，为红升输水管道一次性铺设到位提供了方便，毁田一千多米，没有分文补偿，没有吵闹；

    岗南村，有个姓高的农民开办饲料加工业，在铺设管道中，拆迁瓦房两间，搬迁加工设备，耽误生产近两月，没要任何损失补贴。当我们仰望他那搬迁后重新架起的高大加工设备，问他当时有什么想法时，他乐呵呵地对我们说：“这次饮水工程是为柴湖人做好事，虽然我停工2个月每天损失二三十块，心里也有痛惜，但不能因为我一家耽误了大家啊。搬的值得。”

    在王营村，主管道要经过一片树林，需要砍伐几十颗私人树木，农户虽然同意砍伐，但条件是请帮忙卖掉。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王锋，多方联系了买树人，由于价格问题买卖人不能顺利达成协议，王锋在两边游说依然无法成交的情况下，为了不影响施工，他自己从腰包掏钱，为每颗树补了20元，对农户却说是买方加价了……

    在许多村组，当铺设管道的施工队伍在烈日下施工时，村民便自发的送来西瓜、茶水，为施工队伍
   在黄岔堤村，铺设主管道需要拆除两间房子，农户又没力量，镇干部和村干部就亲自动手挪走一砖一瓦，没花一分钱拆除了“路障”。

    副镇长殷永中，在柴湖工作二十多个春秋，他说“安全饮水工程是柴湖每个人都受益的事业，尽管一年多来我没有休息过一天，有时三更半夜还在处理问题，但党委让我负责这项工作是一种信任，我感到很荣幸。我应该加倍工作，做出回报。事实上，我的付出与群众的牺牲奉献相比微不足道。”

    在一份总结材料上我们看到，54个村的主管道线路126公里，进村入户管道线路上千公里，砍除的树木8409棵，拆除房子208间，占道毁田267亩，围墙篱笆的拆除涉及450户……部分干部群众牺牲自己的利益，服从全局利益的精神着实让人感动！

    一天， 我们终于有机会见到了余启德书记。

    在此之前，我们曾听说为移民饮水工程余启德去省里报资料返回途中遇上了车祸差点送命的故事，问他是否真有此事，他说是事实，“车子一头扎进污泥沟里，我一点皮毛也没伤。我想，可能是因为替移民办事，老天爷照顾我不要我的命吧。”言毕，他哈哈大笑起来。

    谈起安全饮水工程，余启德一脸的严肃，万般感慨地说：柴湖移民是为国家建设牺牲自己，奉献无私的移民，也是吃苦耐劳勤奋的移民，但是客观原因造成他们长期陷入贫困之中，其中最大最严重的贫困根源之一就是食管癌疾病。这种病潜伏期较长，发现后治愈的可能性较小，手术治疗也只能起到延缓死亡的作用，多则七年八年，少则三年五载就会死掉，有的家庭砸锅卖铁，倾尽所有为了救治一个病人，但最后是人财两空，一无所有。正像人们说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许多家庭就是这样被拖垮的。柴湖老水厂年久失修，设备落后陈旧，不能正常供水，有段时间改制为私人股份企业，供水更没保障，群众意见很大。我到柴湖工作后做工作把水厂的经营权收归集体所有，但由于条件所限，使尽千方百计也无法改变饮水困难。零六年，汉江河自然性改道，没有水源，为了取水我们请挖掘机“河中挖河”，一次花费十多万元的代价没能供上两个月的水就又断流了。现在好了，柴湖人再不用为水担心，为水发愁了。我们在感谢上级党委政府对柴湖关心的同时，也要感谢基层干部的辛勤努力和群众的理解、配合和无私奉献。在柴湖工作给我的最大感受是两点，一是移民明事理，讲感情，顾大局 ，在安全饮水工程实施期间，没有发生一例打架闹事事件，二是深感各级党和政府重视柴湖，关心柴湖，支持柴湖移民的发展建设，安全饮水工程仅是省十多项柴湖扶贫项目的其中一项，经过近几年的努力，扶贫工程逐一落实，柴湖的变化很大，旧貌换新颜，移民群众的物质生活和精神面貌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加油鼓劲。

卡罗门

梦想已经变为现实！

    柴湖移民喝上安全卫生的“放心水”，正在一心一意地搞建设，贫困因此也正在向柴湖告别！

    当我们走过一片绿油油的棉花地来到前营村采访时，几个农民争着向我们介绍情况，说国家的政策好，说现在的日子好。其中一位姓柴的移民边用自来水冲洗栏内存有两头肥猪的猪舍边对我们说，“现在好，还不算好，就照这样下去，更好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是啊，幸福之水源源不断地来了，小康还会远吗？
   
    后记：积极探索，供水之路任重道远。

柴湖安全饮水工程竣工投产试运行半年了，各个系统运转正常。我们问殷副镇长，现在有没有遇到困难。他毫不掩饰地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啊！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管理问题。省长罗清泉在工程启动之初时指出，工程建成后，难在今后的管理和营运上，难在长效管理机制的建立上，要求我们不仅要把这个造福于民的项目建设好，而且要通过解决柴湖移民饮水问题，探索出一条可以让人借鉴的集中供水营运的路子。从现实的情况看，存在的问题一是受水用户辑缴水费意识淡薄，甚至个别农户认为这是扶贫工程，错误地认为可以不缴水费。他们不知道国家可以帮建水厂，架管道，但建起后的水厂是个自负盈亏的单位，水费的缴纳直接关系到水厂的命运，关系到自己的用水和利益。问题之二是管网长，人数少，现在厂线一起总共14个人，服务管理涉及到两万多户，工作量很大，队伍现状与实际情况极不能适应。第三个问题是老居民区有五个私人小水厂对8个行政村供水，我们饮水中心虽已为这8个村埋设了主管道，但不能与农户直接连接，这里的群众还没受益；第四个问题是，柴湖饮水工程是一项公益事业，需要相关单位的配合和支持，比如电费问题。现在我们执行的是工业用电收费标准，加大了运行成本，我们争取执行农业用电或贫困地区用电标准这项工作还没到位。对于以上问题，我们将采取不同的方法措施，加大宣传力度，争取各方面的理解和支持，尽快完善管理办法，让幸福之水源源流长，为一方人民造福！

    供水之路，任重道远，需要更多的是理解和支持。对此，我们在深思，大家在期待！

补记：
    2008年7月3日，新当选的钟祥市市长马朝晖带领水利局、财政局、移民局、发展和改革局、供电公司等有关单位负责人就来到柴湖饮水管理中心召开专题会议研究柴湖移民饮水安全工程后期完善工作，决定追加资金，提高供水能力，将旧口镇新建、董集、明星3个移民村和居住在山坡上的红卫等村纳入柴湖移民安全饮水范围，并协调解决水厂用电问题。他要求，相关部门要切实关注民生，采取积极措施，既要向上争取政策和资金，又要以开创精神结合本地实际，把柴湖移民安全饮水这项造福移民的工程完善好，管理好，让它真正造福柴湖人民。

浩男大帝

插个坐！

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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