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随笔
本帖最后由 1980 于 2011-9-6 09:17 编辑很久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了,也许是婚后汹涌的幸福让我没有时间再持续信手涂鸦的嗜好。
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12月2号。
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而我的那个她,却不在身边,被留在一偏远的乡下任教。
乡下的农村娃儿进了城参加了工作,城里的娃儿却下放到了乡下农村里。
想起她,确实有些心疼。我愿能像她爸妈那样爱她,不让她受一丁点累、吃一丁点苦。
媳妇儿是独女,自小被父母宠爱,不曾受过一点罪,在城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今在乡下,住的却是简陋潮湿又落灰的房间,连生活用水都要花3块钱买的地方。
刚分下去的时候,我利用单位公休的假期陪她了一个星期,俩人在单位食堂吃了一个星期的冬瓜。分到一间寝室,也许当初是间旧教室改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只好找后勤主任讨要"家业",只能陆续涎着脸找人家,一次性不可能搞到位。我揣了包好烟,在那一个星期里天天去后勤处,见着后勤主任就很殷勤滴露出微笑,然后“俩噶好”,然后发烟。就这样今儿捣鼓一个小板凳,明儿捣鼓一个书桌,陆续把家当置齐了……
只是有两个窗户还没有玻璃,晚上有数架不明飞行物不定时着陆在我们的房间,早上起来后一一登记:诸如打屁虫、小猎狗(蝼蛄)、大黄蜂、推屎壳郎之类,这些家伙蛰伏在房间地面甚至床头,时而爬行或起飞降落、令人头疼。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跟她调换,农村娃儿啥苦都吃过,啥罪都受得。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我在家待业的某年某人曾开导过我,他对我讲,毛主席曾经说过,“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想我原来在一基层干了多年,靠着那微薄的薪水苦撑,终于到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也只能劝导媳妇儿,人总要经受点儿挫折;慢慢来,这只是个开始。一个人,一辈子,在一个地方,一个岗位,多没意思啊。
分开后的第一个星期,我从钟祥带了各样新鲜水果装了一大包去看她,给她烧了几顿可口的饭菜。临走,她拉着我一副凄凄楚楚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赶紧让她留步,不要送我,免得难受。 我把她留在校园,然后大步流星的跨出了校门。
我其实不敢回头看她,跨出大门的一刹突然心里空荡荡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常这样想…………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哪里?贴切乡下生活,只是环境,真的太恶劣了。。。。 真有此地??? 这比我教书的时候的条件好多了。
不过,我的那个时候是1977年。
现在还有这样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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