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移民 于 2009-2-14 08:05 编辑
(七)
拍摄组最辛苦的算是宋扬同志,摄像是他,开车还是他。
从郑州返回淅川,我们准备直接到达南水北调的渠首淘岔,两地大约三百五六十公里路程。持续紧张的接连采访让人很疲倦,宋扬更是疲惫不堪。在郑州折返南阳的路途中,只好在一个停车场让他闭了会儿眼睛,赶到渠首已是下午四点三十分。
渠首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完工后华北、北京水龙头的总开关,丹江口水库的水将从这里启程出发,然后经三千里北上进京。如果我们把浩淼的丹江口水库比作亿万北方人的一口水井,那渠首就是这口井的“井口”。上一世纪七十年代,三万河南人民经过三年的奋战,建成了渠面宽一百多米的渠首。大柴湖移民为丹江这口“井”的开挖奠定了基础作出了牺牲,我们的专题片就不能没有这个“井口”。
摄影机的镜头对住“井口”开始工作,指示灯显示“井口”已被压缩收藏进转动的胶带。
在渠首,我们遇见三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骑的单车来这里参观,经询问知道他们是由平顶山市而来的。不多时,河南电视报社一行50多人的大客车从丹江大水库的方向嘎然而至,他们掏出笔和本,举起相机,采用不同的方式记下了渠首大闸门的巍峨风采。
早听说渠首的水每天都有水质检测分析要向北京南水北调办公室报告,我们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水质监测站。它的位置在水闸门的上游,建立在一座高坡上,有一座很大的三层楼房。值班工人告诉我们,因为现在没有向北方供水,大型设备还没安装,现在的设备虽然全是自动化的,自动从渠中取水,自动检测,通过电脑系统自动向北京传送十八个项目的数据分析,但还属于初级阶段,正式向北京送水,现在的设备淘汰后将是更为先进的。
为了一渠清水北流去,注入了多少人的心血,有过多少人的奉献,我站在渠岸上深深思索……
当晚夜宿在离渠首不远的香花镇。
本来很累,十点多钟吃过饭就打算休息的,宋扬却发烧的厉害。我就陪他去找医生就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体重只有百十斤。一人兼两职,再好的身体也难以担当。现在他病了,病的又那么严重,他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我们其他三人就守护在他的身边一直到转钟……
次日早上我们按时起床,8点30分就来到了宋岗码头。宋岗码头上停泊着几艘大客船和小客船,还有几十艇冲锋舟。为了便于拍摄,淅川移民局特意为我们安排了一只动力生活船,一位农民船工为我们驾驶,由码头向水库中心地带驶去。
如果没有见过大海,你会误认这里就是大海,一望无际,水天一色,难分界限。船工告诉我们,这里是丹江口水库最大的蓄水区,东西两岸相距20多公里,水深在60米以上,过去是李官桥镇的所在地,今天是北方人的“大水罐”。
湛蓝湛蓝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磷光,一群群白鹭在空中盘旋着, 一艘艘游艇载着游客箭一般的飞来飞去,如诗如画的胜景勾起我无限的思索:
一库碧水,
遥遥无际。
我的土地,
我的祖先,
沉没在这深深的水底。
万古不息的丹江啊,
你用灵魂承载:
大原的气势,
大海的胸怀!
你饱蘸不尽的江水
大写了一个千秋万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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